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太白剑主要求,裴行俭便没有立刻返回,只是传了一道讯息回了镇北大营。
入夜之后,裴行俭和老头有一次谈话,不过无人知道具体谈了什么。
再然后,方拙便被老人单独拎了出去,期间刚好醒来的少女想要跟着,被裴行俭摇摇头拦住了,只是确定的告诉了少女方拙没危险。
老人将方拙拎着那两座数千丈的高峰前,然后扔给了少年一只哨子,紫色,竹哨。
“我算是欠了一个老家伙的情,所以答应他护着一个小家伙往北去,顺便打熬打熬,虽然不会收入门下,但是凡我门下所出,怎么都能天下有数英才方可,所以能不能让我出手打熬,就看看悟性韧劲如何了?”
没有等方拙反应,老头便指了指面前那座底部在一起,却在半途一分为二的山峰中途的峰口,继续到:“只要你能够在第一缕阳光出来前,到了峰口,你就算是赢得资格了!当然,事先说好,就算你达不到,我还是依旧会送你往北去,只不过这辈子就还是做个老老实实的做个乡村民夫吧。”
方拙抬起头,看着半山腰的峰口有一丝恍惚。
从那场自己一无所知的大战开始,到之后的一路逃窜,仿佛方拙都如同一个看客,哪里知道一场抽山可以达成那样。方拙虽然不曾看到老杨与那一心回归神座的八部主神之一的吕岳对轰,不曾看到陈浮生一剑绛雷剑仙人低头,破了一道数十位仙人镇守的“大关”,但是方拙不用想,就知道来势汹汹被围之后会发生什么,最好的结果也是被囚禁至死。
但是从头到尾,方拙都是无能为力,只有老人留下来的一切后招,保护着的方拙一路至此。
现在方拙不知道陈浮生在不在,老杨在不在,高达在不在,斯洛特在不在?等等,甚至可能要面对那位瘟神吕岳曾经说过的举刀向自己人的悲惨。
而能够阻止悲剧出现,只有变强!
没有过多语言,方拙抬起头,道:“老前辈放心,我……”
还没说完,眼前老人的身影就没了。
方拙要摇头无奈一笑,就要动身,就听到了一个声音:“哎,这儿,这儿,笨蛋转身看。”
其实都不用转身,方拙就知道是古灵精怪的裴青衣,方拙无奈道:“你来干嘛?准备和我一起爬?”
“切,大夜里,瞌睡死了,谁闲的无聊跟你在这爬大山”裴青衣撇了撇嘴道。随即举了举手中的长剑,然后转头四下看看没有那古怪老头的身影,道:“那老头的长剑我没还给他呢,这山上大半夜说不准就有野兽,你拿着防身”
方拙一脸古怪笑意:“你倒是不客气”
裴青衣上去就拍了方拙一下,到:“这叫不用白不用,他都蹭次蹭喝这么久了,这点东西借用下怎么啦?”
方拙轻轻拍掉裴青衣的手,将长剑负在身后,摆了摆手,便向这座不在迷雾森林显露过的高峰前进,身后是少女垫着双脚看着。
远方上空,裴行俭实在想拍下额头,不说以那把长剑的高傲,没几个人拔的出来,单单是长剑重量,给少年就绝对是帮倒忙的存在了。
不过既然峰口那位都没开口,裴行俭自然不会多话。
清晨时分,邋遢老头醒来,却没在峰口看到少年的身影。
略一感应,忍不住取下腰间酒葫芦,也不管老餮早不饮酒的忌讳,豪饮一大口,望着身边数千丈的峰顶,吐出一句:“有些意思了”
山峰下,裴行俭看了一眼那嚷嚷着夜里瞌睡寒冷、却在送少年的地方迷糊睡着的少女,同样看着峰顶,自言自语道:“看来逍遥天不出十年又要再出巨材了”
千丈峰顶,少年方拙看着那轮跳出来的红日,即使衣衫褴褛、浑身青紫,依旧顿生满腔豪情,心中想到了陈浮生曾经念叨过的一首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方拙拿下背后长剑,抽出长剑便朝着红日劈下去,然后便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方拙,没看到一道无形剑气随之飞了出去。山腰上老人一口老酒顿时呛了自己,湖水之中的老蛟如临大敌,一动不敢动。
山下的裴行俭,将抱着自己另外一边手臂睡着的小白凤扶了扶,看着那道剑气,叹到:“巍巍高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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