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对着这颜落有了兴趣,该不是想要尽了一下堂兄的责任了吧。”司马华说着,眸子微偏,看着亭子一旁开的极为艳丽的桃花树,本是清冷的眉眼忽的染上了些许的笑意。
虽是他们二人的立场不同,但也是可做的兄弟的,因的他不将这赤云看做一切,他亦是如此。君依对于他来说,更多的就是去证明自己存在的地方。至于这些老百姓,他也的确是想要守护,而他更加清楚,若是这君泠言继续做着这皇帝的话,早晚有着一日,赤云铁骑就会踏遍,横尸遍野。
他自认并不是这可力挽狂澜之人,到那时不过是哀嚎遍野,到最终了无生息。
“不曾,不过是听着这人将着赤云本是多年的宝物就这般的现了世,是以就是有些好奇罢了。”墨色眸子微敛,赤云慕温和的说道。
对着这世道他倒是看得极为清楚的,当初皇兄将屠刀伸向这颜落王爷时,他也未曾想要阻拦,因的他知晓拦是决计拦不住的,反而倒是会惹得一身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而这历史也向来都是胜利者所书写的,他们想要这民看到什么,民众就是会看的到什么。他们也只会忠于自己的君主,别的,都不再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或者说,他们也只是要这一处瓦房,一亩良田,一娇妻,如美眷罢了。
至于鲜血,他也见得太多了。只不过他未曾想到最终会是在皇兄的手中有着漏网之鱼,倒是新奇的很。
“莫非是玉骨?”司马华有些戏谑的看着赤云慕便是冷声开了口。
这却叫赤云慕有着一瞬间的怔忪,怎的这吃赤云的所谓宝物这世上的人知晓的倒是不少了的。
见着赤云慕面上极为难得多了温和之外的表情,倒是让司马华心中有些愉悦之感。
“这件事,便是阿冷,也就是这君依的前任国师所说的,她曾经也是这泣血中人,自然对着这些有些熟稔。”司马华念至此,似是怀念,眸中有着一丝的笑意,很快就是如烟一般消散。
有些东西就是这手中的流水,虽是知晓这流水终究是握不住的,可依旧贪恋着那哪怕只是片刻的清凉水意。
“泣血?莫不就是的当年那位传闻中甚为得墨染欢喜的人?”赤云慕眸子有些冷寒。那人的话,应当就是当初害的西镜如此痛苦之人了。不过,若是这墨染真心的欢喜,而这人与他两情相悦,他也是不愿的西镜去遭受这些罪过的。
可偏生这也就只是墨染一人的独角戏,一如西镜一人的独角戏,或者,一如他的一般。
“你问的,太多了。”司马华眉眼冷冽,望着赤云慕的眸子也是渐次的冷寒了起来。有的时辰,知晓的越多,反而越非是着好事。
赤云慕便是念道了,每人或者都是有着心中最不可提之人,一如他的西镜,或者亦是司马华的阿冷。
“这玉骨也是皇兄近日所要寻得的,不过听闻这玉骨分为两处,一处在了赤云皇宫而这另一处便是在了这颜落手中。当时皇兄屠了那颜落府中,大抵也是为了这半壁的玉骨。”赤云慕说着,语气依旧温凉,仿佛说着的不过是今日茶水又是淡了一般的话,而不是血色的屠杀。
“那你是要寻得这玉骨。”这句话并不是疑问而是极为的肯定句。司马华冷眼看着赤云慕一字一顿的说着。
若是不伤君依根本,这件事他就是会帮了赤云慕的,毕竟当初他的确是欠着他一件事,如今也就当是还清而已。
“便是有劳了。”赤云慕从这案几处起身,就是对着司马华极为温和的行了一礼。
司马华只是冷眼看着,并不作答。
而这闷声也的确是显着这件事他应下了。
“桃花倒是开的不错。”赤云慕起身离开之时,忽的就是在那桃花树下回了眸,对着司马华温声的说道。
赤云慕本就是生的有些女相的妖娆,在这清风拂过桃花树时便是更添了几番风姿。
而司马华也只是冷眼看着,未曾言语。
桃花落,一如人心。纵使无春意,也可盛开无穷。
桃花仍在,只是当时在这夭夭桃花间的人,早已消逝了,或者,司马华抬眸望了那有些刺目的天,或者她去了她该去的地方而已。这凡尘实在太过的烦扰,她也是值得更为清净的地方的。她呀,最为不喜的就是热闹了,虽豆蔻年华,却偏生就是一个小老头一般,唠唠叨叨却也最为清净。
“公子,起风了。”一旁候着的灵封就是从房阁处取了狐裘给司马华好生的盖着。
虽是清风,可公子自从当时取了寒冰之地行军,仗虽是大胜了,可还是落下了一身的病,而这寒病便是如此,虽是如今这春风的日子,可公子身上就犹如寒冰一般,需的好生护着。
之前这可是寒冬腊月里都不曾穿上几件厚衣的身子啊。
念至此,看着那随着清风有些摇曳的狐裘白毛,灵封的心中就像是有着百毛挠心一般,眸子忽的就是盈满了泪水,只是她很快的掩饰掉了。公子向来不喜他人在他的面前哭,不论是为了什么。
她知道公子的心中一直有着一人,而那人就是极为自立的女儿,她也愿得去做这样一个人,可以和公子比肩之人。
“又是一年了。”司马华见着那虽风摇曳的桃花树,一树的妖娆之色,仿佛儿时那般。那时,父亲也是在他的身边,不过是几年之后,阿冷便是入了宫,入宫就是那众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国师之位。他也曾去过天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