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纶伏在常兮肩头,努力隐忍着情欲,由此喷吐的灼热气息吹在常兮的脖颈处,烧的常兮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不知今夕何夕。
忽然,低沉的笑声从裴纶的胸腔传到常兮身上,那家伙偏过头,在常兮耳边狡黠道:“慕寒,你对我,并不是毫无感觉的哦!”
说罢,他的下身恶劣的朝他顶了顶。
常兮猛吸了口气,被挑起的yù_wàng涨的他发疼。
“你个疯子,这么招我是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了?”常兮掐住某人的腰,狠狠一拧。
“嘶!”
裴纶痛的倒吸一口气,不甘示弱的在常兮脖子上咬了一口。
“艹!你个狗东西!咬我上瘾了啊!”常兮开始激烈挣扎。
裴纶起身,死死按住常兮的双手,哼道:“想当初你咬了我多少次,自己数的清吗你?”
“所以,你是来报复了?”常兮边说边磨牙,目光紧盯着裴纶的面容,想着在哪里下口才能破坏那张耀眼夺目的俊脸。
看着常兮越来越危险的眼神,裴纶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于是低下头,怀着满心的柔情缱绻,极尽温柔的亲吻了常兮的唇,而后额头贴着额头,低声叹道:“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在想,如果只和你做兄弟,我能甘心吗?我想了很久很久,终于得出答案。现在,我告诉你……我,同意了!”
“嗯?”常兮一开始还不明白裴纶说的是什么,等想起一个月前自己说过的“招惹我是有代价”的话,终于惊讶的瞪眼,难以置信道:“你、你肯雌伏?”
不怪常兮惊到结巴,而是深刻明白裴纶的性子,那种做低伏小的事,他根本不会同意!死也不会同意的!
“先说好,一人一次,我都牺牲这么大了,第一次就让我先在上……”
耳朵里钻进裴纶不甘心的话语,可常兮依旧反应不过来。
这是真的?
裴纶为了他,竟肯牺牲至此?
常兮眼神复杂的望着裴纶,就听他死皮赖脸的道:“喂,你发什么呆啊?行不行给个准话吧!这一个月为了这件事,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你总该体谅体谅我的难处。我到现在都还是纯情处男一个,就让我先在上,行不行?行不行?”
常兮没说话,猛地起身,将猝不及防的裴纶给掀下竹榻,然后故作凶狠的道:“你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再说那些不知廉耻的话吧!”
裴纶愣了一下,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被臭汗味给冲的差点摔倒,于是再不多说,丢下一句“我先去沐浴,你好好考虑我刚才说的话!”就奔进浴房。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常兮烦恼的揪着头发,愁的发丝儿都拽掉好几根。
原以为之前的恐吓会让裴纶知难而退,没想到裴纶竟真的肯放下男性尊严!
他已经信了裴纶的喜欢是真心的,可裴纶越是这样赤诚,他就越是不敢辜负。
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不过须臾功夫,水声就停了,常兮惊回神,心道:怎么洗的这么快!
瞬间的心慌意乱令他在裴纶打开门扉的同时,意念一动,直接闪进须弥戒。
“喂!哪有你这样逃跑的!”
站在草原上,常兮的耳朵里还响着裴纶怨气冲天的呐喊。
抵抗不了诱惑,除了退避,还能怎么办?无忌啊无忌!你赶紧回来吧!有你在,那色胚就不敢这么肆意妄为了!
常兮坐在玉带河边,将储物袋里的啸月拿出,抚摸着剑身,望着随风摇曳的青莲,深深叹息。
往后,该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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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纶气急败坏的躺在竹榻上,心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君慕寒,你合该就是我的人,怎么逃都逃不走!
这一躺就躺到了月上中天。
裴纶小憩了一会儿,被院门的响动给惊醒,起来后就看到赵无忌回来了。
“纶哥儿回来了!”赵无忌笑着打了个招呼,问道:“寒哥儿呢?”
裴纶撇撇嘴,哼道:“刚才和他吵架,他说不过我,耍赖躲进须弥戒了!”
赵无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打嘴仗寒哥儿竟然会输给你?还耍赖!”
“他亏心呗!”裴纶想起刚才的事就一阵火大!
先撩拨人的明明是常兮,可等他泥足深陷,情难自禁,终于置之死地而后生时,常兮却逃跑了!
感情以前的挑逗都是在逗他玩呢!
让他一个只喜欢女人的男人为此走上断袖的歧途,休想这么轻易的跑了!
看着裴纶咬牙切齿,满脸狰狞之色,赵无忌不敢多问,随便说了几句就躲进屋里。
那模样肯定是被常兮给耍了,否则不会这么气愤填膺。自己还是远离战场,免得受到波及,引火烧身。
反正这两人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过不了几天又会和好,真要操那份闲心,哪操的过来!
裴纶见打消了赵无忌的疑虑,松了口气。躺回竹榻上,等着某个坏小子出现。
常兮在须弥戒里待够了时间,终于忍不住出来看看动静。
刚一出现,身体就被人抱住,常兮还没反应过来,耳朵就狠狠一疼,竟是裴纶咬着他的耳朵,恨恨不已的道:“我抓住你了!”
艹!这家伙居然一直等在这里!早知道就在须弥戒里待到天亮了!省的出来自投罗网!
常兮悔恨不已,边挣扎边道:“艹!你赶紧放手!别惹我发火!”
裴纶终于等到了猎物,哪会轻易放手,逮着常兮的耳朵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