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马:“知道了。”提步向前走去。
这马已得婴宁嘱托,知道马上之人与婴宁关系不浅,走步时上身较力,纹丝不动,只是倒腾四蹄,越走越快,慢慢小跑起来。
齐王虽然骑过不少好马,却是从不曾骑过如此稳当的马匹。
齐王来了兴致,骑着马围着府兵场跑了两圈,回到了婴宁面前,喊停了马匹,说道:“这汗血马跑动起来,竟然如此稳当,果然不愧传说中的宝马之名。”
婴宁伸出手,扶着齐王下了马,说道:“这马与我熟识,我叫他稳当着些,才能如此,若是他人,此马可不会这般老实。”
齐王闻言,紧盯着婴宁,说道:“爱卿还有相马之能?”
婴宁道:“会一些。”
齐王道:“如此孤要试试。”说完喊过一个护场府兵头领,说道:“你去骑着这马跑跑。”
这府兵头领应了诺,放下手中长戈,来到马前,双手较力,跃上马背。
这次马儿果然不再老实,上纵下跃,不过三息,把背上的府兵头领摔了下来。
府兵头领被摔得不轻,站起身整理了自己,来到齐王和婴宁面前,对齐王拱手道:“大王洪福,才能降住这宝马,我等却是无福消受。”
齐王眼见神奇,闻着这般马屁味道,更是高兴,说道:“你下去吧,孤知道了。”说完转向婴宁,继续说道:“如此宝马,孤也想要一匹,不知爱卿从哪里相到的这马?”
婴宁道:“这马是耶律大酋长赠送我家小姐的。我家小姐试乘这马,嫌他冲击之时,不能贯力,把他送给了我,却不是我相到的。”
齐王道:“如此宝马,博学师大人竟然嫌弃,真是不可思议,难道她有更好的坐骑吗?”
婴宁道:“我家小姐文武双全,选配的坐骑,只求有力,能够在战场上奔突,却是不在乎舒适和速度的。”
齐王道:“如此不知博学师的马如何?”
婴宁道:“小姐请博乐前往草原深处买马,这博乐倒是带回了一匹板肋铁马。”
齐王道:“何谓板肋铁马?”
婴宁道:“板肋铁马就是说这马骨架宽大,在战场上才能充分发挥冲击贯力。不过若论舒适和速度,可是比不过这汗血宝马。”
齐王道:“孤亦曾听说,燕国博乐甚会相马医马,如此孤倒是想请此人,为我相上一匹如汗血马这般稳当的宝马。”
婴宁道:“博乐如今就在西北关外,随小姐开发西北。”
齐王道:“既知他的所在,诸位回程之时,孤便派人跟着诸位,前往关外,请博乐到此一叙。”
婴宁道:“据我所知,博乐已被小姐委以重任,你若是要请博乐前来,可要重金邀请才是。”
齐王道:“多谢通告。”
现在日头正盛,齐王已觉酷热。
齐王不再耽搁,让人牵了汗血马去伺候安顿,等着婴宁回时使用,自己带着婴宁和重臣百官,来到了点兵台,纷纷坐到了棚子下面。
待众人都坐好安顿了,齐王宣布歌舞开始。
三百竽手同时吹竽,乐声高昂清远,别有一番趣味。伴着竽声,三十力士和众杂耍开始表演,果然是气势不凡,看得婴宁连连喊好,给出赏赐。
齐王眼见婴宁大方,也是跟着赏赐,却只是在口头上,不能如婴宁一般,随手就能从身上摸出一块银子,实打实的当场奖赏。
四刻后竽手一曲吹罢,力士和杂耍退去,歌姬们开始弹打奏乐,纷纷献舞。
这些歌姬分工明确,或几十人同奏,几百人同舞;或几百人同奏,几百人同舞,却是比那日婴宁看过的六美歌舞,要恢宏数倍。
婴宁看着喜欢,继续赏赐。
齐王眼见婴宁快乐,也是高兴,两个玩得正酣,来了临淄商城府衙主官。
这主官要面见晏相,回报临淄乡发生的怪事,却被告知晏相不在相府,此时正和百官陪着大王,在府兵场观赏舞乐。
这主官得了消息,来到了府兵场,眼见点兵台上的大王身旁坐着一个美人,两个正说笑品评舞乐,不敢贸然打扰,找到了护场府兵头领。
这主官告诉府兵头领,有急事向晏相回报,让府兵头领代劳,请晏相出来一趟。
府兵头领见大王高兴,提着小心,带着这主官从府兵场外围,绕到了点兵场一侧。
两个到了这里站定,府兵头领却是不再向前,只要这主官自己上台,去请晏相。
这主官一看,好家伙,不但晏相正在,久不上朝的前堂老相国晏相之父,也在台上,此刻正和晏相一同,坐在大王一侧,观赏舞乐。
这主官整了整自己,抖擞了精神,绕上了点兵台,来到晏相身后,轻轻地拍了晏相肩头一下。
晏相很是反感大王喜好女子男风,自打到了台上,便闭着眼睛,只是听着乐声,却是无心观赏杂耍舞蹈,任由大王和婴宁在一旁调情,只做个眼不见心不烦的姿态。
晏相正听着婴宁说要大王保重身体,哪日得了闲暇,亲自给大王调养一番,心中烦闷,这时却感到有人拍打肩头。
晏相睁开眼睛,回头望去,正看到这官,一脸谄笑,望着自己。
晏相心中烦闷,见此正好发泄,说道:“你不在府中监督商城秩序,到此何干?”
这官道:“晏相容禀:实在是临淄乡出了怪事,下官怕误了事情,不敢耽搁,才急于面见相国。”
晏相不想再听大王和婴宁调情之语,站起了身,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