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为什么会念道那个小姑娘。不是的,这次进宫,自然是有着进宫的理由的。”赤玥眸子微皱,眸子中耀了一瞬的华光。见着白琉玑的眸子微闪,不知为何,每次,见着白琉玑的眸子,都是会蓦然的想要说出自己心底的声音。
每次都是,似乎是自从,自己救了白琉玑的是时辰么。
似乎,又是到了那日,还是幼小的自己,在泣血的周围,闻到了一阵极为腥气的血腥味道。虽是在这泣血,经常都是会有着血腥的味道,但,那次的味道,他总是不会忘记,那血腥味,是他闻到的,为腥气的。
那时,月光微凉。层层的月华,如练,穿过了树的枝叶,倾泻到了青石板上,留了淡色的气息。
他沿着那血腥的味道走着,听到草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拨开了叶子,就是见到了伤口遍布,滚了鲜血涌出,一袭白衣,处处都是血色,一张温润的眉眼,全是痛苦的神色。鬼使神差的,他滚圆的眸子中,印着了白琉玑的眉眼,心中,仿佛有着什么柔软,被深深的触痛了。是以,他就是鬼使神差的,用着自己幼小的身子,将比了自己大了一半的白琉玑抗在了身上,走过那林中的小路时,他一路都是拖着他,蜿蜒下的血色,似是血河,月华倾泻,是闪了妖艳的华光。
而赤玥不曾见到的是,当他扛着白琉玑去了泣血之时,他身后那蜿蜒的血色,竟是渐渐的消逝了去。
白琉玑微微睁开了眸子,见到的,就是摇晃着的景象。身上,就是一阵的温暖。他,从未感觉到过温暖,或许是他不曾遇到,又或是,他这样的人,并不与这温暖可以般配了去的。那时的温暖,温暖到,他并不想要清醒。轻轻的嗅了嗅,周遭的气息,没了危机,就是沉沉的搭了眼皮,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了眸子,就是见到了溜圆甚是可爱的一双眸子,飘洒着的,处处的白色的帘子,微微吹过的清风。他觉得,那双眸子是他见过,为明亮的,他见过,太多的眸子,唯有这一双眸子,他见着,微微勾了唇角。
“是你救了我。”白琉玑,温和的勾了唇角,见着自己已然是换了一身赤色的衣着,虽是有些宽大,但,也还算是合身了去。这四处的装扮,他望着,似乎自己那时离得那泣血甚是近了的,看来,这应当就是泣血了。
那句救了我,是极为肯定的语气,带了一丝的温和。
赤玥,从未听过,有人可以将这话语,说的,如此温和。除却那泠璃叔叔,这般的人呢,自己还是头一次见得。
许多年后,赤玥会想起来,还是会记得,那时的眉眼温润,和那微微拂过的清风。微卷起的帘子。
一阵微微浓烈起的梨花香气,忽的就是让赤玥清醒了几分。从这忆中,出了去。
自从自己的父母,飞升之后,便一直都是白琉玑在了自己的身边,若不是白琉玑,自己一人,怕是难以,将这偌大的泣血打理的甚好。
“何时,我与阿玥之间,也是有了间隙了的。”白琉玑眉眼微弯,虽是对着赤玥极为温和的说着的,但,到了赤玥处,却是忽的感受到在心中一阵的凉风拂过。扶额,是了,自己的任何事情,向来都是瞒不过琉玑的。
明是知晓,自己是受不得,白琉玑如此的温和样子,却是偏偏的要是做出这一副的做派出了来,赤玥念着,想来自己这一生,都是走不出白琉玑的手中了的。
“是了是了,白琉玑,我不过是听说了这丫头爱慕上了顾烟波大人,又是听着月卫说着,你好似也是向着京都来了,是以,我才是到了这皇宫中到了的。”赤玥说着,滚圆的眸子里,蕴了无奈。是了,自己何时瞒的过白琉玑了的。
哎,失策了啊。
“这般,才是甚好。”说着,白琉玑勾了嘴角,温润的眉眼微弯,抚了抚赤玥那一头极为顺滑的青丝,温和的说道。
一袭白衣的白琉玑,和着那一身赤衣的赤玥见着,倒是一副极为美的画卷了的。
顾烟波见着这二人之间的亲近,不由的嘴角微勾。
看来师尊当年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将这白琉玑留在了凡间,倒是极为好的。不然,怕是这赤玥一人,也是在这世间不可独活的。这般的性子,也是只有白琉玑此人,才是可以约束的住了的。
当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顾烟波也是微微愣了几分的。身上的寒气,是越发的严重了去。
怪不得,自己当时听着这君言卿的名字,有些耳熟。
想来,应当就是那日闯进了这梨园中的那所谓的公主了吧。
眉梢微皱,这女子,当真是黏腻的很。
“顾兄,想来倒是甚为惹了这些女子的欢心了的。”白琉玑温和的说着,又是让了那赤玥坐在了自己一旁的软垫子上。温和的眉眼,越发的温和了。
这白琉玑,倒是对着这赤玥极为的好了。
顾烟波似是念起了何,眉梢是皱的厉害了起。梨园外的梨花簌簌,是落得厉害了去。
这梨花虽是得了师祖的药水,得以常开不败,但,这些年头,也是随了这顾烟波,染上了仙气,也是可以随了顾烟波的心意,随意的落下这瓣瓣的梨花。
忽的觉得眉心微凉,一抚,便是那一瓣的犯了微微淡粉之色的梨花瓣子。
梨花,何时,也是可以安抚了人心了的。
世人皆谓了这梨花凉薄,只因,它与这离字谐音,却是有着几人,可以从这清冷的梨花香气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