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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扭曲的样子。
奋力的趴着那透明的玻璃窗,透过凌乱的发丝狰狞扭曲的看着她大声的说:“夏小暖,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失去了宫泽铭,你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你,宫泽铭就不会死,他还那么年轻,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他——”
她声音凄厉的叫着吼着,那狰狞扭曲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阴狠可怖。
“小暖,走吧。”
陈薇薇终于看不下去了。
她看到了夏小暖挺直了的后背,那么的隐忍。
宫泽铭就像是她心脏上面一条狰狞的疤痕一样,谁也触碰不得。
她极力的忍着自己情绪,一双眸子冷漠残忍的看着于曼狰狞的样子,缓缓说:“于曼,明天将会是你最后的日子,你就在这里度过你的最后一晚。”
“如果一开始,你没有选择欺骗和背叛,你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安静的说着,语气不急不缓。
她说着,准备抽身离开,她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也不想再多看这个女人一样。
转身的时候,夏小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复尔回过头来,看着于曼冷笑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还有个儿子,叫凯文是吧,林家豪死了,也就没人照顾他了,不过你放心,你的儿子,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照顾的!”
夏小暖特意咬重了‘好好照顾’这几个字。
于曼的脸色陡然一白,冲着夏小暖疯狂的嘶吼:“夏小暖,你想要干什么!”
夏小暖只是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便离开了。
“夏小暖!”
尽管于曼从不在意自己的这个儿子,可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以前她抛弃凯文的时候,只是想着林家豪一定会照顾好凯文的,因为她知道林家豪有多么的在乎这个孩子,所以一定不会让凯文受苦的。
况且,她根本就不能带着那个孩子回国。
为了自己的自己私欲,她只好抛弃了那个孩子回到了国内。
可是现在,林家豪死了。
虽然一开始林家豪就已经安排好了凯文的一切。
可到底只是个孩子,如果夏小暖想要对他做些什么的话,他那么小,根本就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力!
于曼慌了,她终于害怕。
她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痛苦的哭了起来。
她怕了,她知道自己不会有好结果,只想要自己的儿子好好地活下去。
可是现在……什么都完了……
她现在才知道害怕和心慌。
然而在当她掳走了夏小暖的孩子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这些。
同样都是女人和母亲,为什么就不能互相体谅?
只有当自己痛的时候才会知道那种感觉。
夏小暖虚脱的靠在座位上,嘴里狠狠的吐了一口气。
她闭了闭眼,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能看到宫泽铭那张冲着她笑的脸。
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可是在她面前的时候,却永远都是一副笑脸模样,那时候自己总是觉得他很烦很无耻。
一个男人,却那么的厚颜无耻厚脸皮。
可是现在,她是多么多么的想他就在自己的身上,一遍一遍的笑着。
喊着她小暖。
可是这一切,永远都回不来了……
她有些累,靠在车椅上。
“想那么多做什么,生老病死,谁都会有的一天。”
一向沉默的陈薇薇忽然开口说。
她觉得自己说的好像有些不对,便又说:“他只不过先去等你,当你老了的时候,他正年华,也许那时宫泽铭还会嫌弃你呢?”
说着,陈薇薇便是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也许吧。”
她叹了口气,心情格外的沉重。
“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路上,冷风四起。
陈薇薇问她,那个孩子,指的是林凯文,林家豪和于曼的儿子。
“先养着吧,总归是条生命。”
“你还真是仁慈,仇人的儿子都能养的下去。”
陈薇薇讥讽她笑着说,两人坐在车里,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想着来着人世间一趟真是不容易。
昔年繁茂,如今凌乱苍茫故人早已去。
他年化作春泥后,殊不知那人却正在阑珊处。
夏小暖闻言也只是冷冷的笑了一笑,说:“养着,只不过是给他一条命罢了,况且一辈子的终身囚禁,对于有些人来说,或者还不如是死了的好。”
她养着林凯文,只是想要将他一辈子囚禁起来。
她亲手给他打造一座牢笼,让林凯文一辈子都逃不出去。
如果这个孩子以后知道,自己亲手将他的母亲送进了监狱,指不定会怎么恨她。
所以,这样的孩子养着,只不顾是个定时炸弹罢了。
如果他以后能有一丝感恩之心的话,也许这个孩子会是个心善的。
但是像于曼和林家豪那样的人生出来的孩子,能有几个是好东西?
陈薇薇对于夏小暖的话不可置否。
斜阳西下,念着过去的年岁,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便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过年的那天,夏小暖带着夏宝贝去了宫家。
老太太被送走了静养身体,这偌大的宫家也就只剩下了宫志成一个人。
快要六十岁的人了,已然是白发苍苍两鬓斑白。
“爷爷!”
夏宝贝一看见宫志成,连忙扑了进去,把宫志成给扑了一个满怀。
“哎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