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那词儿是怎么说的来着,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呐!”老王猛然间觉得,李老师的歌词简直太适合现在他遇到的场景了,多灾多难,简直就没消停过,心有所想,以至于在遭到炮袭的同时,他顺口就念了出来。
简单抱怨一句,老王随即仰头对着了望哨大声道:“爱丽丝,情况怎样么?!”
“是艘跟我们一样出海峡弯道的船,距离大约不到300码,跑的中规中矩,速度挺慢,在我们附近有点时间了,不过一直没有主动攻击,所以只做了例行回报,没有当敌人处理,哼哼,估计是见不得我们速度比他们高,终于忍不住了!”玛丽回答道。
不爽归不爽,可是说到海战,这也该到时候了,老王想到:
第一个便于加速的长直航道中,因为参赛者前后梯队不齐,还有航赛刚刚开始这两点原因,大多数的参赛者不会选择马上就动手互掐,除非是在平日里就有积怨的对家,剩下的人都想着尽可能的跑快些,拉开距离优势,既能获得名次,又能尽可能的躲开海战,所里在这里,大家没动手。
接下来是莫纳海峡,这片海域本身就不好惹,海情特殊性就摆在那里,老几位站都站不稳了,还谈打什么架?难道说有人会选在地震的时候和人干仗么?肯定是先逃了活命再说,所以说在这里,大家也不会打架。
可这两段航程毕竟是比赛路线,虽然不会有太多的交战发生,可不代表参赛者之间就没有摩擦。
不说别的,就凭老王连续的“弯道超车”,便足以构成某些心肠歹毒家伙杀他的理由,所以,在出了海峡之后,有极大可能性作战,老王和队员们对此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的。
建设没浪费,敌人这就来了!
“我知道了,之前不能怪你,从现在开始,了望哨必须把海上的一切船只都视为敌对船只!
我们能舒心开船不受打扰的好日子过去了,小伙子们,现在我们应该给加勒比海的鲨鱼们准备些点心了!”老王大声道,玩笑式的鼓劲儿在甲板上引起一阵哄笑,白色郁金香号刚才在浪涌中憋的太久了,水手们也想要见点血,松松筋骨!
“爱丽丝,你从了望哨上下来,到炮位上去指挥射击!”老王对玛丽说完,转向炮位水手继续命令道:“在你们的‘公爵夫人’没有下来之前,由我来指挥第一轮射击,现在,给我把白色郁金香号右边的大宝贝儿们都露出来吧!”
水手们彼此呼喊着粗鲁带劲儿的号子,按照老王的命令,亮出白色郁金香号的武装。
这朵娇艳的花朵在瞬间就变成了一只带刺的荆棘藤,刚才被浪涌折磨得有些反胃的水手们被即将到来的战斗刺激,肾上腺素狂飙,手脚麻利,快速的完成了四磅炮装填,瞄向刚才炮弹袭来的方向。
那是艘看起来很像白色郁金香号的船只,她们同样是四桅杆盖伦船,在火炮装载数量、甲板设备配置这些方面,两船都差不多,不过在涂装颜色和细节装饰上面,两船还是能被区别开来的。
“开火!”老王见炮位水手们完成了填装,压根不等什么时机不时机,直接就对着敌人开火,他的炮术比玛丽差,但是海战中第一轮炮击本来就是试射类型的打法,给玛丽测个标尺出来就可以了。
他的命令得到了忠实的执行,18颗四磅炮的炮丸呼啸而过,不过全部无功而返,除了水柱之外,什么都没有制造出来,实际上,刚才敌人的炮弹来袭也就是这么个效果。
在这种距离和转向运动中,老王压根就没有打算对敌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要是近失弹激起的水柱能够把对方的甲板水手冲下来几个掉进海里,也就算是有战果了。
“抓紧时间装填。”玛丽顺着绳索滑到甲板上,从老王手中接过炮位的指挥权道:“下次在轮空的话,我就申请给你们每人都加点朗姆酒!”
甲板上的其他水手都奇怪,有的小声嘀咕,问身边的炮位水手道:“怎么?打得差还要奖励朗姆酒吗?”
那炮位水手苦笑:“奖励是不假的,不过奖励的就将会由‘夫人’亲自从我们的鼻子里灌进来,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最讨厌朗姆酒的时刻了。”
“舵位,航线你是知道的,尽可能让船走的平稳点,她就交给你了。”老王对竹中道,然后三步两步离开舵位,赶到船边,架望远镜开始他的观察。
不对劲!
这是老王看了对方船上情况之后的的第一个反应。
对面类似白色郁金香号的四桅杆帆船上,没有船名的铭文,更仔细的看看,也没有属于她们自己的特殊旗帜悬挂在桅杆上,只是清一色的净面黑旗,半点花纹也没有,是什么身份根本无从辨认。
最为诡异的是,老王看见对面的甲板上,指挥者是个背着斧子中年汉子、操炮指挥是个窈窕女人、掌舵的是个小孩儿,而在甲板上指挥水手忙碌的,是个青年男子!
这不就是白色郁金香的配置嘛!
虽然这些人和老王他们几个的神态举止完全不同,可是这种人员配置也太凑巧了!
船长和甲板要员还能勉强解释的话,在所有的参赛者中,谁还会用一个女子来当炮长,谁又能用个半大孩子来掌舵,好,就算这两者都有,那么同时出现的几率又有多大?
结论只有一个,这不是巧合,是人为安排好的!
“对面的船有蹊跷!”老王来不及把这个发现在队伍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