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回到自己的包厢后各自落座,最后一个进来的人谨慎的往外看了看,确认没有人盯着,才肯坐下。
“呼延大哥,他怕是已经对我们起疑了。”刚一坐下,一个男人便对坐在上首的人说,坐在上首的便是刚刚与谢真说话的人,显而易见,他是这伙人的首领,呼延勇。
呼延勇沉吟片刻,说道:“我们是着急了些,可是另一边的人也已经行动了,若是叫他们率先与、”说到这里呼延勇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与他合作,那主子就被动了。所以不论我等用什么办法,都要率先与他接触上。”最后一句话,呼延勇说的极为犀利。
“明白。”其他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呼延大哥,只接触这边是不是不太保险,主子可是吩咐咱们······”坐在呼延勇右侧的人低声说道。
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是很显然呼延勇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说的没错,那边也不能放弃,这样吧,明天开始,你带几个人跟那边接触。”
呼延勇对他说道。
“是。”
······
“今日又带着这泼猴儿出去玩了罢。”谢氏虚指了指谢真嗔怪道。
谢真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立即说道,“阿姊放心,姝儿的功课都是做好了的,再说了,一直拘着她对学业也无益。”
“随你怎么说吧,等王爷回来了,我看你怎么跟他交代。”谢氏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母妃,舅父说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舅父今日只是带我在洛阳城中逛了逛,还不到百里路呢。”锦姝坐在谢氏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摇了摇撒娇道。
“你呀,原先在府里随你怎么调皮总归是出不去的,现在好了,多了个帮凶,更是跑的没影了。”谢氏又点了点锦姝的鼻尖说道。
“阿姊,姊夫回来了吗?”谢真问道。
“回来了,在书房呢。”
“那我去看看姊夫。”谢真站起来说道。
锦姝知道谢真肯定是将今天白天的事情去告诉给长广王。
······
“你是说,秦国人提前入京了?”长广王的右手轻轻地摩擦着一侧的金丝楠木的扶手。
“是,他们并不是普通商贩,而是行伍中人,甚至,精锐部队。”谢真点点头说道。
“看来孤这段时间只顾着赈灾的事情,倒是忽略了秦国的事情了。”长广王若有所思的说道。
“还有一事,不知是否与秦人提前入京有关。”谢真迟疑道,“今日我和姝儿在真善坊街头遇见一对卖身藏父的兄妹,可我总觉得,他们的目的不是银钱,而是跟着我、或者姝儿。”
听见谢真说他们的目的有可能是锦姝,长广王一向和善的眼中射出一道锐利的光,立刻又消散不见。
“哼,不管他们打的什么鬼主意,总有露出狐狸尾巴的那天。”长广王摩挲着扶手的手指动作不自觉的加快,“我命人去查一查,既然来了,总不会什么痕迹都不留下。”
“这几日,你先不要带姝儿再出门了,等我查清楚再说。”长广王对谢真嘱咐道。
“姊夫放心,我知道轻重。”
······
第二日锦姝并未去谢府继续学习,而是待在谢氏身边。
“昨日的功课都温好了?”谢氏放下手中的绣品问道。
“请母妃检查。”锦姝立刻将写好的大字递到谢氏手里,
软笔书法确是比硬笔难写多了,已经学习了小半个月的锦姝,写出来的字虽然称不上是鬼画符,但还是横不平竖不直。
不过谢氏认真看过之后倒是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你学习半个月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记住提笔时心要松,气要顺,手腕要端平,手指外虚内实。”
对于世家子女,不要求他们能够出口成章,琴棋书画样样兼通,但是书法是一定不能拉下的,正所谓字如其人,观其字,知其人,字,就是他们的脸面。
“练字也不可心急,每日上午半个时辰,下午半个时辰,不可贪多,若是一味的逞强练字,时间久了,你的手会变形的。”
谢氏告诫道。
“母妃,您放心吧,我才没有那么勤奋呢。”锦姝赶紧点头说道。
“过几日你新城姑姑便到京城了,你姑姑家有个弟弟,比你小两岁,到时候你可要带着弟弟玩,不许耍脾气。”谢氏帮锦姝扶正头上轻巧的发簪说道。
“是来给皇祖父祝寿?”锦姝明知故问道。
谢氏点点头,“是,也不全是,自从你姑父尚公主之后便之领了个闲职,这次回来怕是想谋个职位。”
驸马想要实权,怕是不易啊。
······
“秦国太子病危了?!”长广王惊讶道。
“是,我们的人好不容易才探查到这个消息,秦皇以禁足为由,将秦太子关在东宫,已有两月之久,故而我们都没有怀疑。”
顺英站在长广王面前汇报道。
“瞒得了别人,怕是瞒不了他的那些兄弟啊。”长广王叹息一声说道。
“正是如此,秦国七皇子与九皇子已经在筹划夺嫡了。”顺英公公继续说道,“王爷,我怀疑,此次来到我大陈的可能不止一拨人,他们都想向我大陈求援。”
“求援?”长广王冷哼一声,“求援应该去找父皇,再说了他们这躲躲藏藏的样子可不像是求援,是寻求盟友吧,在我和老五之间找到一个联盟,互为支撑。”
“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