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may瘦小的身体在担架上随着下楼的颠簸起伏着,毫无血色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生气,但医护人员还是认真地做了抢救,从手上缠着纱布的处理,泽因猜测阿may是割腕了。
等担架被抬下去了,大家又都跟着蜂拥到厂区门口,是关切,更多是好奇,担架上的那个人是生是死牵动着大家的心,是否都带感情却不得而知了。
看着空荡荡的楼道,泽因呆呆地往上走去;笑语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没说什么,紧跟其后。泽因慢慢地走到出事地点(她也不清楚是什么驱使她肯定是四楼的女厕),门口已经被混乱的人们践踏出很多脚印,混杂着血水的脚印,脏水的脚印。
为了不破坏现场,泽因只能远远地往女厕里面望去:地上带着血水的水洼和梦里的景象一模一样。
“怎么了?”笑语在边上小心问到,泽因不觉打了个寒颤,她竟然有错觉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过了一会,她才用一句话作为回答:“这里,我在梦里见过。”
“怎么会……”笑语本想说什么,但还是闭嘴了。她猜测泽因现在的心情肯定更复杂。自从和泽因成了好朋友,笑语已经不止一次听过泽因的梦境,而很多次笑语更是惊讶地发现,泽因的梦境都变成了现实。以前都是些无伤大雅的梦,每次她俩也笑笑就过,可这一次,泽因竟然能梦见阿may的自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笑语也知道泽因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
“也许你内心比较敏感,通灵了吧。”笑语隔了一会才故作轻松地说道,拉着泽因下楼去了。
泽因像默认地点点头,但她觉得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