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大婚仪式完毕,天也已经黑透了。
夏凝茯独自坐在喜房内的红罗榻上,此时的心情与三年多前不一样。
那时嫁给北宁王是为了能离开宗阁,压根没有重视过,虽然现在也是被骗了一圈才想起今日是他们两的大婚之日,但总体来说,她是幸福的。
可这头上的凤冠能不能不要这么重!这次的凤冠似是那死男人特别定制的,比三年前的还要重上许多,她都觉得自己的脖颈快被压断了。
正这么想着,喜房的门被人推开,还听到了似是撞上什么东西的声响,扑鼻而来的浓厚酒气让她不免蹙紧了眉头。
冥宸君此时以喝的差不多了,应该说那些人像是要报复一般,拼命灌酒,这般轮流不让他歇息的敬酒,就算他的酒量再好,也承受不住。
一双半迷茫的黑眸四扫着喜房内的模样,虽然有些昏暗,但看着正中央那突兀的女人时,勾起嘴角,笑的极其抚媚,他东晃西晃朝榻边走去,臀部才刚触到柔软的榻上,便想倒下躺着。
头实在晕的不像话,只有好好躺上一会,才能缓解这种难受的感受,可他还是没忘了自己身边的美娇娘,一只大手随意扯开红盖头,抓着夏凝茯的肩膀一下便压了下去,自己顺着力道翻身而上。
夏凝茯还来不及惊呼,背脊便触上了柔软的榻上,她无语的看着上方明显已醉了的男人,看着那迷蒙的双眸,又看着脸颊微红的俊颜,自己的心竟又不由自主的被这等抚媚气氛所吸引过去。
冥宸君缓缓俯下身子,来到怀里人儿的耳际,轻喷酒气,“我们终于名正言顺的在一块了……我好开心……”
人说,酒后吐真言,这男人平常时候都处于话说到一半便咽了回去的尴尬情况里,第一次,夏凝茯真真切切听到了那充满诱惑的嗓音,诉说着这男人心底最深处的话语。
一想起今日被骗的种种,原本羞涩的神情随即垮下,换上一抹狡黠精光,柔替轻轻推拒着即将要吻上来的男人,娇嗔道:“君……等等。”
冥宸君虽然很着急,可一见底下人儿那有些不一样的神情,心头“咯噔”一跳,鬼使神差的听话停下,狐疑的问道:“怎了?”
夏凝茯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只是用力将男人往旁边推去,趁着冥宸君猝不及防的往旁边摔去时,自己翻身而上,坐在对方腰肢,俯下身,学着冥宸君平日里会对待自己的姿势,动作,红唇一一临摹着唇瓣,脸颊,眼眸,最后来到耳际,轻声道:“君,我知晓你很开心,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说着,因冥宸君早已茫茫然,有酒的关系,也有今夜这女人一反常态,主动诱惑,令他的脑筋无法在思考什么,但等他发现不对时,一切都来不及了,“茯儿!你做什么?”
夏凝茯此时也不知从那里拿来一条绳索,还在上头施加灵力,让这强大的男人就算催使灵力也无法弄断,一双小手,俐落的将男人的大手绑在榻板上,邪笑道:“我说过,你死定了!”
说罢,确认绳索绑的牢固,便缓缓坐直身子,抚媚的眼眸直勾勾盯着眼前的男人,小手不停歇将自己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喜服褪下,最后只剩一件红肚兜。
她此刻犹如无骨一般,在男人的身上蹭了蹭,看着冥宸君的脸比墨还黑,还有那红晕越来越深,笑的更加抚媚道:“怎么?想吗?”
该死!
看着那诱惑着他的身躯,还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冥宸君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而更该死的是!绑着他的绳索就算用尽全力也解不开,甚至不怕火似的,一点裂痕也没有,看来茯儿一切都准备好了!
他咬牙道:“你要是不现在放开我,你就死定了!”
“喲!都已经成这番模样了,还想着要怎么让我死定?”夏凝茯缓缓退下坐在男人身上的身子,来到了下方,看着某处悠悠道。
冥宸君见到此般情景,就算有满心的怨想发泄,也不敢在造次,他咽了口唾沫,颤声道:“茯,茯儿……别想不开……”
“我哪里想不开了?我说过,定会让你“舒舒服服”的死的!”夏凝茯此时已实施着自己想了整晚的计划,她看着俊颜瞬息变化的神色,得意的笑了笑,“好玩吗?”
冥宸君喘着气,愤恨的看着底下欠打的女人,那双眸已经呈现了赤红色,又加上自己身子紧的快要爆炸,连白仁也跟着布满了血丝,仿佛下一刻便会将那不知死活的女人拆骨入腹一般可怕,“夏凝茯!”
他真的生气了,他为了将自己身上的绳索解开,催使了灵力,而且还是使尽全力,将灵力放到最大,那冰晶火焰慢慢攀着绳索延烧,从一点点火焰,直到最后慢慢大了起来。
夏凝茯看到此等情景吓的大吼,“冥宸君!你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可冥宸君那管得了那么多,只是看绳索因自己的灵力有些断裂的趋势,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催使。
“轰!”
一股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又看着绳索变成了烟灰缓缓飘落,夏凝茯抽了抽嘴角,惊慌的翻身下榻,站在地上后,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已经缓缓起身,那全身气息黑暗的犹如恶魔般的男人也跟着下榻站起。
她咽了口唾沫,退了好几步,打哈哈笑道:“君……就开个小玩笑……别生气!”
冥宸君此时正一步步逼近着,闻言,邪笑一瞬,“好,那现在换我了?”
“等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