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秀青的记忆中，牛成的身上一直没有钱。
以前他们在一起时，所有的花销都是她在承担。
每天上班累死累活，回家还得做饭洗衣拖地。
牛成做的最多的就是在玩电脑游戏。
“蒋秀青，
“这可不是我失信，
“而是偶遇。”
牛成拍着胸脯保证道：“这真的是偶遇。”
分手后，他们约定永不再见。
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相遇。
关键是在这个时间点上，牛成的出现，让蒋秀青心里有别样的感觉。
别看她表面和言语上冷冰冰的，其实内心满是期盼。
“你是故意的吧？”
蒋秀青道：“知道我在这里，所以假装来应聘？”
“去你的吧。”
牛成骂道：“老子咋能知道你在这里？”
这事摆明是蒋秀青在强词夺理。
如果蒋秀青在这里工作还好，但蒋秀青只是在这里逃避孤独。
阳九相信牛成是来找工作的。
尽管店里的生意，进入了惨淡期，不过阳九有足够的信心，店里的生意迟早会好起来。
特别是在外卖这一块，以后会更加火爆。
“牛成，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店吗？”
阳九将牛成叫过来，笑着问道。
“不就是快餐店……吗？”
牛成也不确定。
他最近手头紧，都快吃不上饭来，当即决定努力找工作。
经过这里时，看到筋斗云快餐店的送餐员，月薪居然有两万。
只看一眼就让他非常心动。
只是没想到刚进店里，就看到了前前前前女友蒋秀青。
“我们服务的客人是正常人看不到的。”
阳九说道：“所以你想要在这里工作，先得经过我们的测验。”
“什、什么测验？”
牛成有点紧张。
所谓的看不见的客人到底是什么？
是鬼吗？
正常人首先想到的肯定是鬼。
但牛成并没有离开，只因这薪资待遇太诱人了。
“很简单的测试。”
阳九笑道：“通过就可以了。”
“月薪两万。”
牛成有点担心地问道：“那工作会不会很累？”
“正常的送餐工作。”
阳九想说你先通过了实景考核再说。
送餐跟在厨房做饭不同。
厨师不一定要有阴阳眼，但送餐员一定要有。
“阳老板，你真的打算招他？”
蒋秀青一脸的懵逼。
她知道牛成是什么人，哪怕心里还想依靠他，理智告诉她牛成并不可靠。
“店里急需要送餐员。”
阳九不会带着成见，笑道：“只要他能通过考核，就能加入本店。”
蒋秀青知道阳九说的考核是什么，上次她也曾尝试过，但很可惜的是她失败了。
连她都无法通过，牛成更不可能。
“阳九，我的摆渡人啥时候会来？”
李奶奶吃完饭，心满意足。
她希望摆渡人能赶紧来，好快点带她离开这个世界。
死后她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的留恋。
至于她的那些儿孙，既然他们不孝，她也没什么可惦念的。
直到死去，李奶奶才明白人得为自己活。
但因独活太过孤独，正常人很难忍受那种孤独，所以人最好是活在群体里。
“阳老板，我想面试。”
牛成看都不看蒋秀青。
此刻他脑子里想的都是月薪两万。
月薪两万是什么概念？
他的前一份工作月薪一千五，累死累活干上一年，才跟这里的一个月持平。
“没问题。”
阳九掏出手机，说道：“骷髅，都听到了吗？”
看到阳九都没有摁亮屏幕，就跟人通话，这让牛成满脸疑惑。
这家店都没什么生意，又只在晚上开门，而且给的薪资待遇超级好，难不成这家店的老板是白痴？
牛成还没反应过来，就从店里消失。
一侧的电视上，顿时出现牛成所在的地方。
那地方阳九很熟悉。
天色昏暗，
寒风呼啸，
正是骷髅岛。
牛成出现在骷髅岛，直接瘫软在地上。
面对这样的地方，牛成的反应是正常的。
蒋秀青盯着电视，脸上有些茫然。
因为她去的地方不是那里。
但感觉牛成所去的地方，比她去的地方还要恐怖。
牛成还没站起，就有摄魂怪出现。
但只有一个摄魂怪，出现在高空，疾速朝牛成俯冲下来。
牛成感觉到寒风，抬头一看，吓得大喊大叫。
他的裆部更是湿漉漉一片。
我比他强点。
蒋秀青心里平衡了许多。
事实上，她一直都比牛成强。
直到摄魂怪扑到眼前，牛成都没能站起。
阳九捂着眼睛，都不忍心看。
显然牛成过不了实景考核。
牛成很快就被送回。
阵阵怪味从他的裆部散出，让店里的几个人直皱眉头。
“牛成，你不行啊。”
蒋秀青揶揄。
“蒋秀青，你他……”
牛成想爆粗口。
但闻着裆部的味道，他就面红耳赤，哪有脸对别人大吼大叫？
“机会给你了。”
阳九叹道：“可惜你没能抓住。”
“阳老板，
“想到你店里工作，
“非得那样吗？”
牛成板着脸。
“不然你以为这高薪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