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所不知,我现在和香叶己经成亲,我俩现在是李乔先生的雇佣!这事我家小姐和康同学是不知道的,您别吓着他们!“
小六子很镇定,心中虽然十分不爽,但言语里却透着坚毅之气。不爽归不爽,他没有忘记用话里有话来暗示紫熏和香叶接下来该怎么说。
从袁天成对康并存的问话,他和香叶就知道袁天成并没有发现紫熏就是草儿,所以,刚才他和香叶说的计策要临机而动了!
香叶收到暗示,不慌不忙朝袁天成屈恭弯腰:“老爷!你不要吓着康同学和紫熏了,他们并不知道我们认识,如果知道,也不会和我们同来了。要怪,这事只怪香叶了,你处罚香叶吧!”
(仍还尊称他为老爷,也体现了当时封建主义社会地位、文化的一种缩影)
紫熏只感觉背后的裙角被香叶轻轻拉了一下。她立刻灵激一动,故作一脸轻松:“前几年,你俩到我家,哥哥只说过你们是从上海来的,没有想到你们竟是这袁伯伯的长工啊!原来如此呢!”
“原来是这样,哦,袁伯伯,听说袁宝哥哥也己经成亲?竟然事情己经过去了,就算了吧?袁伯伯,他们是我的朋友,你就卖我这个面子,您看好么?”
康并存听了半天,终于憋不住出来打圆场了。
“天成啊,我看康同学说得对,我看这事,就算了吧?追究也没有益处啊。”
算来这袁青虽是长工,但也算是袁天成的本家堂兄弟,又帮其“精品染房”监管着染色,所以,在袁天成面前说话还是有几分重量的。
袁天成经过这样一劝,又想到自己纵火烧房的事,好不容易理顺了气,带着一行人上了它那四脚洋车。
阔别八年的上海,紫熏对它来说是陌生的!或者说,一直以来都算是陌生的!小时候在上海,因为被环境约束极少有机会出头露面。去的最多的也不过是夏家公馆后面树林子,其他的时间基本都是在夏家和袁天佑家窜走,可以说连这大街她也未曾来过。
上海它不愧是有着“东方巴黎”的美称。这时候的上海法租介己经林立,优厚的文化底蕴无法在这清未的软弱统治下抹去他灿烂的一生。
历史环境和地理优势(中国海岸线的最中间,位于长江海口),吸引着各国列强在此驻足,他们凭借着国家政权和不平等条约,在此肆意租赁买卖,牟取暴利。
这是繁乱和政治软弱统治的必然结果。
干净宽阔的街道,平整的柏油马路泛着青光,极具欧式特色的建筑美轮美奂!
紫熏和康并存望着大街和路过的建筑新奇万千,身临其间,有一种从来没有过满足。康并存没见过世面的赞不绝口,说不虚此行,看来选择来上海完成学业是不二之选。
看这上海的早晨也并不平静,卖报声、买卖还价声,喇叭声,黄包车工的招呼声、鱼目混杂,让整个上海变得车水马龙!
紫熏想到她在书里了解到:它是中国商业的中心、财富的汇聚地,更是和世界联系最紧密的那根纽带。果然如此,在这里生活了八年,却不知道它有如此风景!心里感叹,这就是她八年前生活过的城市!
她和康并存不明所以,有些云里雾里,许多金发碧眼的洋人来来往往,穿插在中国人群之中赫然醒目。
满街流串着的,都是些身着丝织洋装和褀袍的女人及身穿西装的男人。这个现像不像杭州,在杭州除了一些极其福裕的人家和政权知识分子着洋装、褀袍和西装外,大多数是穿清袍子的人。
上海的吉普车也格外多,相提并论之下杭州算是凤毛菱角的,一列列公车载着重重的发动机和马达穿梭在人群之中,更远一些的地坪上,一辆火车鸣着长笛呼啸而过。
“袁伯伯,尼玛,这是何物,这上海还有这么个大家伙啊!能载很多人呢!”
“嗯,也就这几年兴起的,火车,烧炭就能开了!”
“原来是这样,哪天我也坐下试试看!“
“康侄,这你就孤落寡闻了!这家伙是大了点,可他毕竟不是我们想去那就去哪里,它啊,就只有那么几条线路。对了,上海有许多东西,是杭州没有的,这几天我可以抽空带你和紫熏小姐到处看看。”
紫熏静默不语,她在猜测袁天成做每一件事的动机。
中午,阳光甚好,上海的天气和杭州还是有点区别的,这座城市在骄阳的照射之下比杭州更多了一份燥杂的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这座城市虽美,却无法让她气定神闲。
袁天成算是为康并存和紫熏接风洗尘,把他们请在附近的西餐厅用餐,席间袁天成边喝酒边胡言乱语:“紫熏小姐,你是康侄的朋友,那也就是我袁某的客人,更是我袁某的朋友!”
一双意淫色眼始终不忘记在紫熏身上穿梭。察言观色让她了解到袁天成变了!变得更加贪得无厌;变得更加阴险狡诈;变得更加贪恋美色!
席间,紫熏坐如针垫,嗤之以鼻,忍着恶心和愤怒情绪将餐用完。想着他和王丽萍,想到那被抛千里之外喂野狼,想到黎妈临终说的话,她有忍着心里剧烈的痛,装模作样的听袁天成和康并存啰嗦了半天。
其实在偶尔的瞬间,她真想跳起来一巴掌拍死他!再狠狠踏他几脚,把他就地挖土活埋了!
“紫熏小姐,怎么吃得这么少?想必这儿的味道让你不太满意?”
紫熏的思想被袁天成惺惺作态的问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