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以后没有什么事,就不要这么晚跑出来了!听说这几年上海,可不像杭州那么安宁!若不是刚才在大马路上看到你,这儿这么黑,我们根本就不能确定这儿会是你!”
“再说了,先生交待过,你不能再进夏家,这对你没有好处的!”
跳动的瞬子在黑夜里闪动着,紫熏面对二人的关心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心里想着他们怎么在这里,莫非是去看香叶家的老宅了?毕竟香叶姐姐还有一栋木屋子在树林子里面的,他们这一回上海,必定会去看看的。聪慧如她,怎么会想不到?
想到宅子,想到树林,她心里也来了兴致。
“香叶姐姐,你们是要去看那宅子了吧?!走,我陪你们去看看去!”
“是的,我们就是去看宅子了!小姐,不用去看了!我们己经看了,房子没有了!”小六子一脸激愤,夜色虽然不能清晰的照到他脸上的轮廓,却能从语气里听到他的无奈。
没有了?
“没有了?怎么会没有了?!哦!是不是这么多年,木头房子容易腐烂的原因了?”
心里失望,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们。她想,毕竟木头做的房子,风吹日晒,又年久失修,肯定难免会坏。又可能几百米内又没有其他房子,一些野兽当作安生之所,难免也有所破坏?
“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家的房子都是用木质坚实,不易腐烂的黄花梨木建成的!爷爷以前跟我说,父亲为了这些木头,还费了不少心思了,而这黄花梨树还是在我曾祖父就种下的!质量上层的!”
对一个理工科大材生,当然知道这黄花梨是难得的好木材,虽然它有雨打、曝晒引起变色的可能,但还不至于几年就腐烂,按常理来说,住一两百年都是没有问题的。
(清末年代,黄花梨木是比较常见。香叶的父亲,原来在当地是个小有名气的木匠,后早年因病去世,父亲去世后母亲丢下她,也不知了去向,所以香叶从小就跟随爷爷奶奶长大。
“何况,这宅子连框架都没有了,完全就是一堆废墟啊!一看就是被火烧毁的,我们本想是不是离开这几年别人给烧了!后来想想那里罕无人烟,应该没有人会无故到那里去无故去放火的!肯定有人故意为之。”
小六子接过话题,一脸义愤填膺,袁天成的名字一直在脑海里撞击着他,但却不想因此说出口,因为凭猜测也不能证明事实,说出来对小姐未必有好处。
“烧了?!怎么会烧了,谁干的?”
紫熏脑袋里顺速闪过一个人,那就是袁天成!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除了他,还有谁会去干?至从他将她送到远方去喂狼,还有王丽萍和他在树林的苟且,她就己经看清楚了这个人的阴险,绝对远比她知道的还要隐晦得多!
“一定是他干的!”她口中坚定的蹦出了这几个字!香叶和小六子都觉得心脏剧烈跳动着,从小姐说的语气更加肯定了小姐比他们知道的,要多得多。
二人同口异声:“你说的是袁天成?!”
“实事上,他们比你们想的要凶残的多!当年哥哥为什么把我从遥远的甘肃救回来,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到那儿的吗?”
“小姐,李先生把你从千里之遥接回来,我就知道这背后肯定有很大的阴谋!只是这么多年了,你不说,我们也不好问,只凭猜测。现在你说小六子我听着,以后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小六子虽然在李乔处听过相关的议论,但他从来没有问过小姐,更多的只是猜测,现在竟然来了上海,此事就不能如此了结。
沿着返回的路,紫熏抓起香叶的手百味杂阵的跟他们把来龙去脉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小六子忍着怒火听完,却又想到另一件事,脸色一阵白一阵绿,内心难过得一踏糊涂,那可是老爷的耻辱啊,做为那个年代的男人,做为那个多妻妾的年代,老爷都没有再娶妾,却换来了王丽萍的背叛!于是随竟脱口而出:“小姐,还有一件事我不能不告诉你了!”
未等小六子开口紫熏问到:“莫非你想跟我说的,也是同一件事?”
“小姐,你说的可是王丽萍和袁天成的苟且之事?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小六子哥哥,你是如何知道的?”
小六子双目圆瞪,惊讶于当时小姐年幼无知,她又是如何发现的?这么多年了,她却从未提起过,就连她被抛之千里,也未曾跟旁人说过,她心里该是承受了多少的痛?难怪?至从小姐到了李家以后就少有笑颜,再也找不到以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姐了,在旁人眼里她只是高傲冷艳的大小姐,而在他的眼里,却始终能隐约感受到她淡淡的忧伤。
“小姐,要带香叶走的那夜,星光很亮,我在树林子里看到的!所以,那时候更确定了我要带香叶走的决心!”
轻叹一口气,为父亲感到凄凉,也为自己感到落寞,接过话题,“而我,八岁那年,就知道了!是在树林里看到的,那时候太小太天真,不懂那是怎么了,后来大了慢慢才知道那是不知廉耻!而今,我最担心的就是爸爸,他们会不会对爸爸不利?”
她心里好一阵堵,停下脚步,扭头不由自住的朝夏家公馆扫去,她是真的放不下父亲,她真的想见见他!哪怕是一眼也好。
香叶和小六子不容分说,拉起她直往大马路走去,一边轮流安抚到:“小姐,还是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你现在不能暴露身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