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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这番开场白,我虽然揣测大致听懂了,但我对这种西北方言含混不清的吐字已经有了心理障碍。以前在绫野负责铁合金贸易时,接触最多的就是内蒙、宁夏和青海这些西北省份的人,他们那里没有掌握好普通话发音的年长者,往往正是业务的负责人,于是经常令我必须和他们频繁进行dian hua沟通时倍感头疼,但那时毕竟作为买方,可以大大方方地再三反问。/p
加之面对亲自出面的老总,有如此平易的姿态,让也算久经战阵的我反而不知如何应对地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局促中左手抓着敞开穿的风衣,同时尬笑着点点头。/p
“坐,坐,说是昨天才通知你来?”从桌上摆着一堆报纸、杂志和辞书的乱从中突然露出一只手,指向了正对桌子的转椅—-“见笑了啊,正好我的柜子要换,里面东西就被他们一股脑地全堆这儿了,有时候,我们这里的人干起活可粗了,像通知你这事情,也是。”/p
后一句听得真切,我一边琢磨他之前的话,嘴上应付道:“啊,对,所以赶紧请的假。”/p
“啧,你看是吧,我就说了,要不安排下星期,这些干活的小孩儿,呵呵,经常没谱得很。不过话说回来,你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梅耀庭荡漾满脸的微笑,不随着讲话收住而淡去。让我张皇的心态下,恨不能上手帮他抹去,因为我还在回想他上一轮对话可能问的什么,后面这几句真是完全没进脑子了。/p
低头犹豫了不足两秒的光景,我抬起眼睛想着只有斗胆问清楚—-“咦,人呢?”我心下一声惊呼。/p
惊诧地看到眼前“书报恍惚成战阵,人迹如烟声不闻”了。刚要起身探查究竟,虚掩的门外一阵急促的鞋跟踏地之声,随即门就被“忽”地推开—-“发什么微信,神经,直接打…诶,梅总呢?”/p
进来的是薛蓓淇,外面只穿了件旗袍风格的齐膝外衣、脖颈上却绕着一条很厚实的红色围巾,视线离开手机后,目光扫过来的气势,与门被推开同样的风风火火。/p
“在这儿,在这儿呢。”/p
我吃惊于她能和老总如此态度说话,一边也悚然看去,梅耀庭果然好端端地就坐在原处,招一下手说:“好了,你来一下。”/p
梅耀庭随后在桌子上挪动着什么,一边低声嘀咕了两句,薛蓓淇竟然能听懂,并帮着似乎一起在搜寻,很快在梅耀庭释然的表情露出后,一样的风风火火气势带en走了。/p
“不好意思啊,面试这样挺严肃的哟,还得再等一下。”梅耀庭又一次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原来他弯下腰的话,就会消失在桌子上那堆乱糟糟的书报后面。/p
“没关系。”我欣然说,庆幸刚才听不懂的话也应该不用回应了。而这时门又一次被推开,只是非常得缓慢,一个顶着一张四方脸的胖大身躯出现在门口,茫然地看一眼办公桌里面,扭头冲着外面粗声粗气地问道:“喂,小牛儿,老梅呢,又开会去了?”/p
看他问的同时,目光傲然地转到我这,我欠身说:“在呢。”/p
梅耀庭也已经起身,问了声“齐老师什么事?”来人便朝外面挥挥手,就在原地说:“小方专职做专栏的话,我看还是再观察一下吧,他自己不也是挺没底气的?他的文字功底,我看还且得历练历练。噢对,还有啊,曲昊梅的党报周评不能放太低的位置,我说过的,不能放头栏顶上,可也不能太低啊,这是原则,也是态度啊,又不是按点击走的,你再跟他们强调一下。”/p
梅耀庭点头道:“行,现在有个面试,完事我就到排版那里了解一下去。”/p
来人撇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我很有眼力见地过去关上了门。/p
再次落座后,梅耀庭笑笑道:“没办法,我们这里说规矩多,也不算少,说没规矩吧,也挺缺乏的,刚才的齐老师,叫齐蜚,是我们这新闻部和记者部的负责人,也兼着党委书记,很有经验能力的人,所以我们都称呼他老师。”/p
偏偏这种于我无关紧要的话,我觉着全都听懂了,只有“啊”地答应一声。/p
“啊对,刚才说起你的名字,我一看就挺感兴趣的。”他抬起头盯着我,“清辉,有诗意,一看给你起名字的父母,就是有文化底子的,我喜欢这样出身的人,有底蕴,搞文字工作嘛,有些无形的因素很重要,你自己也挺感谢他们的吧?”/p
“您是说我名字?也谈不上什么有来历,也就算凑巧吧,听我爸说,到我这代,名字里有这个‘清’字,就起了这么个名字。”/p
“是啊?那说起来,解放以后,还留着这样传统的家庭可是凤毛麟角喽。那是用的杜甫的名句‘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吧?”/p
有些适应了梅耀庭说话后,我对听到的已经大有把握,刚准备随口答应,从桌上的堆积物里能够看到他的大半张脸,此刻被他打开的纸张挡住了,定睛一看,正是我做的笔试,心虚像疼痛不可阻挡地袭来,不自觉地斗胆起了转移他注意力的念头说:“哦,应该没借用杜甫想念妻子的诗意,好像是因为我生在冬天,就借用了唐朝有个叫方干的、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诗人的句子,我记得是’山川正气侵灵府,雪月清辉引思风’,挺不朗朗上口的句子,那人又一点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