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与景德两人在自己院落的屋顶上,看着天际缓缓飘雪的夜景。
良久,两人都没说话。
夏柔婕虽一副在看着雪花纷飞的模样,可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是真的一心一意想成为身边男人的女人,嫁给他,可景德就像是柳下惠般,不管她如何明示暗示就是无动于衷。
这让她对自己的魅力感到怀疑了……
景德淡瞥了身边明显不高兴的女人,蹙了蹙眉,随即隐去,温笑道:“我只是不想在成亲前让你坏了名声……”
这句话是真的,虽然他利用了她,可去毁了一个女子清白这事,他还真做不到。
他只想与自己心爱的人过一生,就这样而已。
夏柔婕对他的示意他怎么可能不懂,他也不是什么柳下惠,可为了茯儿,更为了这无辜的女人,必须忍住。
“嫁给你就不算破坏名声了呀!只是前后顺序不同罢了。”
夏柔婕嘟起红唇,耍着小孩子脾气。
她也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只是这男人老让她抓不到,她才急着要成为他的人,好好抓牢,否则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毫无矜持的事来……?
景德只是笑了笑,轻轻牵起她的小手道:“之前,你说等你妹妹回来了,要让我见见,她回来了吗?”
瞟了眼被牵着的手,刚才所有的不高兴都烟消云散,夏柔婕点点头,“回来了,不过她现在的身分特殊,没法光明正大的回来宗阁。”
谁让夏凝茯三年前不好好的待在王府被处理掉就是了,非要逃出去,而皇上知道后龙颜大怒,还通缉她。
搞到现在,宗阁因为这个养女,在百姓面前蒙羞,她们除了长姐早已嫁人外,其余的因皇上盛怒,到现在都还没赐婚。
不过现在她也找到心上人了,有没赐婚都无所谓了。
景德的意思她很明白,夏柔婕巧笑了笑,“你这是要替我出口气吗?”
她早在之前就将她与夏凝茯的事情全部告知了,虽然还是隐瞒了些对她不利的事,不过也不影响对方改变心意。
俗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只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做打算罢了。
景德闻言怔了怔,握紧牵着小手的手,似笑非笑道:“是啊……”这两个字说的他心虚莫名。
夏柔婕感受到紧握自己手的大手,只当他想保护她而感到很有安全感,笑着点头。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紧握的举动,是在掩饰男人自己愧疚心蓬发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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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飘回,夏柔婕秋眸满是阴骛,一副今日见不到她不介意大干一场的模样。
夏如蓉紧皱眉头,看着两人蛮不讲理,正想开口,身后闺阁的门被打开,不起波澜的嗓音传出,“不知四姐说的北宁王王妃是哪位?”
众人同时朝声音来源看去。
夏如蓉惊愕的看着缓缓踏出屋外的五妹,心裏不安更盛。
现在,北宁王不知为何不知所踪,姚华也因工作提早离开,除了自己能保护她以外,恐怕没别人了。
可五妹竟然自己送上门?
夏凝茯淡淡的看着一院子乌压压一片人,倒是不以为意的打了一个哈欠,此刻她的心情很不好。
一刻钟前。
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小脸阴郁的比七月半见鬼被吓的青脸还难看。
一整夜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那该死的男人,该死的还挥之不去。
一直到天际渐渐翻起鱼白肚时才勉强入睡,现在又被外头的声音吵醒,她瞬间觉得,自己只要牵扯上那男人就会头皮发麻,浑身不对劲!
现在!
又不见他人影,是死去哪了!
难道将对方撩的浑身不对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么!
当她气的将枕头拿起,想往门上丢泄愤时,却看到枕头底下塞着一封用蜡打封的信笺。
她好奇的拿起看了看,直觉性的拆开看了会,只见她的双眸越睁越大,捏着信笺的手指越拽越紧,信笺也可怜兮兮的皱巴巴。
正想找那男人理论,听外头的吵杂声响烦的可以,她皱了皱眉头,只好先处理外头的纷扰,翻身下榻,替自己梳妆了一番,开门便听到她的好四姐说“潜逃”两字,瞬间怒火更盛,便问了,“北宁王王妃是哪位”的话。
夏柔婕闻言不屑冷笑,“北宁王王妃不就是妹妹你吗?难不成这三年消失的无影无踪,得了病,不记得了?”
“妹妹不才,妹妹记得……北宁王王妃似乎是宗阁养女,而不是宗阁五千金,而妹妹是货真价实的宗阁五千金,哪是什么王妃?”
夏凝茯不以为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后道。
这三年龙颜盛怒通缉宗阁养女的昭告谁不知,之前失忆,没当回事,现在恢复记忆了,她更不当回事。
王妃是养女,她是宗阁阁主的亲生女儿,这“两人”怎么混为一谈?
夏柔婕怔愣原地,说不出话来。
的确,当时皇上下旨时念的是宗阁“养女”,而不是……
那时候她就将一切计划好了?
意思便是,不管有没有潜逃,她夏凝茯都不会是北宁王王妃,她只是想借由养女的身分离开这裏,可又为什么要做这些?
见自己的四姐怔愣,夏凝茯挑眉看着一见她出现便低头不语的男人,冷笑道:“不知这位“公子”一大清早便在这嚷嚷想见我,是何意?”
原本应该高兴见到旧识,可看景德的模样,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又看了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