刚刚睡醒,澄澈的水眸里带着些微的迷糊与慵懒,这么一嗔瞪,便皆化为了绵绵的娇柔羞涩,夏恒看着,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哑声道:“还能再睡一会儿。”
嫁也嫁了,睡也睡了,不管以后如何,眼前的日子总要先过着。
今日是她婚后第一日,不光要去靖瑞王府认亲,还要进宫去向皇上,太后,皇后谢恩,时间上紧迫,林攸宁不敢贪这一会儿觉,撑着手坐起了身,倾耳听了听外面,没什么动静,又看了眼睡在外侧的他。
若要下榻,势必要从他身上爬过去!
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林攸宁没胆子那么干。
抿了抿唇,刚要开口请他挪一挪,就看他坐起了身,忙把话咽了回去。
本以为他是要起身的,谁知他坐起身后靠近了她。
昨夜的旖旎还在脑子里没消化,他这一靠近,林攸宁顿时慌乱,向后避了壁,瞠目看着他。
睡了一夜,衣带滚的松了,松垮的中衣在领口处敞漏了些许春光,锁骨下还有他昨夜留下的吻l痕,夏恒看着,目光黯了黯。
撑手在她身侧,目光凝着她艳若樱桃的唇,低声道:“做什么去?”
声线低沉沙哑。
林攸宁头皮酥麻,脸颊瞬间火热起来。
不敢看他禁欲的脸上露出的情l欲,轻咳一声转开了眼,道:“该起了,迟了怕是不好。”
声音浅柔的比猫叫也不遑多让,夏恒心尖一阵轻痒。
再看到她侧首后展露在他视线内的白皙修长脖颈,唇齿间呢喃出的语调更低了:“时辰还早。”
林攸宁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着他不断缩进彼此距离的他,心口砰砰直跳。
未免又发生了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忙抬手撑住了他的胸膛,阻止了他的靠近:“别闹了。”
双手贴在他胸膛上,他肌肤的灼热顺着掌心传给她,烫的她手指轻颤,心中更慌了,一时抵着也不是,松开也不是。
夏恒垂睫看了眼她颤巍巍的手,笑声儿道:“你要帮我脱衣服吗?”
谁要帮他脱衣服!林攸宁立刻松开了手掌,没好气道:“你让开,我要...。”没说完就被他单手扣住了后颈,慑住了唇,话语缝在了唇舌间。
夏恒刚沾了她,就感觉浑身血液像是沸腾了般,烧灼的他想要索取更多,越吻越深。
手掌覆在了她的背上,压着她贴近自己。
厮磨辗转,林攸宁便有些气短,想要推开他,却得到了更紧密的禁锢,这下不光气短,被他的体温灼的也跟着燥热起来。
想着今早事情繁多,她又急又羞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下,他却不为所动,反而报复似的在她唇瓣上咬了下。
“嗯....”突如其来的疼,林攸宁轻哼了声。
夏恒浑身烫的不行,想要,却也知道时辰确实不早了,未免真的点了火,忙松开了她。
他离开她,周身的呼吸顿时清凉了许多,林攸宁大口的吸气,却发现中衣不知何时散开了,刚刚消散些热度的脸颊重新滚烫,气瞪他一眼,手忙脚乱的系上了。
樱唇更艳,水光明亮,媚眼如丝,脸颊绯红...夏恒简直不敢再多看她一眼,转开了眼道:“别盯着我看。”
林攸宁一愕,还不等想通他为什么不让看,就听他道:“再勾引我,我就什么都不顾,就地正法了你。”
她?勾引他?
真是大言不惭!
厚颜无耻!
“我什么时候...那个你了。”林攸宁气噎,回想刚刚,不免为自己正名道:“明明是你,你...。”
夏恒笑着反问:“我怎么?莫非又想叫我登徒子吗?”
“...”确实想骂,但他们什么都做了,再骂他登徒子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夏恒看她鼓着嘴,一脸的忿忿,眼底笑意更深。
隐隐约约听到庭院里响起了脚步声,夏恒心里遗憾的叹了口气,看着她道:“你想起床?”
林攸宁点头。
夏恒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侧着脸,凑过去,手指点着脸颊:“亲我一口。”
什么?!林攸宁看着凑在自己面前的脸颊,有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夏恒向她索吻?!
夏恒没等到温软的一下,抬眼看她,忽略她难以置信的样子,再次道:“亲我一下,我就让你起床。”
还有这样的?林攸宁心中说不出是恼还是羞。
他这算什么?
趁火打劫?简直的土匪,强盗的行径嘛!
心里哼了哼,打定了主意不能惯他这坏习惯,便装着没听懂:“说什么呢,快让开。”
夏恒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知道她羞的不敢,便耐心的循循引导:“快,亲我一口,我就让开。”
这厮!林攸宁被他的执着和直白气的不轻。
瞪着他看了片刻,也没看出他有一丝放弃的打算,无奈道:“...你别闹了。”
夏恒看她一眼,“啧”了一声,双手按在她肩膀上,把她压回了被褥里。
林攸宁吓得瞪大了眼,立刻表态道:“我亲我亲...。”
夏恒放开她,挑眉笑道:“你说什么?”
林攸宁简直想在他笑的花儿似的脸上打一拳。
可心有意,胆不足。
“我...我亲就是。”
由他这么闹还不知道要闹到何时。
想着廊下的人都在等他们起床,她就羞的一刻不敢耽搁。
夏恒笑着把脸凑了过去。
林攸宁努着嘴快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