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帝辛伐有苏,姬昌忙着招揽贤臣、四处游说,且帝辛出兵过于突然,己护虽有派了心腹前往岐周求援,却终究来不及了,听说己护在臣子的劝谏下将妲己交了出去……
那时妲己还未满15,而帝辛却是年近40了,虽则正当盛年,但即便生活再好,终究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帝辛爱美人是天下皆知的,妲己的美貌和年轻的ròu_tǐ能够引发他内心深处所渴望的东西,那时他再也回不来的年少。
不得不说,帝辛是个雄才伟略之人,除了性格急躁,在扩张疆土的时候并未有善待俘虏,甚而将他国之人作为奴隶而待,他对妲己的渴望,兴许就是上苍给予他的最后一击吧……”——幻妖手札
“……孤王听闻西伯侯姬昌,仁德擅易……孤王正缺如此贤才,特邀往朝歌一叙……”
这封诏书可谓是催命符,朝歌内的消息到的要比诏书早些,崇侯虎那馋臣将姬昌四处结交诸侯之事捅到了帝辛面前,招致帝辛猜忌……
“不能装病吗……为何一定要去?”
太姒哭的泪人一般,怀中搂着年幼的姬郇,跪坐在地上,哀恸地望着姬昌。
姬考和姬发呆立在一旁,许多年幼的孩子看到母亲这般难过,都是躲在二人后头,不敢去看。
“若是那般……帝辛的军队立马就会踏平岐周……”
“他当我岐周好欺负么?我岐周兵强马壮,何足惧也?!”太姒转头对着姬发吼道:“发儿,对不对,你一人足以将他们全都打回朝歌去!”
可姬发却没有说出她想听的话,闷声沉默着。
这是姬昌头一次知道,原来太姒也有这般软弱的一面,只是去朝歌生死未卜,便能将她打击成这般……
他走过去轻声安慰,对她一见钟情至今未改,她为他生儿育女,勤俭持家,给他带来助力,令他毫无后顾之忧,生养了这般优秀的儿子……
“难道只能让父亲去了吗?”
“父亲看得很明白,时机未到,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摧毁朝歌。”
“可……父亲这一去……”
“所以要好好谋划。”姬考眼眸内布满沉沉阴霾,“若是谋划好了,父亲无碍,我们还能一举成功……若是差了……”
“该如何做?”
“待父亲出来,我们一起商议,发儿,你也长大了,我们也要担起这岐周天下了……”
“恩!”
兄弟两并肩遥望东方,视线沿着黄河飘向朝歌,那是他们所争的终点,一生荣耀的终点……两人默默无语,今日月明星稀,那白轮渐渐隐了身姿,炽热的金乌便现了身,光辉洒在二人身上,何等耀眼?
姬昌在一旁看着,心中莫名安定了下来,有子如此害怕什么?即便魂断朝歌,这天下也只能属周!一文一武,相辅相成……
“在等为父?”姬昌亦踏入那光芒之中,这一幕就好似有什么神迹一般,日后为人所传唱。
上天所选定的,必然是不俗的……
“父亲。”二人齐声唤道。
“可是有什么想说的?也想阻止我去么?”
“不!父亲必须去,并且还得精简的去。”
“哦?为何?”姬昌挑了挑眉,姬考的话正中他所想。
“父亲去了,帝辛才会暂对我岐周放心,为日后之战争取时间。精简的去,是为了让帝辛看到我岐周其实生活拮据,饱食成题,才能保证父亲安危。”
“想的不错,来说说,为父走后,国内当如何安排?”
“立发儿为太子,众家臣辅佐,理国内之事。”
“恩?发儿?”这与姬昌所想甚差,“这是为何?你呢?”
姬考看到姬发急着反驳的模样,朝他安抚一笑,坚定道:
“谁都知我擅理事,发儿擅征战,父亲若立我,这国中依旧安稳,朝歌中必定有人睡不安稳,可若是立发儿,他们肯定会觉得您昏聩,不足为惧。”
“可谁都知道是你,突然换人,如何让他们相信?”
“所以需要一个由头。”姬考挺直背脊,对着朝歌,扬起俊脸,“所有人皆知发儿受尽宠爱,脾性暴躁,冲动易怒,却不知他最善取利弊,比我还要适合做一个君主。”
“我如何与兄长比?”姬发身体前倾,有些激动,他如何能听得兄长自贬?
姬昌止住他,示意姬考继续说下去。
“父亲与母亲只需配合着我演一场戏,因为宠爱发儿而让他监国,让我辅佐,而我心有不甘,远走他国,寻求助力,以拿回储君之位。而我可以借这个机会,去寻找援手。”
姬昌陷入了沉思,这确实是步好棋……可……
他看看姬考又看看姬发,觉得实在是委屈了长子,发儿自不必担心,且不说考儿在一旁辅佐,就冲太姒一片爱护之心,必定也会让有莘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再说了,旦儿也大了,初显身手,是个目达耳通的主,正好补足了发儿只醉心于兵法的性子。
“父亲!不可,若是要去诸国,我岂不更加合适?”说着还将手臂空抡了一圈,以示力量。
“你这一言不合便与人动手,如何能去?”姬考失笑,他知道弟弟的好意,但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还是我儿想得周到,便如此做吧,我这就去安排事宜,万事就交托给你二人了!”
“为何要如此安排,我不信兄长你想不出更好的计策!”
姬发满面愠色,是,他总是与长兄别苗头,想证明自己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