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菲还没从当前的场景中回神,廖云盟却蹲下身子抬起了她的下巴,眼神冰冷,不带任何情绪的说道:“丫头,你知道吗?你已经被判决三天后问斩了。”
燕菲当然知道这件事,这是命定的轨迹。
见燕菲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廖云盟缓缓的笑了起来,勾人的同时又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原本在廖云盟有意无意的宠溺下,燕菲已经不知道何为恐惧了。
可如今面对着他的笑容,燕菲的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轻颤了一下,心想,接下来的那些苦楚,不会是要她承受吧?
她很想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但如今的她就被困在这一个身体里,她不承受仿佛是不可能的!
见燕菲一直不回答。廖云盟以为她吓傻了,于是唇角的弧度勾的更大了,他蛊惑道:“丫头,我可以救你。”
燕菲一听,赶紧摇头,既然一时摆脱不了这个身体,她可不想被当成怪物。
可是廖云盟像是看不见她的拒绝一样,二话不说的就开始吞食她身上细麻的黑线。
曾经听廖云盟解释过,细细的黑线代表着身体并没有任何病症,会以其他的方式死去。
可如今廖云盟将这些都吞下去了,等她秋后处决的时候是不是就死不了了?
燕菲一点都不想体验死亡的感觉。。可根据她对以往事件那一丁点的了解,若是现在不死亡,将来再想死就难了!
她拽住了廖云盟的手,想让他将那些黑线还回来。
可是,还没有爱上燕菲的廖云盟怎么可能把到手的力量再还回去?
于是,他无视了燕菲的各种请求,只是拍了拍她的头,让她自求多福。
燕菲气急,大骂了一声混蛋!
“喂,瞎嚷嚷什么呢?”狱卒一脸不耐烦的过来,拿出鞭子就在燕菲的身上招呼了几下。
燕菲疼得直打滚,想她出生以来,虽然经受了不少的波折,但被人用鞭子这样打。。还是头一回。
刚刚也是她大意了,竟然忘记了别人根本看不到此时的廖云盟。
被抽了几鞭之后,燕菲就彻底安静了下来,不再有任何动作。
其实这也是因为廖云盟走了,周围就她一个人,她也不可能对着空气说话吧!
可是,看守她的狱卒却不这样想。
在他们的眼里,燕菲之前都没有消停过,一会儿摇头摆尾,一会儿自言自语,好像她的面前真的有人一般。
这使得他们内心生出了几分怪异,总觉得燕菲此时诡谲莫测,十分危险。
所以,在极为不安之下,有几个人竟然协商着再给她点苦头尝尝,于是开始轮番拿出鞭子抽人,直到将燕菲的身上抽出了血迹,才停下!
等那些人走完之后,燕菲倒在了潮湿的地上,极为痛苦。在没有附到这具身体上之前,她的力量虽说比不上廖云盟,但绝对可以和普通人一较高下。
可刚刚她要反抗的时候,全身上下突然生出了几分无力感,连带着反应都迟了几秒。
于是,她便被打得体无完肤了。
她也不知道那些狱卒们的哪根神经搭错了,为什么偏偏跟她这位小女子过不去呢?
若是一般人经受了这番折磨,在条件好的情况下也需要很长时间的疗养,可燕菲身上的疤痕却在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了。
这番变化使得燕菲自己也十分惊奇。
她以前虽然没有经历过鞭伤,但是在学习武术的时候,骨头上的损失倒也不少。
那时的她,虽然恢复能力比较强悍,但也没有达到第二天就痊愈的状态,何况还是在这么阴冷的环境下。
完蛋了,这下真的要被人当成怪物了!
果然,正如燕菲所料的那样。昨天鞭打她的那几个人看她身上的伤口痊愈了。看她的眼神就更加的怪异了。
“你信不信,那些人不敢再打你了?”阴冷的声音在燕菲的耳边响起,令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也不管内心闪了多少个想法,燕菲始终没有转过头去。
如今要把自己伪装成正常人一样才能减少本身的痛苦。
廖云盟见燕菲在刻意的忽视他,十分不爽。然而当他的视线转移到牢狱里各种各样的刑具之后,他裂开了嘴角。
燕菲无意间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廖云盟刻意的制造下,牢房里刮起了一阵风。
在墙上挂着的刑具闻风起舞。。相互碰撞,仿佛在演奏美妙的乐曲。
然,这个乐曲也只有廖云盟自己认同了。无论是燕菲还是外面的狱卒,都感觉到了阴风瑟瑟。
燕菲因为害怕狱卒们将这件事推在她的身上而再生事端,极力的将自己的存在感减弱,可依旧无法阻挡他们探究的目光。
就当燕菲以为接下来还要承受一次鞭刑时,那几个狱卒竟然全部离开了,而且没有再回来的迹象。
燕菲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她想着,是不是那几个狱卒突然觉得她可怜了?
燕菲也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绝对是错的,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对一个怪物心生同情,但她的内心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没有人再欺负燕菲。。但她的行刑日期已经到了。
从之前廖云盟的口中了解,这次的行刑会是她一生噩梦的开端。
被一群人推搡着到了菜市口,燕菲被按着跪在了地上,刽子手正在旁边磨着手中锃亮的钢刀。
自从暴露在阳光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