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爷子朝台上的华毓一招手,喜呼:“小毓!你欧阳叔叔差人送贺礼来了!你快去迎接‘鹰盟’的人!”
“欧阳”的姓氏和“鹰盟”组织威震全场!所有客人几乎全在一瞬间通通露出羡慕和嫉妒,复杂的情感变化刹时淹没了厅内原本的热烈。
心房剧震!我心里犯起浓浓地嘀咕:‘欧阳?!鹰盟?!’看华老爷子的反应,鹰盟似乎相当牛b!老爷子这种身份的人听见欧阳都这么高兴;客人们听见鹰盟又这么羡、嫉,那欧阳的地位岂不是比在场所有人都高?!
下意识,我转头看身边儿的桑晓……桑晓唇边噙着一丝浅笑,神色依旧淡淡的,那笑痕就像装饰一样不起任何作用;更不代表任何感情。
华毓惊震地站在台上好几秒才猛地醒过神儿,他快步走下高台,把手里的话筒交给酒楼经理,自己迈开大步快速出迎。
没有任何人说要起立,客人们全自发地站起。先有过羡慕、嫉妒,现在客人们又或多或少地流露出敬畏之色。
桑晓表情没变化,我看不出什么。
视线转,我看向邱权、任琼、辛远山、霍岚……邱权、任琼脸上只有笑意,没有敬畏;而辛远山、霍岚则敬畏。
视线再转,我看向邱天辰、邱天贺、邱天鸣、邱天绮、辛羽……邱氏四人有笑无敬畏,辛羽敬畏。
视线继续转,我愕然地发现除了桑晓、邱家、华家以外,其他客人全敬畏!
我极度凌乱,极度迷惘,极度震撼!只有桑晓、邱家、华家不敬畏,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跟欧阳、鹰盟是什么关系?!很熟?!
脚步声入厅,我立即压下胡思乱想,急迫地看向入口――
华毓迎进来一名35、6岁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身冷酷合体的黑西装;短毛刺儿头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味儿十足的漆色墨镜。
在众人注视下,华毓把男人迎去主席桌儿。
华老爷子抱拳回礼,笑得合不拢嘴:“难为欧阳老弟百忙之中还想着我华家,虽然欧阳老弟没能亲自到场,不过有欧阳老弟一句话,也是给我华家长脸了!”
华老爷子一番话雷得我是外焦又里嫩!“欧阳老弟”这称呼就够不对味儿了,怎么还长脸?就凭华家的地位,还需要别人给长脸?!
男人:“老爷子客气了。”
男人放下手,从怀里取出一个木制的小长匣儿递给华毓,并道:“大公子,这是盟主给你的贺礼,打开瞧瞧。”
我直勾勾地盯着长匣儿,长匣儿没什么特别,关键在里头!
华毓大喜过望,他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左手托匣儿,右手掀开匣盖儿……
随着匣盖掀起,一股紫檀木的香味儿飘扬在空气中蔓散开来。一闻这味儿,心中微动,我知道那必定是上等紫檀木!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以前家里生意最好时,父、母曾经买回一张由上等紫檀木所制作而成的八仙桌儿。紫檀味儿独特,就算事隔这么些年仍然记忆犹新。只是,后来家败缺钱,八仙桌儿也就变卖了。
华毓没有取出匣里的东西,他紧盯匣内,光是盯着就已经欣喜若狂的浑身颤抖不止!
华毓激烈的反应影响了华家另五口儿,五口儿纷纷围到华毓身边朝匣里看……这一看,又多了五张狂喜的脸孔!
我瞧不见匣里是什么,抻长脖子也看不着,好奇的要死!心中急喊:‘大公子,你倒是把东西拿出来让大伙儿瞧瞧啊!别捂着,急死人!’
华天行激动极了,他用颤抖的手轻推华毓,催促:“小毓,快把欧阳盟主的贺礼拿出来给贵客们瞧瞧!”
父亲提醒儿,华毓这才想起要公布贺礼。他把匣盖交给华霖,伸手入匣,轻轻取出内物。那份小心翼翼,好似内物是世间无价之宝。
一块长方形木牌被华毓轻握在手,木牌大小等同成年人手掌,紫檀香气正是这块木牌散发出来的。
华毓拿着木牌,从左往右向众人展示……
展示到右边我这儿时,我看清木牌――木牌上刻画着一只金红色阴鸷鹰头,两块血玉石是苍鹰寒刺的双目,厅内灯光折射之下,血目透尽死亡戾厉!
鹰头太过逼真,特别是它血色的眼睛!看清苍鹰这一刻,我的心失去了跳动节奏,恐惧地疯狂颤抖!体内血液瞬间骤冷,双脚发软;双腿打颤,我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一屁股坐地上!那鹰确确实实是刻在木牌上的,为什么我却有种它要飞过来撕碎我的嗜血森骇?!
一只温暖的手托住我颤抖的胳膊,我僵硬着脖子看桑晓,蠕动嘴唇想说话,可话语全被苍鹰封冻在嗓子眼儿里。
桑晓用她温暖的笑容安抚我受到惊骇的心灵,柔声轻语:“别怕,那只是一块儿破木头而已,又不是真鹰。”
破木头……这三个字让我既想哭、又想笑,纠结在哭哭笑笑之间挤出一个难看到极点的笑容,困难地点点头。对于她来说只是木头,可对我来说它不是啊!唔,我还是害怕……
看清木牌,所有贵客全静默,一时间大厅里陷入整片死寂!贵客们不羡慕了;也不嫉妒了,他们只有深深的震撼和畏惧!他们看华家六口儿的眼光恭敬起来,特别是看待华毓的态度发生180度大逆转,简直就把华毓当作神明一样敬畏着!
一块鹰牌居然能起到这么极端的大转变,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用颤抖冰凉的手握住桑晓的手,用力蠕动几下嘴唇,卡在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