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乐眼见小马表现,出乎自己意料,也走上前来,低着头看众人七手八脚的在马匹身上摸来摸去,心中奇怪这马今日脾性怎么变了。
旺来摸着马鬃,见到博乐过来了,说道:“大商好手段,这皮毛调理的好是光润。”他是从头到尾目睹小马变化的,现在是从心里佩服博乐的医马手段。
博乐道:“那日我告诉你的几种草药,你可记住了?”
旺来摸着马脖道:“名字倒是都记住了,不过若是田野里见到,恐怕还认不准。”
博乐道:“没关系,你既然有心学习医马,到时我去找你一同采药。”
旺来道:“如此多谢大商教诲。”
这时尹康正在仔细的摸马驹的肋骨,并未发觉不同,说道:“这马肋骨摸着确实宽大。”
华豹正在摩挲马背,也说道:“这马骨架宽大,超出想象,难怪大商一口咬定这是良马。”
博乐道:“骨架宽大,马匹才能成长威猛,长久奔驰,冲击有力。”
婴宁对尹康道:“你用力探探这马肋骨。”
博:“自己看出这马是猛兽后裔,正是从这马肋骨摸来得知的,这二小姐虽然没说这马是猛兽后裔,此言分明已经表明:二小姐知道这马是猛兽后裔,肋骨不但宽大,更有不同之处。难道这二小姐才是个真正的相马高人,一眼便知马匹如何?”
想到此处,博乐道:“二小姐这相马手段,好是了得,可能赐教?”
这时尹康发出了声音:“呀,这马的肋骨怎么像是一整块啊,我怎么摸不到棱缝?”
婴宁哪能如实相告,自己是从此马顶上三光而知,想了下,说道:“我曾听过传闻,有板肋杂种,这马上毛色,明显带有猛兽条纹,所以猜上一猜,不想一猜便中了。”
博乐道:“二小姐果然高明,我也是这么摸出的此马是板肋铁马。”
这时华豹和夫回的手都跑到了小马驹的肋下,不停摩挲,小马驹被搞得痒了,不自禁的嘶吼了一声。这小马驹一声嘶吼过去,只见旁边众人马匹,瑟瑟发抖,屎尿齐流,虽然没有瘫软在地,也是难以骑乘的模样。
到了此时,尹康华豹旺来才知此马果然非凡,不再摩挲马匹,纷纷起身,对博乐道:“不想大商相马手段如此高深,我们今日算是开了眼了。”
博乐道:“所以我才要千金购马,不然他日耶律大酋长等人得知真相,岂不嘲笑博学师用了贪图便宜的小人,为达目的,坑蒙拐骗,堕了雇主威名?”
尹康等人纷纷夸赞道:“大商老练,我等佩服。”
众人知道了小马神奇,安下心来,歇息一晚,继续启程,这日便能回到差噶尔了。
顽皮们初学骑马,屁股和大腿都磨得受不了,心中有气,不敢向二小姐表露,却是一路之上,追鹿赶兔。众多顽皮围剿之下,虽无兵器,仅靠棍棒,也是猎杀了几匹野狼。
顽皮们经此一行,马术大涨,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今日就能到达差噶尔了,众人兴高采烈,跟着小马驹一路疾行,远远地看到对面来了一支队伍,旗帜分明,有二十多骑,正是耶律大酋长,带着本部壮士和三个巡奴通译,要返回乌拉格了。
两边很快碰面,互相见了礼,说过客套话,耶律大酋长告诉婴宁一行:东荒令已经回返了,若是有事,尽管去找萧铁穆尔。
婴宁取了一麻袋顽皮们的猎物,送与了大酋长一行,告辞了耶律大酋长一行,返回了差噶尔。
在差噶尔众人歇息了一日,次日继续回程,待到了李子岗附近,遇到了前来迎接婴宁的发海。
发海与婴宁等人见过,一眼看到了小马驹,说道:“这马好有特色,是谁的骑乘?”
博乐道:“是我给东荒令选购的千里宝马。”
发海闻言,伸出了大拇指,说道:“兄弟高明。”
博乐心中更加疑惑:“这二小姐一眼看出此马不同,她的弟弟还是如此,难道这家真有独特的相马之术?”嘴里谦虚道:“哪里哪里?”
发海少走人事,不知这是客套话,接言道:“此马相貌已然非凡,细观之下,更是板肋铁马,不但善于奔驰,更会咬人踢物,确实难得。”
除了婴宁,博乐等人大惊:“此人年岁不大,不来摸骨相马,看了一眼便说出了此马来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婴宁道:“今日还要赶路,我们到了沙岗早些歇息才是。”
众人按下震惊,继续赶路,一路之上,发海跟在婴宁身后,两个只是心神沟通,他人难知真相。
发海道以下都是心神交流:“姐姐一走,已是一月,想死我了。”
婴宁道:“都这么大小子了,想我做什么?”
发海道:“我想和姐姐回家族,看大海。”
婴宁道:“你看我这脚力如何?”
发海道:“确是千里宝马。”
婴宁道:“我们到时一起乘着他,南下回家,巡海观望。”
发海道:“好啊,有此脚力,也免去了我们奔波。”
婴宁道:“小姐给了我三百多个使唤,这些相貌凶恶的都是,你看如何?”
发海道:“都是一些顽皮货色。”
婴宁道:“这些顽皮调教好了,很好使唤的。”
发海道:“都是闲不住的主,却是正好替姐姐跑腿。”
这时路旁出现了一只野兔,众顽皮不待婴宁吩咐,手持木棒,纵马追赶野兔去了。
婴宁道:“你也用些使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