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你,为什么画这个给我?”
季文轩看着她白木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前天拿到这幅画的时候,他很着恼,同时也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是不是他平时的某些言行,让她误会了什么?
当时他就拿着画来郝家找她,却得知赵笃约她出去了……
他其实是最先知道这两人彻夜未归的,也是对此最上心的一个,因为,当晚他顶着寒风,在小区门口等了很久。后来实在忍不住,他打了赵笃的手机,才知道对方和梅若在游戏厅玩的正欢,一时半会回不来。
他虽恼,却只能先回家。原想第二天一早再找她,结果半夜就开始发高烧,几乎不省人事。昨天下午好容易退烧,季母、沈姨奶当然不让他出门。
昨天躺在床上,他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危机,于是决定这次病好了要向她表明
心迹,可万万没想到……
想到母亲的话,那些对他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的话,他再也沉不住气,拽紧了她的手腕问:“你和赵笃……真要订婚?”
他其实更想问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可实在…问不出口。
“我……”
梅若的脸又红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着她含羞带窘的样子,季文轩的脸都绿了,终于脱口说道:“你们真的…那个了?”
“什、什么那个?文轩,你先松手,我……你捏疼了我了!”
梅若只觉手腕被箍的生疼,脑子也全乱了。她隐隐猜到季文轩问的是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和赵笃虽没到最后一步,可是……
季文轩突然害怕知道最后的答案了,胸口涌动着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一种是厌弃,觉得自己该甩开她已经不纯洁的手,另一种却是几近疯狂的占有欲。
“呜~~”
梅若本能想躲开,倒不是别的,而是因为嘴唇上传来的刺痛。她突然明白昨天接吻的时候赵笃为什么会突然躲开了……
嘴唇被磕的生疼,可季文轩的手抵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退不开,也转不了头。梅若胳膊、膝盖并用,慌措地挣扎起来。
这一挣扎,本就浑身虚软的她重心一歪,直直地往后仰去。还在病中的季文轩也不剩多少力气,于是抱着她、一起往她身后的床上倒去……
屋里只剩不稳的呼吸声,两人的脸各偏向一边,各自沉默着,尴尬着。梅若咬了咬还火辣辣疼着的唇,又说:“你先……放开我……”
季文轩终是鼓起勇气,将脸转向梅若。看着她颤动的、沾湿了的羽睫,和红的沁血的唇,他再次覆上唇去,遭到躲闪之后,他也没勉强,而是将脸埋在她肩颈之间,哑声问道:“他有没有这样对你?他有没有……欺负你?你们到底……”
梅若动不了,也没力气挣扎,只缩着脖子、涨红了脸说:“没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赵大哥他…不是乘人之危的人……”
季文轩不清楚北岭宾馆发生的事的全部细节,但有一点是确知的,那就是:梅若在那被人下了催
情药。
此刻听她替赵笃辩白,他略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酸涩不已,“你就那么相信他?他要是没一点不良用心,干嘛要带你去宾馆过夜?”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赵大哥只是想单独给我过生日……”略一顿,“他真的没对我…怎样……”
“那你们干嘛要订婚?”季文轩忍不住抬高了声音。
“我……”
不等梅若回答,他又说,“在你心里,他对你好,他是神,那我呢?难道你就没想过……我们才是同龄人,我们…更合适?!”
梅若一震,呆了几秒才扭着脸说:“……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季文轩定定地看着她,刚要起身,听见客厅里传来他此刻最不想听、也最嫉恨的声音。
梅若也听见赵笃的声音了,第一次,她没有为他的到来而雀跃。
门外,赵笃得知季文轩在这,眸光闪了闪,然后,他和文轩一样,让郝母忙自己的,他则直接往梅若的房间来了。
“你、你快起来!”
梅若只觉血液往脸上冲,一面推季文轩,一面焦急地催促。只是,原本已经支起身的季文轩非但没有继续起身,反而重新压了下来。
“你…呜!”
梅若的声音嘎然而止。脸颊被文轩的手夹捧着,丝毫动不了,她只能一脸惊愕、斗鸡眼地看着近在毫厘的俊脸,然后,乌溜溜的眸子随着开门的声音转向门那边。
面前的一幕,让赵笃微愣。不过,似乎这样的情景早在意料之中,他除了眼皮敛了敛,并没太多表情。
迅速而淡定地关了门,他往床边迈了一步,冷冷地看着季文轩:“要我动手吗?”
梅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晕死过去,她这辈子不是没经历过难堪,却从未像这样难堪。别说此刻她没半点力气,就算能出声、能挣扎,她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能自欺欺人地紧闭着眼,几近晕厥地陷在散乱的被子里。
季文轩倔强地、又有几分自悲自哀地看着身下的人,看着她密合的眼角沁出眼泪来,终是放开她、爬站起来。
两个男人,严格来说是一个大男人、一个小男生,面对面地站着,身高差个五、六公分,年纪相差七、八岁,一个霸气天成,一个冷俊中带着点稚嫩,气势迥异。
不过,如果梅若这个时候有勇气往这边看的话,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