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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寅时初,赵无忌就醒了。
今日,是去白云观领拜仙帖,接受天拓海考验的日子。
他起身穿戴好,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
这是昨晚,时隔八年,他父皇才召见他,送他的东西。据说,是赵氏先祖流传下来的宝贝,他父皇前夜睡时,得先祖入梦,提起这样东西要交给他继承。
因此,这尘封在珍宝阁逾两百年的锦盒就交到了他的手上。
赵无忌长出一口气,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面黑玉牌,一指长,三指宽,半寸厚,上面浮雕着一些不知名的符文。
他拿了起来,对着烛火一照,看到里面有一滴像是血珠一样的东西在游动。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用神识查看,却被阻隔在外无法窥探。
赵无忌皱了皱眉,想到既然是先祖流传下来的,应当不是害物。
于是拿了根红绳,把玉牌串起,戴在脖子上,再塞进衣领里妥帖放好,才开了门,去西厢房唤常兮起床。
裴小侯爷昨日下午被长辈叫回府,房里就常兮一个人睡。
说实在的,也不知那裴纶究竟是什么习惯!这几日在他府里住着,给他打扫一间干净的屋子让他睡,不肯,偏要挤常兮的床,搞得他很看不惯,心道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能好睡吗?
可惜常兮没反对,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人去。
“寒哥儿,起床了!”
唤了两声,里面传出常兮略显迷糊的声音。
“嗯?时间到了?”
常兮起身开门,把赵无忌请进屋,自己则打着哈欠去更衣洗漱,等彻底清醒过来后,他望着黎明前的黑暗天空,握拳打气道:“天拓海!我一定会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