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丝语把碗里的荔枝递给了骆依,“妈,吃荔枝,这不是怕你们担心才没说吗?”
“你别想骗我,安锦都跟我说了,说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崔丝语蹙了蹙眉,张安锦这个大混蛋,竟然和妈妈说这些,“也不是了……”
“你不要狡辩,我这一辈子原本觉得活的很轻松,教教书,看看书。但是后来你爸爸病了,丝果又不懂事,妈只能指望着你能替我分担些,可是你现在也不懂事了。”
崔丝语只能听着妈妈的教诲,却不知道如何反驳,难道她要告诉妈妈,这个孩子是醉酒之后怀上的?这种话她说不出来也做不到。
妈妈和她聊了很多,自从崔丝果的*在小区里传开,妈妈的精神就大不如前。而崔丝果索『性』破罐子破摔,从那以后再也没回过家。虽然妈妈嘴里不停的骂着崔丝果,可能感觉得到,妈妈还是放心不下妹妹。骆依试探的问着崔丝果现在的住所,她也只能糊弄过去了。
骆依待了片刻,张安锦便把骆依送回了家。其实在住院的第二天,她便不出血了,可张安锦不准她出院,白天的时候,崔丝语的贴身女司机会陪着她,晚上便是张安锦。
“都是你干的好事,妈让我们回景明山庄去住。”崔丝语一想起早上来的一大家子,心里就我这一肚子火。
张安锦撇撇嘴,无所谓得说道,“回去有什么不好?正好有人看着你,省的我每天提心吊胆。”
崔丝语渐渐明白,张安锦这个人,别看他平时很顺从很听话的样子,其实自己早就握在了他的掌心,她的那点小心思永远都不会得逞。
经医生检查过没什么大碍,崔丝语终于结束了自己的住院生涯。外面的空气很清新,在浓浓的『药』水味里泡了一个星期,整个人都块变成标本了。
一想起要回到景明山庄,崔丝语就不由的头疼。哪里有小九九,哪里就有噩梦。
可是还没到景明山庄,噩梦就已经开始了。他们刚好要回家收拾东西准备搬回去住。电梯打开的那一刹那,着实把崔丝语吓了一跳,那个小九九就蹲在门口,头也不抬,长辫子杂『乱』的挂在胸前,样子有些狼狈。
张安锦也是一惊,看小九九的模样,有些消沉,“小九,你这是怎么了?”
小九九听到是张安锦的声音,从地上站起猛地扑到张安锦的怀里,“贵儿哥……呜呜……”
小九九这种若无旁人的举动激怒了崔丝语,崔丝语向后拽了拽张安锦,怎奈小九九抱的太紧,很难分开。崔丝语向后退了几步,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老公,一个是所谓的“情敌”。张安锦也很无奈,他也想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小九九弄下去,可惜就是难以成功。
崔丝语攥紧了拳头,忽然弯下身子去,“哎呦老公,我肚子好痛。”
张安锦像是触电了一样,一把推开小九九,小九九险些摔倒。张安锦一个箭步冲了上来,“老婆,怎么样了,没事儿吧,这刚出院怎么肚子又痛了?”
张安锦一连炮的询问,却见崔丝语抬起了头,她的眼中有无数枚银针,齐刷刷的『射』向张安锦。原来崔丝语是耍了个心眼啊,虽然没有给他好脸『色』,但是张安锦还是很开心。
那边被推开的小九九哭的更伤心了,张安锦扶着崔丝语,吧。”
崔丝语一听要让小九进门,赶忙说道,“这都快中午了,快点收拾东西会景明山庄呢,哪还有功夫闲坐着。”
小九九今天格外的乖,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也不和崔丝语吵嘴。张安锦知道崔丝语容不下小九九,也就不再坚持,小九九抵着头站在门外,看着屋里收拾东西的二人。随后又跟着她上了车,一路上没有言语。
张安锦瞟了一眼看着车窗外的崔丝语,对着后座上的小九九说道,“小九,你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哭什么。”
这一提可不要紧,小九九又哭的收不住了,崔丝语搅得心烦,从包里一张面巾纸,团好了塞进耳朵里。小九九说什么,或者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与她无关,她也不想听。
小九九边哭边说道,“城里都是坏人,我去找工作,说是行政助理的职位,要交一千块的押金,然……然后我就交了,谁知道等了好多天都没有音讯,今天去那家中介公司,才发现……公司也不见了。”
张安锦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小九九涉世未深,她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小姑娘,在城里又怎么可能找到好工作。行政助理的职位,在学位上或多或少都有要求。
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夹,取出一千块钱递给后座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九九,“拿着,别哭了,因为一千块钱哭鼻子,让人笑话。”
崔丝语虽然耳朵里塞了纸团,但是隐隐约约还是听明白了前因后果。不免嗤鼻一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九九,她吃苦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小九九也不含糊,摇摇头,“我不要钱,就是觉得被人骗了心情不好。贵儿哥,城里人为什么都不踏实呢,骗人就能赚钱吗?有没有想过被骗的人会很绝望。”
张安锦也微微的笑了,其实,像小九九这样没见过市面的姑娘,留在村子里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现在的年轻人,又有哪一个心甘情愿的远离这个原本就很浮躁的世界呢。
小九九坐在后座上,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