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来到青牛面前,拍了拍牛头,说道:“大姐看上了别人,不要你了,你先跟着我吧。”说完解开绳索,牵出青牛。
婴宁和发海有银各自选了马匹,牵着一起向着前院来了。
府门还未打开,只有侧门开着,方便家人出入。
几个牵马出了侧门,等了片刻,待博喜家丁赶着三十辆运输战车到了,一起出发向着蓟城南门去了。
袁天罡和夫回带着两个家丁已经先走一步了,按照计划,他们要先到临淄,提前处理订购装备和打探鲁部木机之法的下落。
袁天罡回到蓟城,歇息了一晚,次日便打马来到了清风观。
清风子见到师兄回来了,很是高兴,两个互相问了近况,袁天罡道:“我已入了世俗,如今得家主赐名,以后便不能常来这里了。”
清风子道:“话虽如此,但师兄为清风观操劳半生,这里随时欢迎师兄回来。”
袁天罡道:“我们这一脉,传承算不上久远,如今要打探其他各脉情况,师弟有何建议?”
清风子道:“师兄也知道,我虽然做了蓟城掌观,阅历和学识却是都不如师兄,师兄要我出主意,我怎能想出。师兄若是有事,尽管吩咐,我带门下去办便是。”
袁天罡道:“既然如此,依我看来,清风阁所出各脉,势力都是不小,藏书事关重大,我们一家纵有官方后援,想要藏书一事不出纰漏,也需广播同脉,大家共同出力找寻,分享成果才是。”
清风子道:“师兄言之有理,想我们这一脉,纵然有五家道观,多年以来,也是各承一脉,其余各脉,我们虽然知道的不多,却也是各有绝学。”
袁天罡道:“正是,我们这五家道观,只有鲁国曲阜清风观传承了武学,武力尚可,我们和其余三家,武力却是要差许多了。”
清风子道:“藏书出世,一个处理不善,就要引出纷争,如今师兄决议把这事广播同脉,到时大家共同决断,倒是可以免去不少的麻烦。但是,纵有千人跑腿,也需一人主事,不知师兄对这主事之人,可有后选?”
袁天罡道:“这个不用我们操心,你想一想,我如今听命的家主,是何人物?”
清风子道:“博学师武力卓绝,心思缜密,确是这主事的最佳人选。”
袁天罡道:“所以我们只管广播同门,收集消息。到时各脉出动,博学师必然不会坐视不管,我们听候博学师调遣便是。”
清风子道:“明白了,既然如此,师兄需要我做什么?”
袁天罡道:“不日我就要前往齐国,打探鲁部木机消息,齐鲁相邻,我顺路再去一趟曲阜,其余三家,便要有劳师弟,前去广播通告。”
清风子道:“若是清风阁藏书现世,我观必定也能受益,如此我谨遵师兄吩咐,与门下安排一番。”
清风阁如今有五家道观,分别在燕国蓟城、吴国苏州、楚国郢都、鲁国曲阜、郑国新郑,早已各承一脉。
袁天罡与清风子谈话之间,已然决定了把藏书事项广播同门,大家共同出力,找寻藏书线索。两人说过同门事项,又梳理了一遍已知的
清风阁传承,决定了妙慈庵也由袁天罡通告,其他分脉由清风子和各地清风观广播通告。
袁天罡回来一趟不易,在蓟城清风观住了几日,帮着清风子调教两名弟子。
这日按照计划,袁天罡和夫回带着家丁,快马加鞭,一路南下,直奔临淄而来。
一路无需多说,这日四人来到了齐国临淄。
到了临淄,才知商业繁华:无数商家马队,车马来往,摩肩接踵。更有无数青楼,此临彼伏,连成街道,远胜诸国首府。
四人目不暇接,直奔御风楼而来。
御风楼是博喜入股的一家酒楼,紧挨着本家入股的车马店,是出发前众人定好的歇息之地,距离青楼闹市仅仅相隔三条街。
青楼女子,浓妆艳抹,风姿绰约,站在街道上招呼行人:“咱家来了新的小妹,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官人们来看看啊。”
夫回道:“不想临淄如此繁华,便是这青楼,也是别具一格。”
袁天罡道:“大官若是想要见识,且先安顿了再说。”
夫回道:“先安顿了要紧。”
一个博喜家的家丁道:“这些青楼我们熟悉,两位若是需要,我们可代为传话,亲去也好,传来也罢,定让两位满意。”
袁天罡道:“请些歌姬打发无聊也好,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你们尽可随意。”
夫回道:“先生此话差异,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球,既是打发无聊,便要一起欣赏才是。”
袁天罡道:“都是俗粉庸脂,哪见窈窕淑女?”
一家丁道:“不想先生要求甚高。既然如此,我们可传来金楼双艳,歌舞一番,两位意下如何?”
夫回道:“金楼双艳是何人物?”
这家丁道:“临淄青楼,有六个风华脱俗的美人,歌舞双绝,名声响亮,分别是怡情楼的姹紫、嫣红;阳春楼的红桃、绿柳;金凤楼的国色、天香。这六个美人,国色天香更是出众,琴棋歌舞,技压群芳,并称金楼双艳。”
袁天罡道:“好大的口气,居然敢称国色天香。”
这家丁道:“国色天香的名字不是她们自己起的,而是齐王亲口御封的。”
夫回道:“原来如此,我还道何人如此大胆,敢如此堂而皇之的自称国色天香,与王室众美争风。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