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还在继续,许多次温侯都忍不住撇过去。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让单清霜发现他的眼神,至于身边的小姑娘,那就很难藏得住了。

“哼!”娇哼一声,哥哥这都还没把媳妇娶过门呢,就已经忘了这个妹妹了……自然地,温锦伶的脸色很难好到哪里去。

由于外人在场,温侯不能像私下那般做出一些亲昵的动作,赔上一副笑脸,很快就把温锦伶又哄得开心。

不过温锦伶也知道,温侯的心思已经不再留驻与她,甚至未来的某一天里,就连剩下的也要陆续消失……

“哥哥,若是我能永远不长大该多好,那样就能永远陪在你身边了。”幽幽说道,这番话自然被温侯视作戏言。尤其是温锦伶把它一直挂在嘴边的时候,就显得更加儿戏了。

是以,在温侯不曾注意的地方,温锦伶露出一抹苦涩且动人的微笑。

……

既然是寿宴,总是要有人助兴的。叶氏早早去梨园请了最好的班子过来,准备在今天好好地唱一出。在林氏的牵头下,那些夫人们当即来了兴趣,带着自家的姑娘到临时开辟的园子听戏去了。

温锦伶也被打发过去,这里就剩下那些公子哥了,姑娘家家的,温侯可不能让她受那些二世祖的眼神。

自家长辈不在,这些少爷们也活奋不少。开着些认为无伤大雅的玩笑,几个成群站在一起,也有几分fēng_liú才子的味道在里面。

至于温侯,坐在原地淡淡的喝着壶中的寒潭香。这酒和他的名字很像。寒气重了一些,但醇香可是比秋露白都浓重。舒畅的打了一嗝,那些小孩随便玩去吧。

“于修兄才貌双全,看来是不屑于吾等同席了。”温侯斜着眼看了一下,云纹直裾,看打扮许是书院的同辈,不过不认识。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酒壶接着喝酒。

“……于修兄此举何意,莫不是真的如此?”温侯认真的点头,酒不多了,要省着一点才行。

经过短暂的沉默,那位书生似乎是生气了,不过他还是不说话比较好,连表面功夫都做的这么艰难,温侯不想说什么鄙视的话,但是,还是接着练练吧。

直接无视了这位可怜人,抄起新的酒壶,温侯大步踏出。

“少爷……”这是兴叔的声音吧,这种寿宴总是要有人看着的,叶氏不在,也只有温侯能派上用场了。紧走两步来到温侯身边,兴叔的身子一如既往地佝偻着。

“少爷请留步。”

兴叔的话温侯不介意听一听,也仅此而已。笑着对兴叔说道:“这里就麻烦你了,兴叔,于修有些倦,想早些去歇息。”温侯说的很客气,兴叔在侯府辛苦这么久,当得起温侯这样。

兴叔没有多做考虑,当即就变了话头。“少爷慢走。”尽管侯府的那几个真正说话的人没有把他当做下人,兴叔这些年来却一直是这样做的,为做主子的分担,在正常不过了。

躬身等着温侯走远,兴叔慢慢回到厅堂。“诸位公子,于修少爷偶染风寒,怕在诸位公子面前失了仪表,现已回了别院休息,但请诸位公子务必尽兴,老奴在此谢过诸位公子。”

……

翌日,大堂。

温侯在昨日出了厅堂就径直回去,不论怎样他都是不能在戏园子里出现的,他不怕那些闲言碎语,姑娘却不一定。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温侯对着自己的那副画描摹了整夜。

本来说接着偷懒,今日也就不去书院了。没想到一早就有下人来叫他,说是老妇人吩咐,要少爷去她那里拜谒。

这可就有点意思,温侯与林氏之间可没什么好说的,带着这份疑惑,温侯见到林氏。

“于修昨夜休息的还好?”在温侯问好之后,林氏可鞠的看着温侯。只不过笑容假了一点,两人一直是没什么祖孙情的,这里也没什么外人,何必做戏呢。

“多谢祖母担心,于修身体无恙。”借着答话的机会,温侯扫了一眼上座的那些人。

除了叶氏之外,还有个老妇人也在。温侯曾经见过她,延平侯家的老夫人,四岁的时候还被她抱过。还有叶氏那忧心忡忡的样子,怕是来者不善了。

“于修啊,祖母问你,你志学已经年余了吧。”林氏笑着问道,还与一旁的宁记氏来了一个会心的对视。

温侯明白了,这是要许亲事了。不动声色,仍旧恭敬的说道:“祖母好记性,再过些日子于修就十七了。”

“于修上来坐,这些长辈也不是外人,无需多礼。”

看了看宁记氏,温侯没有动身。

林氏也不显得尴尬,笑了一下,又自顾自的说道:“于修都这么大了,还没个家室终究不怎么好,祖母为你寻了一位好姑娘,待得吉日一到,就先换了名帖定下这门亲事。”

这话一气呵成,也不知道林氏事先练习了多少遍。

饮茶,温侯不为所动。

林氏有些架不住了,接着说道:“于修可不要不好意思,这姑娘就是延平侯家的四小姐,我们两家世代交好,加上你这一辈可就是亲上加亲,又何必犹豫呢。”

那边林氏说的口干舌燥的,温侯终于反应过来。挑去浮茶,温侯慢慢说道:“此事事关重大,父亲母亲可是知情。”

不用问,看着林氏那有些僵硬的面孔,温侯就知道她肯定是先做了主。

“于修此话怎讲,可是认为老身年纪大了,就不能再做主了?”

“祖母稍安勿躁,气大伤身的。”尽管心下


状态提示:第九章 生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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