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银道:“大道渺渺,天意昭然,一切自有公道。”
吉珑回头望去,远远地望见村子外出现了一条大河,大水把村子分成两块,顺着村外的沟沟道道,蜿蜒流转,通向了淄河。
有银道:“大多灾祸,与外界无关,而是由自身引出。”
发海道:“洁身自好,谦虚谨慎,时刻警醒反思,才是远离灾祸的根本。”
天真道:“若论保命躲灾,我只服你一个。”
几个说着,不再停留耽搁,向着临淄商城东门而来。
几个回到御风车马店,天色已经发暗。
几个安顿了坐骑,带着吉珑,来找婴宁。
婴宁带着四只猛兽回城,一路所遇行人,早早地便让到了一旁,目送婴宁离去。
婴宁回到御风车马店,在地字号客栈又开了两间房,专门安顿四只猛兽。
安顿好猛兽,婴宁来到博喜的房间。
博喜房中,正有两人,这两人正是陈德和李玉。
陈德和李玉是从奴隶交易市场来的,带着三家的奴隶交易名册,请买家过目。
博喜看过皮卷名册,上面记下的奴隶,大多是编号,少有起了名字的。
陈德告诉博喜,这些奴隶中有名字的,都是有一技之长的,其中不乏出自没落贵族家门的。
博喜数了下,这些有名字的,大多是十五左右的姑娘,共有二十三个。还有一百二十名十五左右的姑娘没有名字,只是编号。还有五十七名奴隶,都是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其中男孩四十一名,女孩十六名。
博喜看过名册,说道:“便是这个,待二小姐回来看过,没有问题,明日就去验收。”
陈德道:“按理说来,我们也愿意出卖成年奴隶,只是合了三家之力,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博喜道:“我也曾贩过奴隶,知道其中内幕,便是如此,你们也做得很不错了。”
李玉道:“若是贵家不急,半年后我会再送一批奴隶过来。”
博喜道:“就我所知,博学师大人采办奴隶,只是为了发展关外人丁,而博学师大人,是很想给这些奴隶自由的。”
三人正说着,婴宁来了。
三人见过婴宁,博喜把名册交给了婴宁,请婴宁验看。
博喜在一旁解说,婴宁看过名册,对博喜说道:“便是如此,我们采办的奴隶,大大超过了小姐预期。明日你便带人,前往交易所在,验收这批奴隶,务必要逐一核对,确保个个身体健康。”
博喜应了诺。婴宁用个障眼法,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大金砖,足有二十多斤,递向博喜,说道:“这个你收起来,明日验过,没有大的问题,便结了账款。”
博喜伸出双手,接过大金砖,放到了身旁。
李玉道:“我受楚国宇宏李封所托,找寻吴国斥候一事,已经有些眉目。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小姐,昨日便修书一封,详细注明了那名斥候线索,还请小姐带回,交付博学师大人。”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筒,递向婴宁。
婴宁接过竹筒看了看,两边已经用漆封住了盖子。
李玉道:“这斥候所在,经过排查,当是出自吴国棠城三县的农家。只是这三县频发水患,所辖各乡乡民,数年之间,多有迁徙移居的,以致难以快速找到这户农家。博学师大人带给我的经费虽然不少,奈何我人力有限,只能逐一排查,拖延了时间。这些情况我已在信简中写明,还请小姐转告博学师大人:若是可能,请博学师大人派出如小姐这般的得力家人,前往吴国,专项调查,到时我必定全力配合,以便快速了解了此事。”
婴宁收起竹筒,说道:“到时如何联系?”
李玉道:“联系地点,我已在信简中写明,博学师大人看过信简,心中便会有数。”
婴宁道:“如此多谢先生操劳了,我必然带话小姐。”
几人又讨论些明日接收奴隶的细节,说定事项,陈德和李玉告辞了婴宁和博喜,返回陈府了。
婴宁找到博喜家丁,给了些钱财,让家丁上街买上三十斤新鲜的生肉,送到自己房间,回房打坐歇息了。
一个时辰后家丁买回了鲜肉,送到了婴宁的房间。婴宁带着家丁,来到地字号客栈,喂食了两虎两豹,回房继续盘坐歇息,想着李玉所言。
小姐的心事,婴宁知道不少。
如今李玉要小姐选派得力家人,前往吴国,找寻无名斥候,婴宁心想:“若是一去一返,再派人手,无端的耽搁了时间不说,而且夏季已到,若是吴国再发水患,影响了棠城三县各乡,却是又要周折。”
想到这里,婴宁取出了竹筒,打开一面火漆封盖,取出了里面的皮卷。
展开皮卷,婴宁仔细看过。信简内容和李玉说的差不多,只不过里面详细说明了无名斥候所在农家,可能存在的三县各乡乡名,还写明了吴国几处联系地点。
婴宁看过皮卷信简,心中盘算,渐渐有了主意,只等发海几个回来,便行安排。
待得天色暗了,发海几个回到了客栈,来到了婴宁的房中。
婴宁见到吉珑,很是奇怪,不想三个到村子里走了一圈,又带回了一位龙女。
婴宁听几个说明了情况,说道:“如此真是小姐的机缘到了,你们几个,便和李玉南下吴国一趟,找出那个死去的无名斥候家人。”
有银道:“什么无名斥候,与我等何关?”
婴宁道:“这事发生在多年以前,当时我家小姐,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