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待全羊烤好后,常兮掰了一块肥硕的后腿肉,坐在篝火前,用匕首切出一小片肉,沾上调料,佐以烈酒,吃的不亦乐乎。
而这句话,就是他吃的半饱微醺的时候问出的。
赵无忌不惯用匕首,裴纶这个大厨体贴入微,将羊肉切的薄薄的,让他用箸夹着吃。此刻乖小孩吃的满嘴流油,还偷偷喝了几口烈酒,有些醉醺醺的道:“好消息是什么,坏消息又是什么?”
常兮将碗里的酒全部喝完,举起来示意裴纶再倒,“好消息是,我刚出去找燕南天换了新房子,三进三出的院子,就咱们三个人住!”
裴纶给常兮倒了满满的一碗酒,顺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笑问:“那坏消息呢?”
无故被吃了豆腐,常兮瞪了裴纶一眼,含嗔带怒的模样撩的裴纶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立时把常兮扑倒,就地正法。
然,有贼心没贼胆,裴纶只能扭头喝酒,装作刚才的事没发生。
常兮也没多计较,顺着裴纶的话头叹道:“坏消息就是那个欺辱你们的死孩子被刑法堂的人给带走处罚,想替你们讨回公道,还要再等一个月才行!”
“这不是好消息么?”赵无忌被酒精浸染的脑子开始发钝,迷蒙着眼咕哝道。
“报仇,还是要亲手报才有快感!要不是刑法堂的人先下手,不然,哼哼……”常兮扬着下巴,不爽的哼道。
亏他修炼的那么认真,一夜之间就晋到炼气四层。
本打算挑拨一下那个死小孩,让那臭小子忍不住钻进他下的套,来一场公开的对决,于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小子吊打一番,让他面子里子全丢了,再无颜见人!
可惜啊,计划还没实施就胎死腹中,人算不如天算!
“行了行了,别为这些小事坏了心情!”裴纶抬手捏了捏常兮的耳垂,叹道:“就算讨公道,也该是我自己去讨,让你出面算怎么回事?”
常兮闻言眼睛一瞪,拍开裴纶作乱的手,气道:“怎么,嫌我出面让你跌份了?要不是把你当兄弟,你以为我闲的慌去多管闲事?”
见常兮真的火了,裴纶赶紧举手投降,哄劝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替我出头,就算赢了,人也会说我本事不济,要靠媳妇儿撑腰才能找回场子……”
“啥?”常兮耳朵敏感的捕捉到“媳妇儿”三个字,两手掰拳,骨骼捏的喀喀作响,危险的笑道:“你说谁是媳妇儿?嗯?”
预警机制启动,裴纶火烧屁股一样立马起身,退避三舍,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歉道:“那什么,我这不是一时顺嘴秃噜出来的话么!你别生气,更别动手!我烤了那么久的羊,到现在都还没吃上热乎的几口,光伺候你和无忌去了!”
“呵呵,以为这么说我就能饶了你么?从刚才到现在,你嘴上调戏了我多少回,又毛手毛脚的揩了我多少次油?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好,非撞我枪眼上!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说罢,将匕首扔了,向着那个不知死活的混蛋家伙扑去。
“啊!你打算谋杀亲夫么?”裴纶见状,立马遁逃。
“艹!你再敢胡说!看我不把你这张破嘴给撕烂了!”常兮气的直追。
月色下,两个少年沿着玉带河你追我赶,惊起荷叶下一片蛙声。
赵无忌捧着酒碗,笑看着那两人飞奔胡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竟是醉到深处睡着了!
而远处的裴纶,在跑了一段路后,终于因为腹内空空,无以为继,瘫倒在地上喘息不已。
常兮这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手下留情,见裴纶倒下,立刻扑上去,拳头如雨点一般的落下。
“还敢调戏你爷爷么?”常兮边打边骂。
“操!我不过是嘴上占你点便宜,你就这么把我往死里打?”
裴纶双手抱头哀嚎道。
这炮仗打人就打人吧,偏爱往人脸上招呼,实在让人气闷!
“你敢说不是你自找的?”
常兮手下不停,非要打的裴纶求饶才肯罢手。
裴纶被打的晕头转向,气性上来了,心道:不能再让这小子继续作威作福了,否则夫纲不振,日后定会被他压的死死的!
想罢就做。裴纶腰背猛然使力,将骑在身上的常兮掀下去,翻身扣住那双胡乱挥动的手,重重摁在草地上,整个人覆在常兮上方,以绝对掌控的姿态眯眼沉道:“闹够了吧!”
突然严肃的裴纶令常兮愣了一下,随后语气极冲怼道:“怎么,胆大包天,想对你爷爷不敬?”
这小子,还真是什么屁话都敢说!
裴纶磨了磨牙,忽然想起赵无忌被夺舍的那晚,自己鬼使神差亲吻常兮的感觉。心里蓦然生出无限渴望,于是情景再现,将那句“你这张嘴,真是让人恨不得缝起来,再不要听到任何言语!”又说了一次,低下头,一吻封缄。
原本还在激烈挣扎的常兮被裴纶步步紧逼的热吻给亲的头晕眼花,连什么时候开始回应的都忘了。
唯有耳边,一声重似一声的喘息在催发着年轻人无法节制的**。
“慕寒……我想要你……”
裴纶的吻已经移到常兮耳边,含着那小巧精致的耳垂,欲火难耐的道。
至于他的手,早就探进了常兮的衣襟,在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四处游走点火。
常兮喘了好几下,找回一点理智,隐忍的骂道:“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