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勃勃的生机,比先前那口青铜巨棺中的金仙释放出来的生机还要美味,拥有了它,我就可以孕育更多的虫巢了……”
刘丰狂妄地笑着。
更多的黑漆漆的手,从空间裂缝中伸了出来。
它们紧抓住着野人释放出来的藤蔓,并用力拽着,大有要将藤蔓拉进空间裂缝之中。
野人心中暗叫糟糕!
他反应机敏,立即将沐灵歌的隐身符贴在身上。
下一个呼吸。
野人连同藤蔓消失在刘丰的眼前。
眉头一皱,刘丰释放着感知去探知野人和藤蔓的下落。
但很遗憾。
他并未感知到野人和藤蔓的半点踪迹。
“哼,别以为使用了屏蔽气息的法宝就能够逃过我地狱之手的拖拽。”刘丰冷冷一哼声,将注意力放在了沐灵歌的身上。
这时他邪魅一笑:“野人,你不是想当缩头乌龟么。那好,我就拿你的姘头来开刀。”
嗖嗖嗖嗖嗖~
数不清的黑漆漆的手,忽然朝沐灵歌伸了过来。
沐灵歌似乎被这些散发着浓郁的死气的黑漆漆的手给吓到了,居然呆呆站在原地,连闪躲都忘记了。
“嘿嘿,抓到了!”
任何拥有生机的人或物,被他的地狱之手抓到,便会迅速失去生机、变得枯萎。
但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呆呆站在原地,忘记逃走的沐灵歌依旧好好地站在原地。
前一刻还生机勃勃的她,下一瞬被地狱之手抓住之时,居然出现了反噬的情况。
刘丰忽然感觉到一个漩涡,在将他的死气给吞噬过去。
他吓了一跳。
连忙控制心念,命令那些黑漆漆的手松开沐灵歌。
可晚了!
地狱之手正逐渐在和他断了联系。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刘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样,中了我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的灵符滋味不错吧!”沐灵歌声音轻飘飘地从刘丰头顶上传来。
刘丰抬头往声音出处看去——
只瞧见身着一袭白衣蓝底的沐灵歌脚踏飞剑,仙气飘飘、宛若九天仙女下凡。
但他一点也不为之心动。
他只觉得自己中计了!
“野人师兄,死气已经被我克制住,其余的就交给你了!”沐灵歌微微冲着下方的野人交代道。
“多谢师妹出手。”
野人揭开隐身符,人再次暴露在空气之中。
随之暴露空气的,还有他的藤蔓。
此时因为托了沐灵歌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灵符的福,刘丰的死气完全被克制的死死的,野人藤蔓上的黄色小花也再次绽放。
这些藤蔓像是一条条凶猛异常的毒蛇一般,统统缠绕在刘丰的身上。
刘丰被这些藤蔓勒得紧紧的,连喘口气都异常困难。
但这还没完。
野人金色眼瞳同的莲花再次绽放,印在刘丰身上的莲花纹印不停闪烁着金光,这些金光宛若锋利的剑芒,在刘丰的身体上不断切割着,而刘丰宛若被人凌迟处死一般痛苦不堪。
“野人哥哥。”
这个时候,阿兰忽然从房间走了出来。
她神情复杂地看着野人,那声轻唤,几乎压抑着她内心之中所有的情感。
看到阿兰,野人情绪也同样复杂,“你是想替你丈夫求情的?!”
阿兰垂首,神情悲戚说:“虽然他是魔族人,但夫君她待阿兰极好,就和野人哥哥一样……野人哥哥,求求你,放了他吧。”
她苦苦求着野人。
但或许是觉得没有颜面面对野人,阿兰一直不敢抬头与野人对视。
野人微微轻叹。
“阿兰,恕我不能答应你。”野人拒绝道:“魔就是魔、人就是人,人魔殊途,更何况这魔物迫害我菌木谷,更是给村子里的人植入了虫卵,我不能放过他。”
被野人拒绝,阿兰肩膀微微颤抖。
她那样子很像是在痛哭。
沐灵歌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往野人脸上看过去。
不出他所料,野人在心软。
毕竟他和阿兰自幼相邻,两人又是无父无母相依为命,感情自是同亲人一般。
可如今野人要杀阿兰的夫君。
两个最亲的人相杀,最痛苦的莫过于阿兰了。
“哈哈~”原本承受着凌迟的刘丰张狂地笑着,笑得甚是愉悦,他扯着声音冲阿兰喊:“听到没有,娘子!你心心念念之人刚刚所说的那番话——你我终究是魔,你与他人魔殊途,注定相对抗,他怎么可能会愿意同你一个魔女双宿双飞呢!”
“你闭嘴!”阿兰像是被人揭穿了痛处一般,忽然抬头冲着刘丰大吼。
然而刘丰却是笑得更加痛快了。
“他杀了我,也会杀了你……不信你看看,你这位邻家哥哥如今看你的眼神!”
“野人哥哥我……”
阿兰终究没有勇气去与野人对视。
但她却能够感觉得到,野人灼灼的热芒注视着她。
阿兰是魔!
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怎么会?!!!!!
野人是万分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但从阿兰的反应来看,这刘丰并未撒谎。
野人不愿相信事实地看着阿兰,他好希望阿兰能够向他解释,可阿兰能够怎么解释呢?
解释说她是魔?
还是向他解释,她自己是何时发现这个身份,还是一直就是以人族身份混迹在菌木谷这偏远的小村庄内。
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