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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和空间仿佛凝滞下来,谢俊伟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而叶小宝任凭头上的鲜血潺潺流出,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久久地看着陌生的秦可秀,脑袋一阵空白,他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如同被排山倒海的哀伤给淹没,巨大的失落和震惊充斥着他的心灵,空气仿佛变得稀薄,简直就要让他窒息。
叶小宝竭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半晌后闭了闭眼,如同虚脱似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神中满是空洞的绝望。
秀秀……
他从来没有这般无助过,哪怕是老神棍的突然仙逝,叶小宝除了哀痛,并没有心碎的感觉,而此刻,他却是恍若只剩下一个躯壳,没有了灵魂的存在。
“小……小宝哥,你没……没事吧。”
秦可秀担忧地看着形如厉鬼的叶小宝,大眼睛里噙满悔恨的泪水。
她……她并不想这样的,也不是存心要伤害叶小宝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后,心里似乎好受多了。
“秀秀我们走吧,这家伙简直就是疯了,哼,我看他就是对你贼心不死,走吧,再不要看到这种人了,简直令人恶心。”
谢俊伟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伸手一拉秦可秀,愤愤然地喝道。
“可小宝哥他……”
“闭嘴,你是跟他还是跟我?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瞪着猩红的眼睛,谢俊伟甩手抬步就向屋外走去,而秦可秀担心地看了看叶小宝,再看了看谢俊伟的背影,咬咬牙,也跟着谢俊伟的身影而去。
屋内,只有叶小宝傻傻地看着屋顶,还有地上,那碎成残渣的药罐。
“哎呀……叶医生,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个清脆的声音将叶小宝从茫然中惊醒,坐直身体看去时,原来是小学老师周薇薇。
只见她关心地走上前,看到叶小宝那被血糊住的头顶,又是大惊小怪地连声问道:“你头被砸破啦……痛不痛啊?”
废话,要是你脑袋你痛不?
叶小宝白了她一眼,眼见她那带有婴儿肥的圆脸上,挂满了关心与急切,那正欲赶走她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拿出酒精和止血药,在周薇薇的帮助下,叶小宝处理完了自己的伤口,这才慢悠悠地问道:“小薇老师啊,听说你来找了我好几次,有事吗?”
周薇薇上次见到叶小宝那神奇的医术后,对这个年轻的村医,倒是起了很大的好奇心。
闻言,周薇薇小嘴一鼓,瞪大眼睛问道:“怎么啦?我找你当然是看病啊。嗯,是这样,我有个伯父以前中过一种蛇毒,在医院打了血清。
可一直有残毒没有清干净,反正大医院的医生也说没办法啦,这不,上次看你祛毒素还挺有一手的,所以想请你帮去看看。”
闭了闭眼,叶小宝此刻心乱如麻,哪里还有精力打理她,闻言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既然是要看病,那就让他过来吧。”
“呃……我伯父住的很远呢,要不我带你去省城吧,他就在那里。诊金给你翻倍。”
周薇薇眨巴眨巴眼睛,马尾辫一翘一翘的,看上去如同小女孩般极为可不定会撩拨撩拨她,可此时他却是干什么都没心情。
听到周薇薇这话后,叶小宝“哧”地一笑,言简意赅地摆手道:“不去,要看病,自然是要来我这诊所,其他地方,恕不出诊。”
“你……”
本以为自己亲自来上门求诊,这叶小宝听闻是个古道热肠的好医生,怎么脾气这么坏呢。
“一万块……”周薇薇竖起了一根葱白似的玉指,歪着脑袋紧紧盯着叶小宝道。
“出去。”
“两万……”
“出去。”
“三万……”
“你特么地烦不烦,老子说过不去了。”叶小宝倏然睁开眼睛,清亮的眸子里射入一道如狼似的寒光。
周薇薇被叶小宝那仿佛要吃人般的样子给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退后两步,眼眶便红了起来,跺跺脚道:“不去就不去嘛,这么凶干嘛?”
语音中带着哭腔,这小丫头从小在家里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般委屈,一句话还没说完,那眼泪便已经涌了出来。
尼玛,这女人咋就那么麻烦咧?
叶小宝最看不得人家流泪,咽下口唾沫后,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道歉:
“不好意思啊周老师,我心情不好,你那啥伯父的,既然是余毒未清,想必也不会太严重,你让他过来,我随时为他医治,好不好?”
去省城啥的,叶小宝最讨厌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痛快地哭一场,如同一只受伤的孤狼,喜欢在僻静的角落舔舐伤口。
“好吧。”
周薇薇无奈,见叶小宝坚持不肯出诊,她也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正欲转身离去,在门口突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叶小宝后,欲言又止。
眼角的余光看到那小丫头纠结的样子,叶小宝拍了拍额头道:“还有啥事,一并说了吧,别吞吞吐吐的。”
周薇薇像做贼一般踮起脚跑到门口,探头望了望左右后,这才跑到叶小宝身边,小声道:
“叶医生啊,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哦,你可别跟别人讲是我说的,嗯,那个……刘村长好像正准备跟上面反应芦花村户口和宅基地问题,说你是外来人员,这是准备要收回这间屋子呢。”
农村外来人员在本村长期居住,是要经村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