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祯睿转头看她,她却不想和祁祯樾对视。
毛珂到了千番王府后,正好祁祯央在门口下车。
“三王爷------三王爷救救娘娘吧!”毛珂从马上跳下,跑的得太慌一下摔倒,跪到了地上。
“诺梨----”平隐伸手去扶,被祁祯央抢先扶起。
“诺梨,丫头怎么了?你慢慢说……”祁祯央顺手把身上的披风给毛珂披上。
等几人回到了春华观时,平隐才得知太后和太子已经走了。
“师兄,你先走吧,别让太子怪罪于你。”毛珂也不想让平隐过多停留。平隐看了看门内,“那……你有事尽管找我来。”
“知道了。”毛珂点头。
而后祁祯央让随从在门外等候,跟着毛珂进去了。
毛珂赶到时,正好看到一帮道姑围着邵韵宅,邵韵宅躺在地上半昏迷。年糅挡在她身前,不让这帮道姑靠近她。
“她不会是死了吧?”有人开口问。
“哪儿那么容易?我看她是装的,打一顿就好了----”
“你们别碰她----”年糅大吼,
“哟,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在这儿白吃白喝还这么凶----”一个戴着长长佛珠的小道姑上去恶狠狠地戳了一下年糅的额头,年糅气要推开她,却被其他人制住了双手。
“还有脾气了?揍他!”
“住手------”毛珂赶到,她简直怒不可遏,上去拨开人群,挡在年糅前面。
几个小道姑瘦小单薄,被她推到在地了几个。
“你们好大的胆子啊!”毛珂喝道。
有人嗤鼻道:“呵,她不过是一个被贬为庶人的弃妃罢了,嚣张什么?”
毛珂冷笑一声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们得罪她就是得罪我,得罪我的话,呵呵呵------”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掐住方才说话人的脖子,“我可没有那么口齿伶俐跟你们吵,我一般能出手就绝不跟你们废话!”
“你----咳咳咳咳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杀人了啊啊啊------”
一帮道姑尖叫。
“诺梨!算了,快把丫头带走。”祁祯央不想再节外生枝,毛珂狠狠地把人丢了出去。
人群立刻四散消失。
祁祯央二话不说,背起邵韵宅问道:“你们住哪儿?”
“住道观后面的院子。”毛珂把身上的披风脱下给邵韵宅披上,祁祯央二话不说,飞身就往后院跑。
毛珂拉着年糅跟上。
春华观后面有个破败的小院,院子连着街道,也是后门,爬上临街的篱笆墙看到院子里的样子。
毛珂在院子里给年糅的膝盖上了药,而后对年糅道:“我不是不让你说娘娘有身孕的事,只是不能对太后说。”
“是不是因太后不喜欢王爷?”年糅问。
毛珂抬头,摸了下他的头。“机灵了嘛。太后若是知道娘娘怀了王爷的孩子,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个孩子弄死的。唉……娘娘不能再受伤了。”
这时祁祯央出了屋子。毛珂和年糅一同起身,“怎么样啊?”
“她身体是很好。孩子没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和风寒,诺梨你晚些把药抓了,给她煎上。”祁祯央递过来了一个方子。
“诺梨姐姐,我进去看看我娘----”年糅飞快跑进了屋。
毛珂收好方子,垂下头道:“谢过王爷。”
“诺梨,为何来找我啊?”祁祯央问。
紧紧攥着手,毛珂道:“我求了太子,他不理。只能找你了。可也娘娘还是挨罚了。”她心里道,我早就想找你了。
祁祯央靠近她,“这里是你们住的地方?过于简陋了吧?”这个矮房年久失修不说,还拥挤潮湿。
“我们如今是庶人……也可以说是罪人,不让住监牢就好了,还讲究这些。”毛珂道。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祁祯央伸出手,握住毛珂的双拳,把他们舒展开。“诺梨,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为何知情不说,把你们害到这个地方。我也没奢望你能原谅。”
“为何要这样啊?”毛珂抬头突兀地问,她眼眸中满是泪水。
祁祯央被问得一愣。“什么?”
泪顺着毛珂的脸颊流下。“若是这一开头就是算计,为何还要付出这么多感情?难道你们真是铁石心肠?”想想他们的所作所为,毛珂再也无法装冷脸和孤傲。
“不是不是------”祁祯央看她哭了,一下子慌了,抬手给她擦眼泪,“我……我看你们这样也难受,真的。丫头就跟我妹妹一样,方才看她背上的伤,我差点哭出声。我也极不愿伤你,若是伤害你,还不如都让我承受----只是身处在这个位置,必须舍弃一些东西……”
“可是----”毛珂满腹委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又时她真是羡慕邵韵宅的巧舌如簧。她默默地哭着,祁祯央颇为心疼,也是阵阵鼻酸。
思前想后,他还是伸手把毛珂揽入怀中,轻轻安抚。“放心……我会常来的……”
“你别来----”毛珂哭道。
雪又停了。
“呵呵呵呵……那你放手啊。”毛珂发狠地紧抱着他,仿佛要把两人勒死,就此同归于尽。
天地间,两人无言胜过千言万语。
雪停后的入夜,有些过冷。
邵韵宅从床上起来。另一个屋子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