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云也不过好奇,才随口一问。
他可没有想到,沐灵歌真的就回答他了:“这株灵芝草来自于仙界,是我前阵子在后土遗迹探险侥幸收获。”
“难怪了。”白浮云心里嘀咕了一句,又对沐灵歌说道:“看来我这次能提前顿悟,是托了你的福,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日后你若需要帮什么忙可不必客气告诉我。”
沐灵歌可不敢居功:“其实就算没有这株灵芝草,你恐怕也会在最近顿悟,这灵芝草不过是将这次顿悟提前了,所以也算不得什么人情。”
白浮云一听,忽然板起一张脸来,“修仙者最讲究功德和因果,欠下了人情就要还,灵歌你也不希望我日后在渡劫时生出心魔吧!”
“这……好吧。”白浮云都搬出渡劫心魔一套说辞出来,沐灵歌哪能还坚持下去,只得接受白浮云欠下的这个人情。
话说白令丞拿着沐灵歌的给他的丹方和灵芝草,便前往白氏一族惩罚族人的吟风谷。
这吟风谷也同样是一处另辟开的空间。
白令丞被阵法传送至此处,放眼过去,四周山谷被白雪覆上,白茫茫的雪地寸草无声,夹着雪的寒风挂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他撑起一道屏障,将风雪隔离外围,迈起双腿往山谷崖边走去,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脚步。
当他走到万丈之高的悬崖边,脚尖忽然一点,纵身往悬崖上跳了下去。
下一瞬他的身体便往崖下直坠下去,呼呼的风声在白令丞的耳畔边回荡,他表情十分从容淡定,哪怕是到最后他的身体落在崖底时。
“这里便是族人犯错后,被关押的苦窑。”白令丞那双闪烁着醉人幽光的眸子,看着他正前方一座巨大石门所封住的山洞,喃喃自语。
“听浮云说,父亲如今正在此次对那两人动用刑罚,我这就进去将这个好消息说给他老人家听吧。”
不过要进入石洞,总要先打开石门。
白令丞目光锁定在石门正中央的一块浮雕之上。
只瞧见这浮雕上的图纹是一头白虎脚踏五彩祥云,只不过在白虎的肚子上有一处虎形凹槽。
“这虎形凹槽,同老祖赐给我的虎符图案一样,或许……”白令丞袖子一挥,一枚通体透白的虎形羊脂玉,就轻飘飘地往石门上的虎形凹槽钻了进去。
一声巨响之后,石门缓缓打开。
白令丞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石门边收起了他的虎符,淡淡笑道:“我猜的没错,老祖赐给我的虎符果然能开启石门。”
白令丞走进门中。
只瞧见门后是高大数丈的冰窟。
他顺着冰窟内小径走了一小段,便走进了一处更加宽大的冰窟中,只瞧见在冰窟的两壁被人敲出一间间大大小小的牢房出来。
这些牢房大如一间房间,小的也就只容纳三人转身。
白令丞顺着冰窟甬道一路往最里面走去。
他经过的牢房,大多数都是空荡荡的,只有少数着凡事的族人。
一路走来,白令丞还很巧地看到了当初强行将他和沐灵歌掳回天风城的白真道人。
白真道人只不过被老祖处罚,关押在冰牢中百年,所以他的丹田并未被毁。
原本白真道人双脚盘膝在一张蒲团上修炼,他似乎感应到有人进入冰窟之中,不由得释放感应,当他感应到那人正是白令丞时,一双紧闭的眼睛徒然睁开。
“是你!”白真道人惊诧地看着白令丞,寒着一张脸道:“你进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想看本尊的笑话?!”
白令丞脚步并未因为他这句话停留下来,但他还是丢下一句话:“既然老祖已经亲自处置了你,之前的是就一笔勾销……”
他的人已经走远了,但他的声音还回荡在冰窟之中。
白真道人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嘀咕一句:“一笔勾销……不愧是名动九重天的白令丞,此子比本尊想象的要大气多了!”
因为白真道人这句话说得极轻,几乎就是唇语,所以白令丞并没有听到。
时间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白令丞终于走到最后一间冰牢,也是他一路走过来没见到的最宽敞的牢房。
他还没走到冰牢门口,就听到白父的声音。
“大哥,我在凡人界时总在想一件事?”白父无奈说道。
“呵~你是我白氏一族的小天才,我白氏一族万年来第一天才,居然还有想不通的事情……”另一个男声讥讽道:“真是可笑!”
白父并未因为对方的讥讽而生气,他语气反而更加的疑惑不解:“我实在不明白,你我本是同根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本该是这世上最亲的人。可你为何三番两次算计于我,置我于死地?!”
“哈哈哈哈哈……”一串狂妄的笑声徒然回荡在冰牢之中,笑声止住之后,白令丞听到那狂妄笑声的主人阴冷说道:“你也说了,我们是同根生、一母同胞的兄弟,可为何上天这么不公平……”
“你一出生,因为家族血脉纯正,被老祖亲自接去抚养……而我呢,连爹娘都抛弃了我,放任我一人在公子府中不闻不问,似乎在他们心目中只有你白坤乾一个儿子,而我白乾坤不过是你的附属品,可有可无……”
对方话匣子一打开,心中所有的苦水像是决堤的堤坝一般,被凶猛的洪水了出来——
“后来爹娘前往封魔井平定魔族牺牲了,我以为无人抚养我,老祖会将我接入城主府同你一同教养。呵~”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