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茯忽视他的反应,径直将银针拔起收回布包内,又往袖兜内拿出一张纸,里头写了些调理排毒的药方,递了过去,“按这药准时服用,一个月便能健步如飞。”
虽然她也不是很清楚这药方到底是真是假,可为了自己的将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至少,那个人教的针灸法是挺管用的。
说起那人,倒是神秘的很,那是她来德阳城半路上遇到的事。
大约四天前,夏凝茯再次受不了身上的伤口随着花轿摇晃不断撕裂的疼痛,让姚华喊停。
叹了口气,起身撩开轿帘下轿,不顾众人鄙视的目光,径直拖着身子往前方一颗大树下歇息,她喘着粗气,越来越痛苦。
就在她认为自己快游离时,身旁突然出现一男子,“姑娘可是受伤了?”
夏凝茯盖着红盖头,看不见来人的长相,只是诧异对方竟然知道这件事,未了,轻轻点头。
男子顿了一瞬,拿出一颗药丸就塞进她手里,温润的嗓音传进她耳里,“吃下,伤口三日内愈合。”
他又拿出一个布包以及一帖药方,塞进她手里继续道:“那北宁王的腿是被残毒所害,妳只要替他扎针,吃药便可痊愈。”
随后,他又靠近红盖头点,偷偷诉说着如何扎针,应该扎在哪。
夏凝茯静静听着,她自己曾经学过医,虽没很精湛,但对方所说的也不是做不到。
可当她回神过来时,那人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看了眼手里的药丸,不知怎的竟对那个不认识的男子信任起来,也或许认为再怎么差也没比现在糟糕了吧,她听话的将药丸吞下。
神奇的是,药才刚入喉,伤口的灼热感渐渐消失,身子也慢慢恢复体力,脸上的色泽虽还有些白,但已好了许多。
最奇怪的是,当她走回花轿时,众人竟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般,若无其事。
那棵树离花轿迎娶队伍并不远,也就三四步距离,怎么都没人看到么?
这无事的气氛在她感受里却显得诡异。
那神秘的男子是谁,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