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
燕叔毫不避讳吐出那两个字来。
白父眼神一沉,脸色难看。
“当初那女人,故意接近我,便是为了能够亲近老祖……如今她倒是长能耐了,连老祖、连我的儿子、儿媳都算计进去了。难道,她真笃定我为了顾念旧情,不会对她出手!”
“那公子,如今到这种地步,您会对白凝霜出手么?”燕叔顺势追问白父。
白父不假思索,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果决:“凡是伤我妻儿之人,绝不手下留情!”
燕叔眼眸一凝。
下颌轻点,甚是满意这个答案。
这个时候,白父挥了一挥他的袖子,面色露出难得的喜悦:“令丞、灵歌他们这几个孩子,很快就要从炼心塔回来了。走,燕叔,您陪我一道去迎接他们吧!”
白府门口。
白母一双眼睛望穿秋水。
“永凡,你不是说咱们儿子闯过了家族极少人闯过的炼心塔七层么?都半盏茶时间了,我儿怎么还不回来?”
白父瞧白母一脸心急的母亲,脸上笑容更加柔和。
自从白母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后,白父更加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管是妻儿、还是家族的重担,都是他甜蜜的负担。
他如今也没有多大愿望,就是能尽量抽空多陪陪妻子,为老祖分担,增进修为。
为了守护他这简单的心愿,无论谁来破坏,白父绝不留情。
“坤乾,速来城主府!”白氏一族老祖的声音忽然在白父耳畔边回荡。
白父表情一怔。
因为他从老祖的语气之中,听出了几分凝重的味道。
白父不敢怠慢。
连忙和白母还有燕叔打一个招呼:“秀琴、燕叔,老祖忽然传唤我,我这就前去城主府一趟。”
白母也心知。
白氏一族老祖一般传唤白父,都是有重要的事情。
所以她也不阻拦。
反而贴心地叮嘱白父一句:“既然老祖传唤你,就快去了,别让他老人家等太久了。”
白父冲着白母还有燕叔点点头,便使用身法,快速赶往城主府。
城主府。
白氏一族老祖所住的大殿。
当白父走了进去,一眼就扫到半跪坐在蒲团上的沐灵歌和白令丞夫妇,还有被捆仙绳困住手脚的白浮安。
白父眼底浮出一丝疑惑。
但他还是忍住追问的冲动,先向白氏一族老祖行礼。
白氏一族老祖冲白父摆了摆手:“这些虚礼就免了,此次唤你过来,这是令丞和灵歌刚刚发现的。”
白氏一族老祖心念动,控制着白浮安的法器飞剑悬浮在白父面前。
白父以神识感应着,悬浮在他面前的飞剑,很快他便在飞剑之中感应到了澎湃跳动的魔气,他表情一凝,脱口而出:“这是封印魔族神识的法器……快说,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白父目光肃然盯着白浮安,厉声问他。
白浮安根本不明白白父说的,封印魔族神识的法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关于这柄飞剑的来历,白浮安脑海中掠过眸某张令他魂牵梦萦的面庞,不由得扯了一个谎:“这柄飞剑,是晚辈一个月前进入某遗迹时,无意获得的。”
谁知道他这话音才刚刚落下,就被沐灵歌打脸:“白大熊,你这谎扯得也太假了吧!我先前从族人中打听过了,你这柄剑,是在年祭不久后便出现在你手上了,你怎么说出一个月前在某遗迹中无意获得的呢!”
“难道,你有想要包庇的人?!”
沐灵歌这一声掷地有声的质问,简直击中白浮安的内心之中。
或许是他太想要维护那人。
居然激动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开嘴辩解:“是我记错日子了,不是一个月前,对,是三个月前。老祖、白长老,是我记错了,这柄飞剑真的是我三个月前在某遗迹中无意获得的。”
白浮安狡辩着。
忽然他的一双眼睛,像是被鲜血染红了一般,通红通红的。
那一瞬,白父忽然感应到,悬浮在他面前的飞剑忽然释放出一股澎湃的魔气出来。
而白浮安,受到这股澎湃的魔气影响,人忽然变得嗜血了起来。
“杀,杀,我要杀了你们……谁怀疑我,本尊便替你杀了谁……杀啊!”
他的话音,有些语无伦次的。
白氏一族老祖危险地眯着眼睛,瞧着白浮安的反应,再看了了一眼那不断散发出澎湃魔气的飞剑,很快他手上捏了一个伏魔诀,很快魔气便被抑制住了。
而白浮安,双眼一白,居然口吐白沫晕厥过去了。
“老祖,从他的反应来看,灵歌想这柄飞剑恐怕是这只白大熊最在乎的人赠予给他的!”沐灵歌淡淡说道。
白浮安最在乎的人。
笼统也就那么几个人。
只要随意去打听一下,便可以查出赠予他这柄飞剑的人。
但其实沐灵歌从白浮安如今的表现来看,早就猜出那人的身份了。
白氏一族老祖、白父脑海中似乎也浮现出同样一个答案出来。
只要白令丞,表情一脸淡然,清风云淡地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白氏一族老祖将目光转向白令丞,笑问他一句:“令丞,看来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置,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白令丞淡然点了点,恭敬地对白氏一族老祖回答道:“启禀老祖,孙儿倒是觉得,与其交给我们来处置,还不如让凝霜姑姑看着办……毕竟,这件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