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依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七娘正一个人,重新布置着『药』铺。
他面『色』苍白,眼神模糊,眯着眼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弄这些?”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力,七娘跑了过去,扶着他说道:“你管好你自己,以前这『药』铺也是我一人弄的。”
“那二狗可是来找你了?”白依觉得,虽然领头可恶,但肯定不会弃二狗不管,所以会想尽设法的将他救下,而二狗获救,肯定是会来找七娘的。
果不其然,七娘点头道:“嗯,他的确来找我了,但他看到你了,害怕的跑走了。”
“真是死『性』不改。”白依咳了两声,七娘在他的后背拍了拍,忧心问道:“我给你把脉,你体内的气息『乱』七八糟的,且静脉我也『摸』不到,这现象,书上没有写过,所以我要怎么医治你?”
“无事,只是遭到了反噬而已。”白依打算用法术,将这里变成原先的样子,可法术已经没有了,他跟普通人无差。
“法术,就这么的没了。”白依轻笑一下,说道:“以后我就是个没有法术的上神,你可是会嫌弃我?”
“我自然不会嫌弃你。”七娘小脸一红,低喃道:“你去哪我去哪,我愿跟着你。”
“真的?”白依咧嘴笑了,说道:“我希望你跟着我,那二狗,你可要深深的牢记心里,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你都不能在跟着他了。”
“我会深深的将你记在心里,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都跟着你,而且心甘情愿。”
在白依眼中,七娘成了幻儿的模样,前世的幻儿,也就是七娘,有一些霸道,多一些女人味,而幻儿,更像小孩子一些。
“你的下辈子,必须是跟着我的。”白依站起了身,挽起了袖子,说道:“你肯定是收拾好久了,之后的活,我一个人干就好。”
七娘将白依拽住,说道:“不行,你现在身体虚弱,我在厨房给你熬了一些补『药』,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拿。”说完,七娘急忙的跑去了厨房,而白依笑道:“明明之前我也受伤了,却让我不停干活,而现在,真的是截然相反啊。”
没有了法力,白依无法唤出昆仑镜,也无法唤出指天剑。
他坐在床上闭眸打坐,虽然遭到了反噬,但他心里明白,这法力,终还是能再回来的。
在天界中,瑾瑜找到了先天帝。
本以为他的父帝见到他会很惊讶,可没想到,却笑脸盈盈,看着瑾瑜说道:“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瑾瑜诧异,问道:
“父帝,你知道我会来?”
“当然,这世间,没有几件事,是我猜不到的。”父帝突然严肃,问道:“那玉贤,可是有了叛『乱』之心?”
“也不能算是叛『乱』,是儿子无能,让他拿走了玉帝之印。”
“哦,让我来猜猜。”先天帝想了想,说道:“你可是有什么软肋,让他知道了。”
除了千兰,无旁人,无旁物。
“父帝,是儿子的错。”瑾瑜不能将千兰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先天帝容不得这种妖孽在世间作『乱』,扰了他心神。
但先天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认真的看着瑾瑜,说道:“你乃是多情之人,除了情之外,没有什么,能够控制的了你心神。”
瑾瑜垂头认错,道:“儿子知错,愿受罚。”
“你若是还想要这帝位,你就必须跟我说实话,到底是因为何人?”
“我...”瑾瑜一向小心翼翼,所以现在更是如此。
若是一个不小心,将千兰的事情说了出来,那么以先天帝的『性』子,必然现在就将桃花树连根拔起,千兰从此人间消失。
“玉贤纳妃,乃是炎帝后人,名叫平卉,都是她一直在劝玉贤将天帝之位抢在手中,且暗地里,还让那些炎帝后人杀我,可我的徒弟白依,誓死维护,我这命才算是保住。”
“哦?他还能纳妃?采澜也让?”
“采澜乃是女娲后人...”瑾瑜觉得此话不对,问道:“现在的采澜应该还是个孩童,父帝已经知道她会是玉贤的妻子?”
“我也通过昆仑镜去过三百年后,所以你们的事情,还算清楚一些,那昆仑镜,你以为真的是你们捡到的?是我给你们的。”
瑾瑜一惊,问道:“难道是雨竹的父亲?”
“附体过几次。”先天帝的眼眸厉光,瞪着瑾瑜说道:“所以,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千兰了?”
瑾瑜“噗通”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道:“父帝!是儿子的错!不要责罚千兰!”
先天帝说道:“你当然有错,若不是你处事不当,两次的六界大战,怎会有?”他看着天海,深叹口气,说道:“第二次六界大战之后,我就没有看到了,我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所以就回来了,没想到,这星宿大变,我才知道,原来事情,只是刚刚开始。”
“是儿子辜负了父帝的期望,儿子有罪。”
“你无罪,若是我,未必处理的比你好。”他看着瑾瑜,叹道:“瑾瑜啊,你必须要放下你的儿女私情,与玲珑完婚,玲珑背后家族势力强大,能帮助你夺回天帝之位,可不要为了一个千兰,放弃大好前程,你乃是仁者,成为天帝后,这六界平衡,太平安生,而那千兰,只是这六界其中之一罢了,莫要为了她一人,而负了天下人。”
这话中意,瑾瑜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