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这一切之后,我和大头领,还有那机灵小子来到了外间堂屋。
我道:“这位兄弟的伤口腐烂得厉害。要治的话,我们得准备几样东西,先做个手术将他的箭头取出来。”
大头领满口应道:“要什么,你尽管吩咐。”
我道:“要做手术,首先得有手术刀。我的箱子里没这个东西,你们这附近有没有铁匠?我画个样子,你们找个铁匠,给我打几把回来。”
大头领道:“铁匠要县城才有。不过这不是问题,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不过要麻烦胡先生,今晚把图样画出来。”
我又道:“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卖麻药的?”
机灵小子道:“麻药没听说过,但有县城有药铺偷偷卖mí_yào迷香的。但这是禁药,不好买。”
我估计这mí_yào只能让人丧失抵抗能力,顶多也就昏迷,用来做手术恐怕不行。因为虽然迷昏过去了,但一手术刀下去,疼痛一激,很可能会马上醒过来。
我记得以前上大学时,学过一些药材知识。古代华佗的麻沸散有几种说法,有的说是此药失传了,有的说是误传,有的说就是用的曼陀罗花配制的。
不管那种说法是正确的,曼陀罗花肯定是可以用来一试的。
据说这种药在很多地方就有,好象它还有一些别名,我就记得一个叫狗核桃。因为我比较喜欢吃核桃,当初看见这个名字时,一下就记住了。
于是,我问道:
“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一种叫做曼陀罗花的草药。它还有个名字叫狗核桃,但有毒。
这个曼陀罗花很象喇叭花,4瓣或5瓣,白色居多。一般在6月就开始开花,花谢后就结籽。
你们想想,有没有见过。”
大头领和机灵小子都表示,他们不认识草药,对此一窍不通,就算以前见过,现在也记不起来了。
不过,大头领道:“我们山上有个叫金安的人。听说他舅舅是郎中,他以前小时候跟他舅舅上山采过药,说不定他认识。”
我想这也行,于是,他们吩咐一个小喽啰去叫金安来。
这时,天已黑了。大头领对我和机灵小子道:“天已不早了,去我屋里吃点东西吧。咱们边吃边等。”
于是,我们跟着大头领来到了他的屋子,和刚才那间结构一样,也不远,就在刚才那间的偏西南方向。
刚进屋,大头领就吩咐上饭菜。这时,一个约二十多岁的女人,端上饭菜。
大头领道:“这是我夫人,王氏。”
说着,这女人两手合拢放胸前,微屈膝,微低头,算是对我行礼。
我一看,虽说是在土匪窝里,也没化妆,但这女人还是挺漂亮的,也不知是不是这大头领抢的压寨夫人。
我忙对她作了个揖,道:“夫人不必多礼。”
说完,这王氏就转身进了里屋。按古代礼节,她是不能跟我们一桌吃的。因此,我也没作声。
这时,大头领给我倒了碗酒。我忙推辞,说我还得考虑给你二弟治病的事,今晚不能喝了。
大头领也没勉强,自顾自喝了口,喊我吃菜。
桌上有几个小菜,还有一只整鸡,主食是白面馒头,这在那个时代绝对是小康之家的饭菜。
大头领给我扯了个鸡腿,也那机灵小子也扯了个。一边吃菜,就一边自我介绍起来,他说他姓刘,单名一个聚字。那受伤的是他师弟,叫常遇春。这机灵小子,是常遇春的小舅子,叫蓝玉。
他家本来光景还不错,有几百亩地。但前年得罪了一个蒙古千户(元朝武官职,一般五品),就混不下去了,只好带着些给他种地的佃户上山为寇。
经过两年,由刚上山时的几十人发展到现在两百多号人。
我一听,差点被馒头噎住,道:“你说你的二弟叫常遇春?这小子叫蓝玉?是哪个常?哪个遇?哪个春?又是哪个蓝?哪个玉?”
这时蓝玉发话了,“我姐夫,姓常,常就是非常的常,遇是遇见的遇,春就是春夏秋冬的春。我是蓝天的蓝,美玉的玉。”
我一听,心里一惊。
个乖乖,这可了不得。这刘聚我是没听说过,但这常遇春、蓝玉我可知道啊。都是朱元璋手下的战将,将来可都是封了公的人物啊。
我正发愣,外面来了个小喽啰,道:“大头领,金安来了。”
刘聚道:“金安,快进来。”
这时,一个约四十多岁的汉子进来了。看样子,倒是十分象个地道的庄稼人。
他先拱手向刘聚行了个礼,道:“大头领,有什么吩咐?”
我忙接口道:“金大哥,听说你以前采过药。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种草药叫做曼陀罗花,也叫狗核桃,是一种有毒的草药,有麻醉的作用。”
金安道:“这个我知道呀,是不是开花象喇叭花,植株远看有点象茄子,下个月就快开花了。”
我忙道:“对!对!这里哪里有?”
金安道:“我们这锥子山上倒是很少见,但东边那韭菜山上多的是。”
我一听,心里便记下了,现在所在的土匪窝子就是锥子山,我被抓之地的那座山应该就是韭菜山,我最初所在的那个有大盆地的山就是黑石岭了。
刘聚一听,兴奋地道:“好!好!你明天叫杜黑子给你安排两个人跟着你,你们去韭菜山上采这种草药。”
说完,又转过头来对我道:“要多少才够?”
我心想,这曼陀罗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