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陪着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看着老夫人也有些困了,众人也都散去了。
太长公主和宋怀谨都去了沈婉的院子,今晚整晚都不能睡,要在一块儿守岁了。
到了听荷院,院内的灯笼都点亮了,一颗颗红彤彤的挂在院内。
远远近近的京城内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放着鞭炮的声音,隔着墙还能听到街上小孩子们玩闹的笑声。
“再过几个时辰又要再长一岁了。”几个人穿着厚厚的披风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璀璨的烟火,沈婉感叹一声。
“嗯,总觉得你们还是小孩子,一转眼就已经长大成人了。”太长公主一手揽着谨哥儿一手挽着女儿。
“时间过的好快,不过,女儿现在长大了也能够和哥哥一起孝顺娘亲了。”沈婉将头轻轻地靠在太长公主的身上,久违的温馨盈满心间。
“嗯,娘的福气来了,再有半年的时间,那然姐儿也就要进门了,娘也是要当婆婆的人了,说不定不出两年就能做祖母了,到时候什么也不做就在府上逗弄孙子,岂不是美哉!”太长公主看着谨哥儿,温柔的笑道。
“那我可是要早些做准备,为了我很快就要出现的小侄儿准备礼物了!”沈婉狡黠的冲着谨哥儿眨眨眼睛。
“娘你们两个就知道笑我,再这样我可就回去了。”谨哥儿的脸上也难得挂上了丝潮红,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还不成吗,这烟花也看够了,进屋暖暖身子吧。”太长公主笑着摇摇头,揽着一双儿女转身进了屋内。
辛萝等人早就将屋内收整好了,桌上摆着糕点还有干果之类的,火盆燃着通红的炭火,暖意洋洋。
沈婉让人去拿了几个红薯来,将它们埋在炭火内,不一会儿屋里便传出烤红薯的香气。
“快,这红薯应该差不多了,把它们翻出来吧。”沈婉蹲在一旁,指挥着娇兰她们将红薯小心翼翼的扒出来。
去掉烤红薯外边焦黑的一层,黄糯糯香喷喷的红薯肉冒着热气勾着众人的食欲。
“娘,哥哥,这两个给你们,这个是我的!”沈婉将剥干净的红薯递给太长公主和哥哥,留了一个在自己额手上。
一口咬下去,甜甜的红薯肉让人欲罢不能。
“辛萝,你们几个再烤几个,你们分着也尝尝。”沈婉边吃便想着辛萝几人。
主仆几个在除夕夜竟然都围在一起吃起了烤红薯,糕点和红薯下肚,沈婉摸着吃撑的肚子一脸满足。
“我们打吊牌吧。”吃了点烤红薯后颇为无聊的太长公主提议道。
“你们玩吧,我就算了。”谨哥摇摇头倚在一旁嫌弃的摇摇头。
沈婉凑上前去,用胳膊肘碰碰谨哥儿:“哥哥你是不是担心输给我和娘亲啊,大过年的,不要这样扫兴吗!”
“有没有别的事做,这一整晚呢,我们几个玩一会儿得了。”太长公主继续劝道。
“好吧。”谨哥儿皱着眉头应了下来。
南竹过来凑了一把手,四个人就坐在桌前开始玩了起来。
沈婉这才明白谨哥儿这般抗拒的愿意,手气实在是太臭了,永远是给另外三个在放牌。
谨哥儿又一次放牌之后,沈婉不禁疑惑的问道:“哥哥,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哪有这么点儿背的!”
“不巧,还真的没有。”谨哥儿拉着一张脸,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妹妹。
不一会儿谨哥儿面前的碎银子就已经输了个干干净净:“我就说了我玩不了,还非要让我给你们凑这个人数,你们再找个人过来凑吧。”
到现在为止,一把都没有赢过,一直都在给其他三个送银子的谨哥儿没好气的想要罢手了。
“不行不行哥哥,正在兴头上,哪里能这样的,再说怎么能这样小气,这才多少银两,多玩一会儿嘛!”沈婉可怜巴巴的望着哥哥,这一招向来是最管用的了。
太长公主也开口劝道:“再玩一会儿吧,你不玩了阿婉哪里能罢休,大不了你的银子娘给报了,输多少都算娘的。”
“行吧,知道了,一开始就不该答应的。”
受挫的谨哥儿叹了口气继续当陪练加钱兜儿。
三个兴致高昂加上一个垂头丧气的谨哥儿又继续打吊牌。
整个听荷院都一片温馨祥和,偶然传来几声欢声笑语。
两个时辰过后,谨哥儿更加的欲哭无泪:“真的不要再玩了,我纯粹是给自己找罪受了。”
“好嘛好嘛,不玩就不玩了,不过哥哥你千万不要跟外人玩这个,想玩了我们几个还奉陪就是了。”沈婉搂搂面前的一大堆碎银笑眯眯的冲谨哥儿叮嘱道。
谨哥儿依旧是一副丧气的手,整晚也就赢了两三把,除了他其余的三个人都是血赚,沈婉赢得最多,南竹今晚的手气也是不错的。
谨哥儿确实是玩不来这个,与同僚玩过一两次大多都是以惨败结尾,后来谨哥儿就更不愿再碰这个,省的一直被打击。
今晚为了陪娘亲和妹妹又破了例,结果还是这样邪门,大概是天生犯冲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谨哥儿没好气的白白眼,伸出右手就点在了沈婉光洁的额头上。
谨哥儿的手看着用力,但实际上却是轻飘飘的没有半分的力道。
“娘,你看哥哥恼羞成怒还要动手伤人!”沈婉鼓着一张小嘴儿扭头就向太长公主告状。
“好了,两个人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熬到现在还真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