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只火凤凰说要去魔界然后离开已有好几日,天帝近几日也没来花界找事,渐渐上手事务的锦洢居然挤巴除了大半日闲暇,闲来无事开始翻找起花经。抱着信手观花的心态,翻找了大半日,突发奇想,想要培育个新品,于是收拾了下,便兴冲冲往忘川本去。

越往魔界走,瘴气越重,天色也愈发黑暗,当锦洢立在忘川河畔之事,天已经彻底黑沉,唯有忘川之水,泛着点点荧光。

锦洢打着哈欠,往这个朴素的渡口唯一的船泊走去,顺手掏出一株草药,“老人家,我想来讨点忘川水。”

船家接过草药,却没有仔细看,只是打量着锦洢道:“老夫守着这忘川十来万年,期间有无数人来向老夫讨这忘川之水,可是似姑娘这般神色无邪的,怕是第一人。恕老夫愚钝,不知姑娘要着忘川之水,所谓何用?”

锦洢深感这是一笔大开销,日后少不了烦劳这位船家,于是诚实道:“浇花。”

船夫停顿许久,无奈道:“忘川之水,浸着无数孤魂残魄,怕是姑娘的花,经不起这般……这般浇灌。”

锦洢回答道,“所以我更好奇,能经历这般摧残的花,会是何等的坚强和绝情,”说着变出一个等人高的大染缸,“不置可否烦请老人家帮忙打个水?”

船家一般任命般开始打水,一边叹道:“初来乍到天真无邪,再回首却是遍体鳞伤,以姑娘这般姿容,既然已向老夫讨过这忘川水,但愿将来不再来要将这愁苦,投入悲苦无尽的忘川啊……”

锦洢好奇地问,“老人家意有所指啊?”

船家一手向前指,“前面河里的姑娘,已经在忘川徘徊数日了,怕是再找下去,自己的魂魄也会迷失在这忘川里了,老夫尤记得当年那位姑娘初来之时的不谙世事,如今却是这般……”

锦洢仔细看去,绿莹莹的河里,是有着一个蓝色衣服的身影,在飘荡,再揉揉眼睛仔细看,这人特显眼熟。

“说起来这姑娘还与姑娘你有几分神似呢……”船家一边继续打水一边继续说,一抬头,“姑娘你去干什么,当心啊。”

锦洢两手齐齐使劲地拖着,把在河里不知道泡了多久双手双脚皆鲜血淋漓,已经半梦半醒的锦觅拖到河边,听着她喃喃唤道:“凤凰……凤凰你在哪里………娘亲…”

锦洢看了眼大半缸子在晃动的水,再看眼吓掉了瓢的船家,一甩手连缸齐收起来,“今日多谢老人家了,今日有事,怕是改日再来讨水,改日再送老人家一个新的勺……”

扶着陷入昏迷的锦觅,她听到风中传来老人家的余叹:“都说这忘川之水伤人,情之一字,怕更是伤人,如此,不如永不再见忘川……”

锦洢扶了扶额间开始冒汗的锦觅,一边分神想着:年纪大的人大多喜欢神神叨叨,胡思乱想,这老人家那么多年困在忘川,怕是话有点多,以后要不要备个耳塞。

支走了掉着眼泪的两打芳主们,锦洢看着陷入梦魇的锦洢,好心地焚了一炉凝神香,眼见淡烟刚刚从香炉飘散出来,床上的水神就已然惊醒。

锦洢好奇的看了看盒子表面的字迹,陷入思考:对啊,是凝神香啊,这功效是不是不太对头?

这边的水神已经开始挣扎着爬起来了,“娘亲,是你吗娘亲?”

锦洢赶紧一把扶住锦觅,然后把她按回床上:“水神还是莫要激动,我不是你娘亲,你这伤口虽然由薄纱系着,但是刚涂好药将将止血,还是躺着方为上策。”

锦觅直接无视了后半句话,直接问道:“你既不是我娘亲,为何长得和我如此相似?而且我总感觉你的气息很熟悉,而且……而且和你呆在一起,我感觉仿佛会忘记伤痛……”

锦洢想了想,胡诌着回答道,“大概是因为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吧,水神的移情心理作祟,见到我想到娘亲…自家娘亲,实属正常,”再想了想,接着委婉明示道,“先花神冢前,三位仙上的灵牌,自锦洢就位花神之后,还时常去参拜。”

“原来,仙上竟是新任花神。倒是锦觅失礼了。”锦觅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半遮面容,“此番锦觅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花神容我在花界多待几日。”

锦洢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水神既然出自花界,这里就永远是你的家。你自然可以在家里安心养伤。”

锦洢在忘川河畔捡回锦觅已经有四五日了,自打那日答应了锦觅的请求,替她传了个信鸟给天帝之后,还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锦洢小小总结了下,在这四五日间的成果:她换了六七个花盆,几次不慎,浇死了七八株仙草,还有平均一天报废一身袖口皱巴巴怎么也拉不直的衣裳。

可喜的是,她们两个从客套的水神花神,转化成如今颇有几分姐妹即视感。

同时,时常在门外看见或偷偷掉眼泪的或皱紧着眉头的芳主们,让锦洢时常反思自己,是不是最近过于消极怠工,铺张浪费,引起大家不满了……

这一日,锦洢像往常一般,看望仍在养伤的锦觅。她坐在床边,习惯地看着锦觅揪着她的袖子不停的把玩,仿佛这袖子是什么灵丹妙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抖了一抖,下定决心劝慰还是多劝慰几句。

锦洢纠结着措辞:“话说,锦觅你知道吗?斗转星移,人生无常,神亦非永恒,你既然得了先水神神位,花界也有了我这个新的花神,将来天界会有新的风神,亦会有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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