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你身上真好闻,用的什么香料?嗯?”
裴纶被常兮架着走,脚步虚浮之间,头也无力的靠在常兮的肩膀上,闻到那股清雅的淡香,他侧过头来,鼻子贴着常兮的脖子,深嗅的同时,竟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常兮脚步一顿,额头青筋暴起。
“裴纶,你够了啊!刚才在包厢里,我顾及你的面子,没有教训你,现在你再敢口出狂言,信不信……”
话还没说完,常兮的身体就不自禁的一颤。却是裴纶将他的脖子当成了卤鸭脖,又舔又啃的同时,手也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乱摸。
他本就对女人不感兴趣,对男人起反应也是君慕辰给开发出来的,如今被裴纶这般挑逗,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常兮的脸染上一层瑰丽的绯色,不适敏感的同时又恼羞成怒,扭头对着在裴纶另一侧帮扶的赵无忌道:“无忌,你先等等,我要把这醉鬼送进须弥戒里。否则再由他这样胡闹下去,我不保证不会杀了他!”
赵无忌点头松手,乖乖站在原地。
常兮转头看了下四周。
这里是出珍府的回廊,此刻并无人影。他速战速决,用意念打开须弥戒,把那个混蛋家伙丢到静室的榻上,顺道往裴纶脸上揍了一拳才出来。
“走吧,我们回府。困死我了,现在要是有床在面前,我肯定倒上去睡他个三天三夜!”解决了麻烦的家伙,常兮伸手搭在赵无忌肩上,哈欠连天的道。
连续三日守擂,就算他实力出众也难免疲累。只是因为赛事还未结束,他一直坚持。此刻,终于得到拜仙帖的名额,心神松懈后就觉得乏累的不行。
赵无忌很是体贴的扶着常兮,笑着打趣道:“就算你能睡三天,你的肚子也经不住饿啊,大吃货!”
常兮眉毛一挑,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赵无忌身上,笑骂道:“行啊!最近学会调侃哥哥了,嗯?”
赵无忌脚下一个踉跄,被突如其来的重压给弄的差点摔倒,皱着眉头道:“别闹!你是不是也喝醉了?”
“哈,那点酒怎么可能醉人!”
“没醉就好好走路!待会儿要两个人一起摔了,那可就好看了!”赵无忌艰难的支撑着常兮的身体。
天可怜见,他的身高才到常兮的胸膛,架着常兮走路,别提多费力了!
常兮哈哈一笑,抬手揉乱了赵无忌的头发,才起身自己走路。
“你能不能改改你手贱的臭毛病?”赵无忌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道。
捏他脸就算了,还每次都来霍霍他梳好的发髻,再好的脾气也会爆的!
“我是喜欢你才会这样对你啊!”常兮歪着头,眯眼笑道。
此时,回廊角檐悬挂的灯笼里,暖黄的光洒下来,照的常兮的眼温柔似水,配着刚才喜欢的话,实在让人无法不多想。
然而赵无忌知道,常兮说的喜欢,是纯粹的对一个孩子的喜爱,无关风月。可他还是红了脸,无语了良久才咕哝道:“都开始醉话连篇了,还说没有醉!”
·
常兮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了过来。
这一番好眠总算把精神给养回来了,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下,洗漱更衣后去了厨房,那里有赵无忌特地吩咐留给他的膳食,还在灶上温着,以备他醒来后食用。
常兮把肚子吃了个溜圆,拿了根牙签边剔牙边走去书房,不出意外,赵无忌正坐在书桌前练字。
“行啦!天天练字,就算练出花来又有什么用?有那时间还不如多扎扎马步,这小身板,不锻炼怎么长的大!”常兮凑到赵无忌的桌前,看了几眼他写的字,撇嘴道。
“这叫修身养性,不懂不要乱说!”赵无忌不动如山,下笔有神。
常兮皱了皱鼻子,他天性不爱和纸笔打交道,书,文会看会写就行了,才不会花时间去精进,于是对赵无忌的做法也不敢苟同。
悻悻的转身,他倒在窗下的椅榻上,翘着二郎腿,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见写的都是之乎者也的屁话,又将书给扔了,把手枕在脑后,长叹道:“无聊啊!”
静了两息,他忽然起身,惊道:“糟了!我把小侯爷给忘在须弥戒里了!”
话音未落,他人就进入须弥戒里,出现在竹屋前。
“裴纶,你醒酒了没?”
带着讪笑,常兮推开了竹屋的门。
竹屋里一片静寂,哪里还有裴纶的身影。
这家伙又到处乱跑了?
知道自己把裴纶丢在须弥戒里不闻不问这么久,是理亏的一方,不好意思发火,只能出门去找他。
“裴纶——裴纶——”
边喊边走下游廊,常兮打算去草原上看看,不料耳朵捕捉到后院有异常的响动。
他脚步一转,来到后院,视线一扫。
药田没有什么变化,可中央用以灌溉药田的灵泉池里却浸了一个人影。
那人全身,背对着他,身上冒出火焰似的红光,肌肉虬结着,皮肤下青筋隆起,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般,口中不时溢出几声呻吟。
常兮瞳孔一缩,连忙奔过去,喊道:“裴纶!你怎么了?”
可裴纶对他的问话没有丝毫反应,面孔扭曲着,身上的红光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盛。
常兮急的不行,伸手想去碰他,还未靠近,灼热的高温瞬间就将手指头烫出一个水泡。
这样不行!
常兮无法,想出去把赵无忌弄进来问问能怎么办时,脚下踩着的东西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