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九道:“我们只到丙等厅大堂欣赏舞乐便可。”
天真却道:“等等,你说的几等消费是什么意思?”
这小厮道:“小小姐一看就是没有来玩过的。我们这栋楼内,设有三个大厅,一个是甲等厅,配备的姑娘都是本楼年轻貌美,能歌善舞之辈。其上二楼更有修发洗浴的单间,各位可点选中意的姑娘,在单间伺候各位。一个是乙等厅,里面的姑娘便是年岁大些的,虽然歌舞精纯,姿色却是要差上一甲等厅的姑娘一筹。而且乙等厅内二楼也没有修发洗浴的单间,不过一楼大堂倒是设置了棋室,诸位不但可欣赏大堂舞乐,也可欣赏棋室讲解的天下名局。再有就是丙等厅,这厅的姑娘,或是新出道的,歌舞技艺不精,或是上了年岁的,已然人老珠黄,献技歌舞也是力有不逮……”
听到这里,天真道:“如此说来,是乙等厅的姑娘最善歌舞了?”
这小厮道:“正是。不过三厅消费,以甲乙二厅最贵,都是三两银子入门消费,丙厅却是只需六百刀币便可入门消费。”
天真道:“那我们去乙厅便可。”说完迈步走进了金凤楼大门。
进了门,眼前是一条东西向的走廊,一个木牌挂在正面,上面标示着三厅方位。
天真看过木牌,眼见上面标示的甲乙两厅就在走廊左面,转身向着左面去了。
天真带着一行走出十五步左右,看到走廊一面门庭大开,里面正在歌舞,门上标示的正是乙厅。
天真迈步进了门,迎上了一个站堂小厮,接进了天真,说道:“各位可是要在此消费?”
天真看着里面,大厅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面正有人摆设棋局讲解,一面歌舞正酣,吵吵嚷嚷,却是比走廊前面的甲厅更要热闹。不过甲厅二楼,倒是不时传来几声常人听不到的靡靡之音,全然不似这乙厅二楼,传来的都是豪迈的辩论之声。
这棋室棋盘高高树立,占了一面墙,摆棋子的棋堂举着落棋杆,按照旁边的讲棋,把棋子一颗一颗摆上去。
天真只是少走人事,却是不傻,听着声音分辨了片刻,便知这乙厅正是自己想要来玩的地方。
天真道:“给我们寻个能看到大厅歌舞和棋室的地方。”
这走堂小厮道:“诺,小姐请随我来。”心说:“这小孩鼻子上穿着一只大金环,肩上趴着一直大螃蟹,一看就是大金主,可得伺候好了。”
天真带着发海吉珑,跟着这个走堂,从楼梯走道上了二楼,经过几个单间,来到二楼正中的观赏台前,毕九抱着儿子,紧紧跟着前面几个。
观赏台中正有四人,坐在前面的排桌后,观赏楼下棋局变化。排桌上放着一张小棋盘,一人正按着楼下棋室的棋盘上的黑白子,在小棋盘上摆设同样的棋局。四人身旁,站着几条大汉,都是青衣短装,腰挂剑筒,看着精明强干。
小厮带着天真一行,来到这张排桌旁边的一张排桌前,说道:“这里是最好的座位,只是消费高些,要三两银子入门费,多余的消费另算。”
天真盘坐到排桌后,说道:“什么是多余的消费?”
这走堂小厮道:“多余的消费就是小姐们想要的特别服务,比如点了歌姬去单间服务便算是了,需要另行结算。”
天真道:“点舞点棋算不算?”
这走堂小厮道:“那些不算的。”
天真道:“知道了。”说完伸手从腰下做个障眼法,取了一块小金子,递给了走堂,说道:“这个拿去,多余出来的便赏你了。”
这走堂小厮接过小金块,足有二两,高兴地说道:“多谢小姐。”说完收起小金块,从排桌一旁取出一张棋盘,两盒棋子,说道:“小姐若是有兴趣,可以照着下面棋盘,自己摆摆玩着。”
天真道:“知道了。”
说着看向了旁边排桌上的三人。
走堂小厮见此,识趣地去给几个端茶送水了。
旁边排桌四人,一个中年男子,面皮白净,一身丝绸长袍,看着富态,只是天真总觉得这人怪怪的,却是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这个中年男子摆着棋子,向一个八岁模样的孩子正在讲说,却是另有独特见解。这少年也是面色清朗,看着不凡。
挨着少年坐着一个小女孩,也是一身富贵装扮,八九岁的模样,正在观看楼下舞乐,天真看着很是感觉亲切。
这小女孩感觉到了天真的目光正望着自己,也是扭过了头来,与天真对视。
天真识得三光,如此一来,正看个清楚,这小女孩三光之中,竟含有王宫正气。
发现了小女孩这丝王者之气,天真对着这女孩宛然一笑,继续仔细观察其他几个,才发现那个少年三光之中,王者之气最为浓烈。
还有一个一身道袍,四十岁左右,看着邋遢,三光却是最为明硕,一看就是有些修行的人。
这时身后单间传来辩论之声,却是在说什么天下大势力,戎狄之乱,天真听着有趣,又看向了旁边桌后的小女孩。
小女孩被天真的外貌吸引,也是目不转睛,一直盯着天真。
这女孩见天真又看向了自己,也是对着天真莞尔一笑,微微颔首。
这时跑堂端来了水果盘子,漆器茶水。
跑堂给每人倒满茶水,天真看着眼前水果,对跑堂说道:“再去准备一盘水果,替我送给旁边那桌小姐。”
这跑堂应了诺,回身跑下了楼,不过片刻,端着一盘水果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