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江湖上发生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就是满手血腥,作恶多端的血衣修罗被问剑山庄的君慕辰君少主给擒住了!
可人们还来不及弹冠相庆,又传出君少主与血衣修罗一同消失不见的事。
据说那君少主是在宁州高鑫城,君家别院的书房里消失不见的。诡异的是一同住在别院的问剑山庄精英弟子们在事发之前,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以至于无人知晓,他们究竟是何时不见的。
如此青天白日之下,活似见了鬼!
消息传回问剑山庄,君烈云君庄主听闻,强行出关,召集门下弟子与交好的势力,以宁州高鑫城为圆点,辐射八方,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君慕辰!另又发出高额悬赏令,画出血衣修罗的肖像,以一万两白银为报酬,悬赏人头。
人人都知道,一向超然物外的君家此次是动真怒了,甚至还联合起朝廷,挨家挨户的进行搜索!
也不知为动用朝廷的力量,君家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然而,不论花费多少力气,他们的行动就如泥牛入海,激不起半点浪花。
那君慕辰好似人间蒸发一般,再没有半点踪迹。
而随着时间流逝,再乐观的人也认定月郎君是凶多吉少了。
毕竟,那血衣修罗可是有着残忍嗜杀的魔头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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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暗室里点着一盏油灯,如豆的光芒仅照亮墙角一处的简陋石床。
石床上躺着一个人,白衣胜雪,容颜如玉,眉目俊朗,呼吸深沉,恬静的睡颜依然如故。
忽然,石块摩擦的声音响起,一面石壁转出一条缝隙,从外界透进一线亮光,有人影闪了进来,扭动机关,石壁合上,室内又恢复了昏暗。
常兮抬眼看向石床,见君慕辰还是老样子,不由皱脸。
这都半个月了!谁想到那化清丹能让人昏迷这么久!
烦躁的走上前,常兮抬腿跨上石床,在君慕辰身边蹲下,气恼的伸手揉捏那张俊脸。
原本想出的各种折磨手段都因对方昏迷不醒而搁浅,自己还因掳走了君慕辰,被外界不停歇的搜查给搞得只能困在这方寸之地。
想走,容易。可要带着君慕辰,那就不行了。
你道为什么不丢下这个累赘,还不是因为常兮瑕疵必报,不把君慕辰施加在他身上的羞辱一一还给他,他怎甘心走!
于是常兮就这样在高鑫城里,一家曾是日月神教暗桩据点的药堂里住下了。
这家药堂的掌柜,也是老板,自日月神教覆灭后便远离江湖的刀光剑影,娶妻生子,过起平常人的生活。
自己找上门时,可把那人吓的要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求自己饶过他全家。
常兮本就不是来算账的,只是想找个落脚地而已。于是危言恐吓,再以“毒药”控制,堂而皇之的住进后院厢房。
原以为此间事了,他可以回风回谷探看师父伤势如何,不料君慕辰一直不醒,连带着他也不能走。
着实让人烦恼!
常兮呼出一口浊气,侧身倒下,抓起君慕辰的一只手放在手里把玩。
君慕辰的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饱满,透着浅淡的粉色,很是好看。再翻过来瞧,手掌及指腹有一些薄茧,应是练剑留下的,并不破坏美感,相反,还因此增添了英武的男子气概。
常兮将自己的手与他的合在一起对比,竟小了一圈。撇撇嘴,他张开五指,与君慕辰十指相扣。
体温互导的感觉让常兮烦乱的情绪平静下来,隐隐还带着几分愉悦。
嘴角微翘,他闭上眼,开始偷懒睡觉。
前些时候与君慕辰形影不离已成了习惯,如今,也只有在他身边,常兮才能睡个憨甜好觉。
虽然这种静好日子等君慕辰醒后就无多了,那就趁现在,能享受几时就几时吧!
常兮意识渐远,很快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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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轻轻颤动,君慕辰自黑暗中醒来。脑海里闪过常兮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那杯意料之外的毒酒。
他心里一沉,没有贸然睁开眼,而是先感知自己的身体。
往日充盈在经脉里的蓬勃内力全都消失不见,如今的他,就如常人一般,不,因为毒药的原因,他甚至比常人还要虚弱。
如此悬殊落差,令一向沉静稳重的他都不禁战栗起来。
那可是他十几年来,每日闻鸡起舞,风雨无阻习练而成的内力,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没了!
而没有内力的他,日后如何用剑,又如何肩负问剑山庄发展的重任?
“醒了?”轻佻的笑声响起,还沉浸在巨大变故当中的君慕辰心中一凛,将气息恢复如常。
带着凉意的手指抚上君慕辰的眼皮,常兮凑到他耳边轻轻呵气,“怎么不睁眼?是怕了吗?”
君慕辰气息蓦然一变的时候,常兮就醒了,故意不出声,就是想看他的反应。
没想到这人心性坚忍,居然还想伪装昏迷。若不是手中传来的轻颤那么明显,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
呵呵,这人啊,还是得醒着的时候好玩!
常兮起身,将在脑海中演绎了无数遍的场景重现。
挑开衣襟,微凉的指尖滑过**的胸膛,嘴唇凑上,时而轻舔时而重咬,满意的看到那人呼吸一变,带着隐忍的粗喘,却还固执的不肯睁眼。
常兮停了,双手撑在君慕辰头的两侧,调笑道:“再不睁眼我就直接干咯!”
说罢,他伸手勾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