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众人回到营帐里,路鸣笙换洗完毕,坐在椅子上休憩时,总感觉身上少了什么。东瞅瞅西瞅瞅,惹得淑姬也跟着东张西望。
“陛下,您在找寻什么呢?莫不是什么东西丢了?”
他叹了口气:“想必是刚才掉入那洞中时我的玉佩也一同掉落了。”
“怎么会这样?臣妾这就替你寻回来。”她转身便要出门,被他叫住。
“不用了,差两个侍卫前去便可,记得寻找完毕后,那绳子还是留在那里,以免再有人落入洞里爬不出来。”
淑姬不明所以地笑笑:“陛下,您可想得真周到。”
“爱妃为朕掉入陷阱一事忧心不已,此刻快去歇息吧,况且朕也乏了,今夜便蘖恕!蹦悄腥说挠锲俨然一副赶人走的意思,任谁都看得出来。
“臣妾先行告退,望陛下早些歇息。”
营帐内终于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的,只有门外有守卫在把守,路鸣笙拉好床帘准备休息。
过了一会儿,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萤舞和她手上的玉笙,还有嘴里残留下来的吻过她的味道。不知为何,似有一丝浅淡的酒味,甘冽清香。
这个女人,莫不是是酒做的?若真的是酒做的,倒也真的令他如痴如醉。
他回忆起那张脸,黑暗里若隐若现的的那张脸,他望见萤舞的清亮的瞳孔,单单是那瞳孔,仿佛已经令他沉醉了。还有她说话的语气,以及她的那句“做你的爱妃?我拒绝。”
想到这里,他竟是笑出了声,他是这九乌岛国的一国之主,后宫佳丽三千,想尽一切办法爬上龙床的人数不胜数,竟然有人说拒绝他?
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可真有意思,不过话说回来,不知此刻她逃出来了没有,今夜又该在何处驻足。
——
暮色降临,萤舞在洞里等待了一会儿,听见有细碎的脚步声靠近,因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不敢作声。
一名侍卫说:“陛下让你我二人前来寻找玉佩,可这洞里漆黑无比,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咱们去弄个火把来。”
“绳子先扔在这里,反正待会儿会用,不妨先放置好。”
“行。”
片刻过后,她才缓缓爬上来,只见四周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她凭借着自己如猫一般的眼睛逃了出去,来到一间客栈。
萤舞从钱袋里掏出银两:“还有房吗?我要住店。”
那店哥哥瞥她一眼,一边收下钱,一边用余光打量着钱袋子,而后说道:“客官,楼上请。”
先前她用旧衣物将玉笙包裹起来,待入城中时便特意去换了普通的棉布,还买了些许绸缎,放在一起,以免被人怀疑。
她拎着行李上了楼,神色淡定地关了门,再四周察看了一番,最后决定将那行李放在枕边,玉笙搁在枕芯里面,再塞些棉花便如同原样了,而路鸣笙留给她的钱袋则被放在袜子里。
要是被他知道,一定会立马要了她的命吧。
“这个的腹黑男人,你逃不掉了。”女人轻轻笑了笑,躺下,睡觉。