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兮轻笑,“知道吗,刚才我的膝盖就放在你腿间,你要是敢趁我熟睡伺机报复,哼哼……”
常兮话没说尽,裴纶却知道他的意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家伙,居然一点都没意识到他把人的心搅得如同一池春水般混乱不已,还以为自己看他,只是想找机会下手报复!
既然没那个心思,又为何总是来撩拨他?看他的笑话就那么有趣吗?
裴纶越想心里越不甘,直接扑下去,压在常兮身上,挑衅道:“你昨晚不是说就中意我这样的男人吗?现在我送上门了,小舅子,你敢不敢接?”
“我艹!”常兮被那重重一压,一口气喘不上来,抬脚顶他,骂道:“你是猪啊!赶紧起开,要被你压死了!”
裴纶孩子气上来了,偏不听,开始使起千斤坠的功夫。
“艹!裴纶,你敢用内力!”常兮从那越来越重的压力下回过味来,眼睛一瞪,怒道:“现在再不起来,待会别后悔!”
裴纶看着常兮气的通红的脸颊,以及那双因为愤怒而越发明亮的眼,不由怔住了。
而这时,常兮的手掌已经压在他的后心上,紧接着,熟悉的内力错乱的感觉又出现了。裴纶跟被电击了似的,立马起身,惊道:“你使的到底是什么魔功?为什么会扰乱我的内力?”
“哼哼,知道厉害了吧!”常兮坐起身,不答他的问话,反而嘴上挂着坏笑,叹道:“刚才很牛逼啊,敢压我!现在,该你还账的时候了!”
说罢,他一翻手掌,准备再用北冥神功去教训裴纶。
裴纶瞳孔一缩,知道被那诡异的掌功粘上,只会被常兮压着打,于是连忙跳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直接奔出门外,嘴里喊道:“那什么,我还有事,先回府了!小舅子,咱们有缘再见哈!”
然而还没跑出几步,主屋的门开了,明显才起身的赵无忌站在门口,闭着眼疑问:“小侯爷,你这就要回去?至少在我府里用过早膳再走吧!”
裴纶看见静王,立马停下,摸着头笑道:“谢殿下美意,只不过,我要再不走只怕待会儿也没命享用早膳了。”
“不用待会儿……”常兮用了幽影幻虚步,闪到裴纶身后,直接一脚,把他凌空踹飞,倒栽葱的落到庭院中央的花丛里,只余两条腿在空中挣扎不已。
“说了要你还账,你就休想逃跑!”常兮从鼻孔里哼出一声,随后转头,看着只穿中衣的赵无忌,脸上挂着亲切笑容,叹道:“无忌,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赵无忌摇头,“平日这个时候,我也醒了。只是……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有人不知死活要来捋虎须,活该有此下场!”常兮双手抱胸,目露不屑。
这时,裴纶也艰难的从泥地里站起身,吐出嘴里的土渣,欲哭无泪的道:“你简直就是魔鬼!”
“哼,敢说不是你自找的?”常兮斜了裴纶一眼,一点也不同情他。
裴纶表情一僵,回顾了一下两人相遇之初到现在,心道,是啊!为什么自己总记不住教训?老先挑起战争,然后就是被痛打落水狗的下场,简直就是自己找虐……不不不,都是那小子先挑拨的,一切全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总欺负他,他会这样心心念念的想要翻身做主么?
常兮不去理会裴纶那阴晴不定的脸色,转头问道:“无忌,浴房在哪?我想沐浴洗漱。”
昨夜因为太晚了,没有沐浴,此刻身上冲天的酒味让人实在难以忍受。
“你等着,我让姚伯带你去。”赵无忌回房披了件外衣,就去耳房唤姚伯起来。
裴纶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远,连忙从花丛里跳出来,追上去喊道:“等等,我也要沐浴!”
他如今也是算是京城的“名人”了,若是带着这满身的泥土和草叶出门,不知又会被人传出什么奇葩流言,他可不想名声再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