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幸灾乐祸,脸上飘过一丝难以捕捉到的轻笑,转身之前朝袁秀玲点了一下头,暗示她见好就收,不要再多嘴惹怒袁天成。袁秀玲倒快领会母亲的意思,立刻装得像母亲以住的处事方式朝袁天成轻柔叫到:“爸爸,好了,秀玲也有不对。就不要说了。”
虽然袁秀玲是一个只会刁蛮任性的简单脑瓜子,但这么多年在母亲的耳濡目染之下,多少还是领会了一些。
这一招对袁天成很受用,本想还想说秀玲两句,却又欲言而止。只是转而将包递与袁贵,然后一副怒不可恕的模样朝美杏甩袖而上了二楼。
二楼的走廊,袁天成一声声地叫着李利的小名。
不一会儿,二楼屋内嘻笑不绝于耳,那正是袁天成和李利亲热的娇昵之声,李美杏听得好不刺耳,心想老公一个星期都没有进过自己的房间了,却对这个身材和容貌都不及她的姐姐如胶似漆,也不知道李利究竟使了什么手段?
其实,她们谁都没有想到,袁天成在外面还别有一翻洞天,且那不是空穴来风!那股风吹得是小了些,只能算是微风,虽然吹得人无关痛痒,却也是人尽皆知。但这风却万万不敢吹到袁家人耳朵里的。
为什么吹不到袁家人耳朵里?那当然还是屈于袁天成一惯的恨毒、不择手段!
狠就狠在,他不会堂而皇之报复招人话柄,更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像几年前那样杀人灭口,这几年他的手段越发高明了。那就是只要有人稍得罪他,那不久的将来,那家人不是沉迷吸食鸦片,就是因为欠赌债而无法偿还,又或者好端端的生意就黄了、赔了!
袁天成恰到好处的利用权力之便来只手遮天,这几年的生意更是水涨船高。生死之交李槐也和日本人有着更加纠葛不清的关系,所以,这种种迹象表明了他更具有了天霸一方的资本!
所以,把原来胆小怕事的女儿都养成了嚣张跋扈的刁蛮性格,也算是有根可寻的!
李美杏听到二楼的嘻笑,醋意横生,心生悲楚,眼泪夺眶而出,袁秀玲一眼瞄到,朝她呲之以鼻,冷笑了一声。却没想到转而立即招来袁贵的一记白眼。
袁秀玲全不当事儿,回以颜色,呲牙咧嘴。转眼就蹦到厨房端出一盘沙拉来,然后坐在沙发不远处的长桌旁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瞧那袁秀玲的德性,袁贵心情极为不爽,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指桑骂槐:“妈,有些人就是脑袋不好使,整天横冲直撞的,要是哥哥在家里的话,可要她哭了!“
那边”碰“的一声,袁秀玲勺子一拍喝斥到:”你还是不是我弟弟?指桑骂槐的说谁呢?!不就说我吗?你以为他在家,你的日子能好到哪里去?“
这几年,这猪八戒对屁股更加情有独钟了,以前只摸女人的屁股,现在只要心血一来潮,他谁的屁股都敢摸,就连那老虎屁股要是能摸的话,他也定然不会放过的!
说完袁秀玲一阵狂笑。心想,谁不知道这个家里的老大是个智障,以前他逮女人就是摸屁股,现在倒不一样了,他只要不高兴了,就对她这个妹妹非打即骂,摸屁股还算是稍好一点的待遇!不过,更为可笑的是:他连袁贵的屁股都要摸!
袁秀玲想,至从傻哥哥结婚以后,就变得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也不知道傻哥哥是着了谁的魔,估计是着了小桃红的魔?
袁秀玲笑着笑着,眼眶里默默掉出一行清泪来,然后就一搭接一搭的,想到了那个智障的哥哥,她终归是开心不起来了。
袁贵感觉反被袁秀玲取笑,有点没面子,也不理她如何在默默流泪,暗笑了几声,扶起心情不悦的李美杏回了房间。
午后,微风轻袭,花儿摆舞,绿技飘摇。
笑过哭过,袁秀玲仍未忘记这慌张回来的目的,待好一会儿,见父亲从母亲房间出来之后,便迫不急待的告诉袁天成,自己按着父亲给的地址去找了康并存,并且表明自己对康并存的倾慕之心,希望父亲把康并存叫到家里来,说说他为女儿和康母订下的婚约之事。
对于这样一桩政治婚姻,袁天成当然是满意的,康氏的制衣厂在杭州虽不是出类拔萃,却在当地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位置,这给他在杭州的贸易提供了稳定的根基。
袁天成指责女儿鲁莽,说现在还不到时机,他己看出康并存对紫熏心有所属,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黄昏日落,天色渐晚,后山的小树林里,香叶和小六子望着眼前的一片废墟正在一展莫愁,原本想着回上海了,如果到万不得己或年老终衰的时候,至少还有这么一所安生。这一忙完就想着来收拾一下这房子,没想到这一来未见其屋,却见烧成黑木炭似的废墟,小六子面色凝僵,愤愤不平:“此事定是袁天成所为!”
“什么?这事,他也有份?你怎么这么确定?!”
香叶心里一紧,曾经的东家竟是如此可怕。逼婚不成就烧她家房子?自己跟他这么多年,对他忠心耿耿,没有工劳也有苦劳,他竟做出这么没有人情味的事情来?!
“香叶,你有所不知,我十分了解袁天成的为人,有些事我还没有跟你说,以前觉得无关紧要,但现在想来,还是告诉你为妙!你看什么场合方便,你提醒一下小姐,知道要比不知道的好!”
以小六子的语气,好像并不简单,香叶迷惑不解,“小六哥,你难道一直有什么事隐瞒我?”
以前小姐在杭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