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飞憋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突起***,感觉血脉喷张,他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却当着李槐的那要杀死人的尖锐目光说不出一句话来。
“听到没有,她不想跟你走!你还不快滚?!”
李槐没有夺人妻的羞愧之心,反而觉得一切是那么理直气壮,在他的心里从这个被看上的那天起就己经属于他的了。
“还不快走?!你走啊!”韩冬歇斯底里的叫着,是的,她己经极度厌倦了这种生活。
“翁!“脑袋突然像被棒子敲了一下。
好难过,好不容易拿来了钱,自己的女人却堂而皇之留在别人的身边,她可是他的女人,至少在他还没有休她之前是不可以不回家的!是的,这么几年他是对不起她,但也不能成为和李槐男盗女娼的理由,他感到天昏地暗,突然有了十几年来的第一次清醒,原来他发现除了赌博,自己还有应该坚持的东西的,他迈开的脚步举步维艰,面无表情,整个人看上去颓废不堪,像一具行尸走肉。
李槐等人的蔑视,更让他羞愧难当,他面红耳赤,握着拳头的手满是汗液,他多么想一拳下去挥死眼前的恶魔,但一想到他们在对他拳脚相向的时候又胆战心惊。愤怒、无奈、恐慌、赧赧之色夹杂其间,五味俱陈溢于言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着双腿走出百乐门的,又是怎么走到了街上的?
他漫无目的,他不能回家,他没有带回妻子,他不能告诉家人是妻子不愿意回家,却又无论无何也要给家人一个交待,三弟也必定会问为何钱拿去却带不回人?
他顿感自己无地自容,茕茕孑立,欲哭无泪,他悔恨、他怨怒、他终于清醒了!这一切都是赌博带给他的恶果!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感觉一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然后一件重物猛击了头一下,他眼冒金星,一抬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是怎么了?幻觉了,刚才明明就有一个人,又是什么打了他的头?怎么会不见了?他左顾右盼,却始终找不到任何踪迹。
经过这样一出,他再也不敢颓废,打起精神急急忙忙朝家里奔去,一路上总感觉有不明物跟踪着,却又无迹可寻。
家里的灯还亮着,那是弟弟等着他回家正埋头在灯下看书。他看了一眼,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他叫了几声明飞,却见他仍然低头看书,看样子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他想,他是太专注了。这样最后,至少现在不用急着给弟弟坦白情况,说实话,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为什么才突然发现自己一切都错了?
上楼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一身轻松却又感无力,软绵绵的来不及涮洗就一头扎在了床榻上。是的,今天太辛苦了,他需要休息,他需要继续清醒,他明天还必须再去百乐门接回妻子。
好一会儿,刘明飞起身踱步朝门外望了望,黑灯瞎火了,哥哥还没有带嫂子回来?他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一声,他想,他本该就不对哥哥抱有希望,他拿着那些钱能真的去赎回嫂子吗?想必这会儿,他是在赌场里玩得热火朝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