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现在大多数的参赛者都在往港口去,看意思,应该是生怕自己起锚的时机慢了,争取不到好的名次,这样一来,码头的场面必然混乱,我们可千万不要随大流,贸然的加入到这场混乱中。”竹中站在川流的人群中,严肃的对老王道,任由身边的人熙攘拥挤,他一点都不为所动。
“小竹中说的不错,这个环境下,就算码头的乱子我们勉强应付过去了,到了海上也是一锅粥,那可是300人的参赛者,往少了说,也得有200多条船,这么一股脑的涌出去,光是在港口争夺水道就要打起来,到时候乐子大了,我们怎么都会被卷进去,到时候万一伤了船上的设施,那我们在以后的航赛中也用不着跑了。”玛丽伸手挽紧了老王,赞同竹中道。
“俩大聪明人,都挺明白的哈?今天我倒是要和你们唱唱反调,山人对此事,有点不同看法。”老王笑笑拽文,破天荒的直接反驳了竹中和玛丽共同赞成的意见。
“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认为竹中先生的意见是非常正确的。”希恩斯也疑惑道:“难道说我们的预测除了什么差错。”
希恩斯这种想法有情可原,如果说他和竹中当中的一人出错,没有预见清楚局势,那还是有可能的,若是他和竹中共同赞成的意见还被人否定,那么多半都是提出否定的人错,毕竟,他们俩智商加起来都400冒头了,同时出错的几率微乎其微。
“没有差错,你们对局势的预测非常准确,而且,事情一定会如同你们预料的那般发展,这点我十分赞同。”老王先是认真的肯定了两人的看法,然后话锋一转道:“但是两位还是在习惯性的用强者思维进行思考,也就是说,你们想的,总是我们应该怎么击败别人,如何不随大流,如何脱颖而出,这就是强者思维。
而我想表达的是,使用这种强者思正确,可能未见得适合我们当下的行动,我认为,有些时候不用把自己摆在那么高的位置上,就像是42码的脚强行去穿50码的鞋子,那走起来绝对一步一秃噜。”老王形象的的打了个比喻道。
竹中略略思忖,眼睛一亮,他调整思路从来都不用人提醒第二句,一点就透,听了老王说的思考方向问题,立即反应过来,观察了一下四周道:“大叔的想法很有建设性,我刚才又观察过了,留在场上和我们一样暂时没动的人还是有一些,特征基本吻合费迪南给出的强者名单,另外还有几十个不符合描述的,应该是选拔者中的聪明人,和我们抱有一致想法,总数大概接近50。”
“这不就结了。”老王道:“想想看,到时候和这些家伙一起出海可怕,还是我们现在也趁乱走了可怕,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本账吧?”
“王老板的意思是,浑水摸鱼,其实场面越大,我们越有利?”谭良问道。
“我就这么举个例子吧,在我们老家,有种活动叫跳大神儿,越是那场面大,人数多的,越是不用真本事,跟着咿咿呀呀几声就行,大家都乱着呢,没谁特别针对我们,只要我们自己机灵点,几下就能摆脱局面了。”老王肯定道,这种生活智慧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随机空间中帮他的忙了,相信这次也可以。
“我同意,场面混乱是真,客观危险也存在,可实际上,大家都是打乱仗,也不见得会盯着我们死打,倒是有一定的可能性趁乱而进,这样的话,那我们现在不能等了,人群已经要陆陆续续走完了,我们要混进去。”竹中赞同道。
老王看看希恩斯,见对方也点头同意,便沉声道:“大家集中在一起,我们跟着人群混出,到港口之后,在看具体情况应对...”
罗亚尔港码头无疑是今天加勒比海域最热闹的地方,大多数的参赛者纷纷奔向比赛航线,这让港口必须于短短的数小时内完成150余艘航船的吞吐,在没有现代港口设施的17世纪,这种情况就不是繁荣而是灾难了。
乱局很快出现,桀骜不驯的参赛者们谁都不服谁,而且他们本来就是竞争对手的关系,在抢先出港的竞争压力下,终于有第一个人不顾规则,开始挥舞自己的弯刀,之后,火药桶被点燃,大规模的骚乱就此开始。
老王等人混在大队中,看起来是随波逐流,可实际上,他们是出于自主选择,而不是被人潮裹挟,所以他们理智的避开了一窝蜂前往码头航道的大队,只是赶到自己的泊位,利用时间差对船完成调整。
“大叔,看现在的情况,西班牙商会和海盗联盟势必会出动高手维护比赛秩序,要是参赛者没出罗亚尔港就把事情闹得太大,这对他们的脸上都不好看,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竹中检查着白色郁金香的舵位,对老王分析道:“而我们就要准备好大时间差,在他们控制现场后的不久,利用船只整备完成的优势出海。”
王满仓没有立即回答,他看看远处人声鼎沸的乱象,挥舞刀剑的人们咒骂扭打在一起,火枪的声音此起彼伏,给人种罗亚尔港正在遭受攻击的错觉。
思虑片刻,老王道:“就这样,我们静待时机,等大赛方把码头控制好,就混在大队伍里出海,我的意思是我们混进队伍尾巴里,既不和前队的家伙们打搅,也要避开后续的所谓高手,占据两不管的地带,成功得到名次即可,完成第一场即可,其他的不要多想,要清楚我们该做什么。”老王回头对竹中道。
说完,老王调出光幕再次测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