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壶灵酒有两壶落进了常兮的肚里。
喝完最后一滴的酒液,常兮意犹未尽的咂嘴,目光热切的望着裴纶和赵无忌分喝的那壶灵酒,用红嫩嫩的舌头舔着嘴唇,期待的问:“还有酒么?”
此时的常兮已经有些醉了,酒意上涌,热气溢散,领口被他自己扯开,露出精致的的锁骨和一小片白中透红的胸膛。慵懒的像只醉猫一样,单手撑着下巴,勾人的眼波看过来,欲求不满的情态引得另外两人诡异的一静。
裴纶被常兮那娇媚的神情、迷离的眼睛、上挑的唇角和酡红的脸庞给诱惑的立时起了反应,心里暗骂一句“这骚死人不偿命的妖精!”。视线不经意的一转,看到身边的赵无忌也红了脸,目光躲躲闪闪的,视线一会儿飘走,一会儿又回到常兮脸上,似乎被臊到了,不好意思注视却又舍不得放过这难得的风情。
警戒钟敲起,裴纶立马起身,拎着所剩不多的酒壶走到常兮旁边,架起他,欲盖弥彰的道:“行了行了,反正你也不饿,这最后的酒都给你,你回房自己慢慢喝吧!”
听到这话,常兮委屈的扁嘴,极为不舍的看向桌面上丰盛的菜肴。
辟谷丹的效用太强大了,上次他一时兴起吃的烤全羊在肚里存了不到两刻钟又都吐出来,那抓心挠肝的吐法,别提有多难受了。所以这次他不敢吃多,每盘菜肴最多只动两筷子就停了。
虽然肚子不饿,可嘴馋啊!
那么多好吃的摆在眼前,居然不能大吃特吃,这对一个吃货来说该有多憋屈!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憋屈下去,常兮顺着力道站起,倚在裴纶怀里,嘟着嘴,仿佛吃了天大的亏般愤愤不平道:“等那辟谷丹的药性过了,这一桌子好菜都要给我原封不动的再上一遍,我要把它们全吃回来!”
“是是是!下次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裴纶哄孩子般连连应道。
仅管答应了赵无忌不会乱花钱,可醉鬼的话不用当真,尽量哄着就行了。
常兮听后满意的点头,就要出门时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聚起已经有些模糊的视线,看向赵无忌,醉醺醺的道:“小无忌,你可要多吃点啊!吃的多才能长的快,不然以后变成矮子可是会被人笑话的!”
赵无忌原本还些春心荡漾,被常兮这么一说,朦胧的情思全没了,还恼羞成怒的道:“行了行了,我不用你操心,赶紧回房去吧!”
你说这人讨不讨厌,都醉了还不忘拿他身高打趣!
常兮哈哈大笑,逗完小孩后总算肯老老实实的让裴纶扶着走了。
庭院深深,月色撩人,裴纶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扶着常兮,进了西厢房就往床榻的方向而去。至于路上趁人之危揩了多少油,吃了多少豆腐就不一一细说了。
等到了床边,裴纶弯腰正要把常兮放倒,一直安静的人儿忽然动了,揪住他的衣领,意念一闪,两人就出现在须弥戒的竹屋里,双双侧倒在静室的榻上。
裴纶惊愕不已,正要开口询问,常兮翻身压住了他,嘴唇不由分说的堵了过来,用热情到近乎诡异的方式在他嘴里翻天覆地的搅弄。
裴纶先是愣了一下,鼻中混杂的酒香让他以为自己喝醉了出现幻觉。可嘴里粘腻搅动的舌头,耳朵里克制压抑的喘息和急色的在他身上胡乱游走抚摸的手,都在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的!
裴纶兴奋起来了,正欲反守为攻,手脚却不能动了。
他疑惑的用眼角余光瞥看,发现不知何时,榻上竟长出了四条藤蔓,一圈一圈的,把他的手脚以大字形的方式给缠住了,只要稍稍动弹,就会被缠的更紧!
什么情况?!
裴纶直觉不妙,挣扎着扭头,让自己的嘴脱离常兮的掌控,又惊又急的叫道:“小舅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常兮嘴唇移到裴纶耳边低笑,用极其魅惑的嗓音恶劣道:“当然是干你了,小侯爷……”
耳朵被常兮用牙齿细细啃噬舔弄,裴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是被撩拨的,而是被惊吓的。
“我操!君慕寒!你是在装醉!故意把我骗出来好报复我是不是?”裴纶色厉内荏,脑门都急出汗了。
亏他还以为院子里的事已经翻篇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啊!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常兮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裴纶,像看一只待宰的羊羔,嘴角缓缓露出一抹让人心惊胆战的邪笑,“喜欢我,就该做好牺牲的准备……”
“什么!”裴纶惊的音调都变了,却是常兮的手直奔主题,绕到身后,在他屁股上使劲揉捏着。
“喂喂!你不是来真的吧!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别乱来啊!”裴纶挣扎扭动,不敢相信自己会被常兮这样对待。
常兮嗤笑一声,手上动作不停,人却俯下身来,凑到裴纶耳边轻道:“是谁趁我昏睡的时候抓着我的手自渎的?你都可以乱来,我怎么不行?”
裴纶眼睛突的瞪大,干坏事被抓包,绕是他再怎么厚脸皮,此刻也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结结巴巴的道:“你、你那时……居然是、是醒着的!”
这混小子究竟是什么定力,装不省人事就跟真的一样,他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常兮挑了挑眉梢,一向不知死活,胡作非为的小侯爷居然也会难为情!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原本只是想恐吓恐吓这乱发情的混蛋,然而看到他脸染红晕,羞极臊极的模样,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