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祯樾伸手想给邵韵宅解开衣带,还未碰到她,她猛地往后退了半步。他怅然若失地看向邵韵宅。
“不行,我忘了三哥说我还怀着孕不能泡温泉……我,先去了。”邵韵宅扭头快速又小心地离开了这里。不敢再去看他,也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呼……”额头上一直在出虚汗,她在偌大的大奉乐宫乱晃。遇到巡逻的侍卫和宫人深知她的身份,也不敢贸然去管她;有宫妃和她擦肩而过,上下打量着她,和一旁的宫女窃窃私语。
一种潮起潮落的神伤油然而生。河东河西,她算是切身体会了。
手腕忽然被人从身后握住,邵韵宅警惕地甩开转身,竟是祁祯灏。
“我说七嫂你到底是要去哪啊?跟着你半天了,你净是乱晃。”祁祯灏走近她,这个孩子虽然比邵韵宅小两岁,却比邵韵宅高了一头。伸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怎么摸着冷冰冰的……”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额头上。“快些随我回去吧,一会儿该吃风了。”他想伸手拉住邵韵宅,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
“你跟着我干嘛,变态啊。”嘴上不领情,却还是跟着他往回走。
祁祯灏嬉皮笑脸道:“你一副生无可恋要自尽的样子,这不是怕七嫂想不开么……”
“不会的……他们都想让我好好活着,我不能辜负他们啊。”邵说话间两人到了祁祯灏的房门前,祁祯灏命人拿了个坐垫,垫在台阶上,扶邵韵宅坐下,自己也坐了下去。
“七嫂,为何又不想让你再回到景平王府了。不想看你难受了。”祁祯灏抬头看着夜空。
邵韵宅双眸放空道:“不想我帮你了?那你岂不白白失了个大好的机会翻身夺嫡。”
整个呆住地看了一眼邵韵宅,祁祯灏大笑道:“七嫂为何会这么想?”
“难道你志不在夺嫡?”邵韵宅问。祁祯灏笑罢,叹了口气,摇摇头。“我只是想好好活着。”
剩下的邵韵宅还未问出口,有下人来报:“王爷,郡主和太子到了。”
“日?”邵韵宅艰难起身,“这俩人我他妈的最烦看到,我先进去了。”
“好。”祁祯灏点头。
“假装我不在啊。”又交代了几句,祁祯灏忍不住一笑,“知道。”她才进屋。
刚目送她进屋,祁祯灏只觉得身后生风,还未反应过来,一鞭子就狠狠抽到了自己后背上。带着一股子狠劲,他一个不稳跪倒在地上。
“额……”身后是热辣辣的疼。他吃痛,扭头道:“庆阳,你何来这么大的火气?我可曾招惹你?”
庆阳没想到真就会打到他,一撇嘴道:“我只不过想吓唬你一下,你为何不躲?”
祁祯灏被下人扶起来,一摸后背一手热血,想必定是皮开肉绽。“哪里有你这种背后阴人的?这么一下子谁能反应过来?”祁祯灏气极。
庆阳毫无歉意道:“我又没用力,是你自己没反应过来。”
“你……”
“行了。”一旁的祁祯睿制止两人争吵。“你们别一见面就吵个不停,多大点事也值得如此叨扰不休。”这种事他懒得管其他。
祁祯灏冷脸问道:“那敢问太子殿下和郡主来此处是有何事?”
“那个贱人呢?你给我交出来----”庆阳说着就要往里走,被下人拦下。
“庆阳----”祁祯睿制止住她。“说了她应该是在你七哥哥那里,你为何要执意找事。我们还有正事要谈,你先回去。”他被庆阳吵得头痛。明显下了逐客,庆阳气得指着祁祯灏道:“亏咱们俩还是同胞,还真不是一心--”祁祯灏脸色一变。
“哎----”祁祯睿瞪了她一眼。
如此情形,庆阳只能冷哼一声,收了鞭子走了。
祁祯灏摸摸后背,“太子殿下,我是真疼的紧了,待我去敷上药膏在出来招待如何?”
“那我就言简意赅地说了,等回到宫里,父王准七哥建造的皇家学府也建设好了,还望你同我一起上奏请许太傅当院首。”祁祯睿干脆的语气令人无法反驳。
祁祯灏小声道:“那个……殿下啊,我还在读书呢,上奏父王也未必理我啊……”
“总之你不要依照你七哥的意思就行。”祁祯睿说罢,也不再理他,也不问他伤势如何,转身自行走了。
祁祯灏看他走了,也来不及查看伤情,先进去找邵韵宅。“七嫂,方才你可听到了?”
“啊?庆阳和桓清走了?哎,你这怎么受伤了?”邵韵宅半躺在躺椅上问。
稍微松了口气,“七嫂没听到么?”他问。
迷茫地摇摇头。他才放了心。
邵韵宅起身道:“我带你去三哥哪儿上药好了。”
“不了不了,”祁祯灏摆摆手,“只是皮外伤。”
“她一直都是这么怙恶不悛么?”邵韵宅问。祁祯灏恍惚地“啊”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地道,“哦,是说庆阳么,是啊,她一向如此。”
她看祁祯灏如此神情,不禁仔细琢磨了一下庆阳的那句“我们同胞却不同心”。这里面果然牵扯着祁祯灏。
一切都要等毛珂回来,再做推断。
往后的几日,祁祯樾未再来找她。也好平复一下心境,哪里都没去。墨墨常来同她一起玩耍,倒也不闲。
“娘娘跟墨墨出去看看吧,池塘里的红莲,很美呢。”墨墨躺在邵韵宅腿上让她给自己编头发。
邵韵宅摇摇头,“不了。近日越发的懒了。”
“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