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你过来!”
正所谓少个敌人就多一个朋友,作为晟业的总经理,郝峰必须要为公司负责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轻易得罪人的。陆小天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极有威势,郝峰不想得罪他。
而且,这个时候也不是非要跟人死磕。
于是,郝峰对身后叫了一声,一个西装革履,国字脸,带着黑框眼镜,留着寸板头的中年男子就跑了过来。
对郝峰躬身致意,然后,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来,递到郝峰的面前,郝峰一把接过,在所有人面前扬了扬,道:“这里有政府的相关文件,上面标明了南午村的土地所有权归属我晟业集团。你们再阻挡我们拆村子,别怪我公事公办,告你们!”
说到晟业,郝峰的腰身,再次的硬了起来。之前被陆小天搓掉的气势,瞬间回归,不再受到任何的影响。晟业是他的骄傲。
对此,陆小天也不禁有些侧目。
但是,他不会就此罢休。
如果说南午村的事情他没遇上,那还好说一点。但是,既然这事被他撞上了,那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袖手旁观的。
正要说话,郝峰却一挥手,对身后喊道:“动手!”不与陆小天接触,甚至不理会他。
虽然自信已经回到身上,但是,却还不想招惹陆小天。
一大群拆迁人员,在郝峰的一声令下,瞬间开动,一个个的,手握拆迁工具,向着村子里跑来,四散分开,南午村的人想要阻拦,却因为人手太少了,徒劳无功。
场面一下子就失控了,村子肖剑仁和叶伯母等一干南午村的领头人都对此无可奈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关键时刻,陆小天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手枪。
银色的枪身,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闪烁着银色的光芒,黑黝黝的洞口对着郝峰,让他的身子不自觉的一颤,接着就僵硬了起来,不敢动弹哪怕是一下子。
那些个拆迁人员,包括那张律师在内,都停下了动作。
但是,足足过了五分多钟后,郝峰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力气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自己身上。他跨前一步,眼神冷冷的看着陆小天:“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私自携带枪械,姑且不论这枪是真是假。我就不信,你敢开枪!”
说完,又朝身边的张律师朗声说道:“张律师,私自携带枪械,是什么罪名?”
张律师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跨前一步,深深的看了陆小天一眼,这才说道:“根据华夏人民宪法规定,私自持有枪支,为构成犯罪者,由公安机关对个人或者单位负有直接责任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处警告或者十五日以下拘留;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事情的发展,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本来,陆小天作为叶妙歌的男朋友,第一次上门,遇见了这种事情,对南午村的人来说,是挺丢脸的,不论陆小天和叶妙歌成不成,都很丢面子。
但是,在关键时刻,陆小天却跑出来了,而且,貌似还将之前气势凌人的晟业总经理给唬住了。
虽然说有点软弱的意味,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南午村的人心里暗自高兴,以为事情有转机。
可是,事情峰回路转,一转眼,陆小天居然掏出了手枪。先不说别的,什么刑事责任之类的,他怎么会有枪?
这是所有南午村,包括叶妙歌在内所有人奇怪的地方。
可是,张律师的话一出口,叶妙歌等人就大惊失色。判刑,那是多么遥远又熟悉,令人恐惧的字眼。作为华夏人民,法律的束缚,已经深入人心,没人愿意去触犯法律。
叶伯母在叶妙歌的身边,拉了拉叶妙歌:“妙歌,这是怎么回事?”相对于别人,叶伯母考虑的更多。之前她就觉得陆小天看上叶妙歌不太可能,那么大个老板,凭什么看上自己的女儿。现在陆小天居然有枪,黑道的传说可是深入每个华夏老百姓的心,对其深深畏惧。这个时候,叶伯母怀疑,陆小天不会是混黑的。
叶妙歌对于老妈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
倒是存在肖剑仁没有想那么多。不说别的,如果陆小天是混黑的,这么多人,他就不可能笨到当着人拿出枪来。所以,他倒是没有大多数南午村的那股担忧。而且,陆小天是为南午村出头,就算是混黑的,也不会对他有太大的恶感。
在郝峰的示意下,张律师迫近一步,一股威势自身上迸发,看着陆小天,缓缓说道:“先生,鉴于你还未曾构成犯罪行为,请立马到周县公安局进行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不然,我……”
话还没说完。
“砰——”
陆小天抬枪朝天,就是一枪。
声音清脆,却如雷鸣,方圆几十公里都能听得见那声音。估计不久,周县的派出所就能接到消息,前来查探。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惊恐非常。尤其是首当其冲的晟业集团总经理郝峰和张律师。郝峰更是被吓的面无人色,虽然陆小天是朝天开枪的,但是,之前那黑黝黝的枪口可是对准他的,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而张律师则是被陆小天的行为给吓着的。身为一名律师,各种歹徒也碰过不少,不过大多数都是被抓了的,在他的法律武器之下,都不敢造次。当然,也有不少是疯子。就是因为见多了疯子,所以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