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皇宫禁军刚好赶来,同逆党暴民开战。
“你快走----去守着酒儿,不能让她有事----”邵韵宅推着毛珂,毛珂慌张摇头,“不行,你怎么办?”
“我跟皇上在一块,就呆在这儿,肯定不会有事的。”她和毛珂迅速拥抱了一下,“没事,没事……咱们会没事的。”她轰着毛珂,毛珂一看没办法,执起长剑便往德妃的寝宫跑。
邵韵宅也拉着年糅默默退回大殿。
而大殿此刻闭紧大门,祁祯睿双目深沉,死死盯着门口。
皇上则是着急道:“非寒要临产,这可如何是好……”
殿内的百官和皇子早就心急如焚,也不敢声张。
皇后连忙下去拉着祁祯睿道:“儿啊,你快走吧……恐是咱们都逃不了了……”
祁祯睿微怒道:“能去哪儿?”他实在厌恶皇后的态度。
“保命要紧----”
“不。”祁祯睿断然拒绝。“我大瑞朝皇族不能就这么倒下--这是祖上打下的江山,不能到这里失手--”他叫人去拿过一副甲胄,“我生于此,长于此,也要为此战斗,甚至亡于此也在所不惜----”
“你敢!”皇后不受控地尖叫道:“除非你此刻就要母后死在你面前!”
“母后----”祁祯睿被皇后死死制住双手。
邵韵宅止不住地翻白眼,都她妈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这么护犊子。
皇后接着道:“桓清啊,母后就你这一个儿子,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真是要了母后的命了……你快走吧……”
“皇后你别再说了----”皇上此时极为厌烦了,他从未这般厌恶皇后的这幅嘴脸,“伏里和子祥都去调兵了,此时生死未卜,而你还在为桓清不顾大瑞的存亡----”
“他们不是太子啊----皇上桓清可是你最喜爱的儿子你忘了么----要不……未端……夜敏……你们去,你们救救弟弟……”皇后此时已经不管不顾了,拉着其他皇子逼着他们出去。
“别他妈逼逼了!操!”邵韵宅被她逼烦了,脱掉染血的外衣,过去穿上甲胄道:“没完没了……老娘出去给你们顶一会儿,要是老娘战死在外面了……别让七王爷太伤心。”她说到最后不自觉地声音颤抖了几下。
皇后被她这么一吼,愣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不……”祁祯睿小声呢喃,双拳紧握,控制着自己去拉走她的冲动。
“宠儿……”皇上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如今要靠一个女子在外杀敌。“可是明阳他……”
“我知道!”邵韵宅喘了几口气,发觉不会穿甲胄,一旁的宫女连忙上来帮她穿。“父王,我爹若是死了,也算是为朝廷死的,到时候让他走的体面点……”她终于忍不住掉了一行泪,急忙擦去,“还有,父王,若是大家此次能平安渡过此劫,今后是不是该善待天下百姓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上学时都学过吧。如今……就是亦能覆舟啊。”都到这时候了,她想说什么也就说了。
“糅儿……”她拉过年糅低声交代,“你躲到后面去,若是……娘没回来的话,就跟着他们跑吧,再也别回来了,听到没?”
“娘……娘若死了我也不活了……”年糅此时已哭得声音沙哑,他摇着头不愿接受。
邵韵宅看他这样十分心疼,搂着他道:“那我答应你不会死。你先躲起来。”她双眸噙泪地让年糅去到了许非寒生产的后屋,许非寒一声一声的痛苦呻吟听得大家极为焦心。
“七嫂,我跟你去。”拓跋绽此时竟也穿了副甲胄。“大敌当前,没有什么谁应不应当。保护父王和江山要紧。”她目光十分坚定,顺手扔给邵韵宅一把长剑,自己则手持一把红缨枪。她们此时共在一条船上,个人恩怨也就放下了。
“七嫂,我们也去。”
“弟妹我们一起上。”
剩下的皇子纷纷穿上甲胄,拿起武器,“皇族荣耀我们捍卫!”
邵韵宅被染得热血沸腾,“对----我们就算死,也要死的有骨气----”她故意说给祁祯睿听和皇后听的。
除了祁祯睿,所有的皇子都已穿好甲胄,都要出去杀敌。
祁祯睿脸色铁青,上去对拓跋绽大声斥责道:“你凑什么热闹--给我回来!”
拓跋绽被他这么一吼,也懵住了,“可总要有人为此出去牺牲,不然都会死的……”
“那也轮不到你,何时轮到一个女子上阵杀敌了?你给我老实地呆在这儿,他们还没打进来啊,就算打进来了我护着你!”祁祯睿更想让邵韵宅听到,明白他的用意。
可惜邵韵宅和拓跋绽谁也没留下。拓跋绽只道了句:“七哥在走之前说了,都是父母所生,没谁应不应该。”
“没错。”邵韵宅附和道:“是到了咱们自己救自己的时候了----”
说罢她一鼓作气冲到门口,太监把大殿的门打开。
刚打开便飞进来了一支箭,而后开门的太监倒地,就死在邵韵宅面前。外面喊杀声震天,十分混乱。
“我靠?反悔还来得及吗?”邵韵宅低声嘟囔。
好吧,她怂了。
“杀啊------”皇子们和拓跋绽冲出了殿门。
说出去话,泼出去的水。邵韵宅咬咬牙,手执长剑也冲了出去。
顿时大殿外血光冲天,一片嘶喊,兵刃相撞毫不留情。
刀起刀落间,断臂断股,落得到处都是,霎时间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