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买点吃的,岳哥想吃点什么不,我给你带过来。”
对这个客套,我当然只需友好地笑着摆摆手。待从卫生间出来,恰好看见杜敏萱上来——“还自己上四楼啊?”我站住道。
“啊,活动一下,这样吃零食会心安理得一些。”她略带喘息地说,拿着一个塑料袋的手扶着楼梯栏杆,“您这是刚从厕所出来?”
我说:“这不听了…《聊斋》里有篇叫《司文郎》的,说一个和尚听了恶俗不堪的话,就刺鼻闹心,非得排泄出去才行,所以——你是去哪儿买,这么快能回来?”
“就在外头的有一小卖部。”杜敏萱向里面走的同时,抬起装得满满的袋子说,“可每次吃起来总是埋怨自己忍不住,又不知道涨多少体重,好烦诶,这世道,吃个东西都没个自由了,呵呵。”
我也笑道:“这么看,卢梭说的‘人生而自由,可枷锁无处不在’,其实都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了。”
“呵呵呵,那我不管了,一定要亲手打破枷锁。”杜敏萱说着攥起她肉乎乎的小拳头。不过笑容还未完全展开之际,佟过小跑着迎面过来,急急地说:“嚯,你们真有闲心,而且怎么往回走,都去大会议室,公司开紧急会议,我也是刚看到的微信通知,你们肯定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